山川月: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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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概是祁郡往上一点(。

    刺事人是间谍,常见宋辽时期,感兴趣可以去看看中国古代间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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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双面 【ZX整理】

    亥时三刻, 阶前汇了一汪小小的水洼,盛起了浓云散去后的满目清光。

    高忱月在退出去之前合上了耳房的窗子,两侧的垂帷散下来, 内室的烛火也被层层的垂帷笼得影影绰绰。

    雨已经停了。

    京城还远未到雨季,今年的雨来得太早。内室的窗子敞开, 竹帘便也跟着转廊的微风轻晃。

    温明裳今夜没什么睡意, 她跪坐在小几前,面前铺陈的是几封早前被收入匣中的密函。这些信件来自鹰房, 但他们调查的不是北燕的详报,而是一个人——潘彦卓。

    她最早听闻这个名字要追溯至尚在北林的那段日子。太宰遗风尚在, 即便萧承之已远遁乡野, 双壁之名犹存,不论是京城的国子监还是各州的乡学, 心中都在期盼着能有人承前人衣钵。

    那个时候除了温明裳之外, 被提得最多的便是这个名字。

    但潘彦卓成名不因为策论, 而是诗文。他是燕州人,师承避居苍郡的瞿延先生, 这是当代最擅品评词章的大儒, 无数人登门求教也不过为了一场清谈。

    比起北林门下革新的实干派, 这些人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始终推崇稳健的为政之风, 他们不认同朝中权柄倾斜, 比起内阁廷议, 他们更加信奉为君的论断。

    这是元兴与太宰两朝风格迥异的开端。若是就此而言,温明裳并不意外潘彦卓是瞿延先生的门下弟子。崔德良想求一人一改旧时风气,结束两党相争, 所以他在万千士子中选了温明裳, 而潘彦卓呢?

    如果咸诚帝一开始抱有的目的与崔德良殊途同归, 那他的确是个相当合适的人选。燕州出身能让他将拥兵一方的弊病看得透彻,三城的屠戮能叫他不会偏向所谓铁骑的忠义,但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一朝天子从这么早之前就择定他作为日后的棋子。

    这是温明裳起初难以厘清的迷雾,但彼时她不过初入朝,即便心有疑虑,也无法彻查清楚,更遑论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在天子耳目之下。

    真正让温明裳有心彻查此人来历是在他自言是俄苏里的头领之后。

    鹰房是为洛清河能迅速获悉北境情形而设的耳目,它们在长久以来与兵部达成了不成文的约定,铁骑受朝野所辖,兵部借此来还以限度内的自由。这些人是游走在边境的眼睛,他们的本事比之六扇门捕快的听记也不遑多让。

    所以温明裳在那之后向洛清河借了人。潘彦卓所系的东西太多,即便连将他送入瞿延先生门下都是咸诚帝亲自布局,温明裳也不信如今的天子能将底细查得面面俱到。

    鹰房的耳目回报的第一封密函就是核对潘彦卓这个名字出现的每一个时间点。

    院中醒竹叮咚一声响。

    温明裳目光落回信函上书写得细密的文字。

    官府的黄册写明了他的出身,那是背靠岐塞的一个边境小村,元兴三年前代靖安侯洛颉死后,铁骑被迫后撤防线,那附近的村落也被洗劫一空,后来的军队没在里面找到任何活人。

    这个名字再被提起是三年之后,洛清影改变了铁骑的编制,她在有限的时间里将交战地的战线重新往北推,那段时间里北燕人引以为傲的轻骑兵在重甲之下屡屡碰壁。他们退回白石河沿岸时只会带走自己的族人,掳掠来的奴隶被无情抛在了铁蹄之后。

    文书上记着潘彦卓也在被救下的奴隶之中,他在官办的善堂中待了半年,之后自称是这孩子远亲的一对夫妻带走了他。一年之后,他被送入了瞿延先生门下,后来的记档全数是书院的。

    除了被狼骑掳走消失的那三年,这上边记的所有都能对得上,不论是恰有其事还是故意为之,都可谓滴水不漏——如果鹰房在燕州亲眼见到了那对夫妻的话。

    “他们死在元兴九年秋天。”耳目回来时对温明裳说,“官府皆有记档,是病亡。潘彦卓为他们守了三年孝,深居简出直至十二年冬,那之后他便上京赴了十三年的春闱。”

    信函上朱砂笔圈出了这一年,它与空缺的那三年一并,在白纸黑字里显得分外刺眼。

    洛颉是因何而死在温明裳这里不是个秘密,咸诚帝从更早以前就傲慢地将敌将作为棋子替自己铲除异己,但也正因此,拓跋焘知道这个秘密。

    他掳走了战乱中的大梁人幼子,如若是为了培植新的四脚蛇,他就一定会将这个信息告诉潘彦卓,否则没有什么憎恶能抵过亲族殒命仇敌刀下的仇恨。

    温明裳缓缓收紧了指尖,她紧接着翻出了第二份密函。

    空缺的三年如何已不可深究,但元兴九年冬这一条可以,因为这一年北境连发急报,狼骑差一步就叩开了雁翎关的大门。守土的将军们无人能忘记雁翎的那场血战,它是一场悲泣,也是藏在亲历者心中的耻辱与愤慨。

    那对收养潘彦卓的夫妻死在血战开始之前。

    耳目走访了所有接触过的人,但近乎所有熟知的人皆说,这二人身子本就不好。

    “那两年尤甚,但他们也都注意着,说是为了膝下收养的孩子也要多撑个几年。”有人向耳目叙说时唏嘘道,“可谁能想得到啊……那孩子也是可怜,好好地跟着瞿先生念诗文,个把月才回来一回。我家小儿还常说先生夸他呢,这朝夕之间……唉,你们是不晓得,回来瞧见官府在往外抬人,那哭得叫一个震天响唉……”

    “朝夕之间?他们是有何顽疾吗?”

    “这便不晓得了,说是旧疾,但这人家的家事,哪好打听?那之后啊,三年的丧期,倒是也有过外乡人来吊唁,但来来去去的,也不知是亲族啊,还是旧友了。”

    其后的书信便接着这些线索追查而来,但时日久长,查起来也并非一时之功可行,再加上北境战事复起,鹰房终归也要以战局为重。

    零碎的线索好似成了一团乱麻,温明裳在反复的推敲里拼凑不出任何一条清晰的线,于是她舍弃了原来的思路,干脆把自己放到了拓跋焘的位置上从头推论。

    如果她是工于心计的老狼王,在把仇恨加诸于幼子之后会做些什么?四脚蛇游离在两国之外,他们不被任何人接纳,但这个孩子本就是大梁人,只要不烙上印记,在恰当的时机将他送回大梁并没有多难。

    难的是接下来的落子,费尽心力至此,这枚棋子就不能只站在边境,但大梁入仕之道是狼骑们无法教给四脚蛇的。

    拓跋焘要保证物尽其用,四脚蛇可以刺探军情,但他们无法越过仇敌的血仇。

    此时有谁能帮自己越过这个难关?

    那扇紧闭的大门在思绪触及此的时候轰然打开。

    大梁人的皇帝。

    拓跋焘在几十年里始终注视着南面的土地,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现在的大梁皇帝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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