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马闪婚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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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闹,早点恢复才是要紧事。

    明天就是除夕,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暴风雨阻断航线,爷爷大概赶不回来了。

    她得知的时候却微微松了口气,现在确实也不是时候,虽然她也很久没能和爷爷一起过除夕,但这时候不回来也好。明达那边,还差点火候。

    不能洗澡,梁思悯倒也没有很固执,就是不爽,整个人皱巴巴地坐在那儿,总想找点儿事。

    “你的伤处理了没有?”她问。

    季旸都快忘记了,被她一提醒,又想起来,注意力一旦挪过去,又是火辣辣的疼痛感。

    季旸抬手,手动给她闭嘴:“放过我吧!我的祖宗。”

    梁思悯就知道没有,于是起身,自己去找药箱。

    这时梁正平却来了电话,叫季旸下楼一趟。

    季旸再上来的时候,梁思悯仍旧抱着药箱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玩着手机。

    说好要去度蜜月,她本来已经打算在家陪爷爷了,但爷爷不回来,她心思又浮动。

    “我让厨房给你熬了点粥,待会儿就送上来。”季旸说。

    梁思悯“嗯”一声,一边招呼他坐下来,一边问他:“我爸叫你干嘛?”

    “闲聊。”

    “不是在说我坏话吧?”她狐疑看他。

    季旸忍不住笑了声:“你还怕被说坏话?我以为你已经没有什么好名声了。”

    梁思悯挑眉,倒是坦然:“也是。”

    她打开药箱,精心挑选了温和不刺激的消毒水,毕竟伤处的皮肤还挺敏感脆弱的。

    “把上衣脱了,我给你擦药。”梁思悯说。

    季旸迟疑片刻,但还是脱了。

    尽管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彼此最狼狈的样子都看过,可就这么简单脱个上衣,他突然就开始不自在起来,莫名觉得难为情,拧着眉说一句:“我自己来。”

    他的胸肌很好看,就是这样看着……有点好笑。

    还是自己的杰作。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连愧疚都欠缺。

    梁思悯没忍住又笑了,偏过头笑了好一会儿才忍住,拒绝让他自己来,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给他消毒涂药,动作慢吞吞,还要观察一下两边的区别,越看越觉得好笑又好玩。最后季旸抬手捂住了她的眼,拒绝让她再观察,好像自己是什么实验室的小白鼠。

    她那提溜乱转的眼神显然也没琢磨什么好事。

    梁思悯最后感叹一句:“你这个人真的很敏感。”

    他身上总有一种很矛盾的气质,看起来冷若冰霜不近人情,其实根本不是。

    也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什么都能玩,其实带着点纯情劲儿。

    季旸白她一眼:“梁思悯,我不是你的玩具,收收你的恶趣味。”

    她那跃跃欲试都快溢出来了。

    梁思悯却好像已经掌握了他的开关,压着嗓子说:“可是我喜欢你,喜欢就是想要靠近,想要触碰,想要跟你玩。”

    那意思分明是,你拒绝我你就是不喜欢我。

    倒是学会了化被动为主动。

    这四个字,也没有那么难开口。

    她就是喜欢他,喜欢就要说。

    季旸:“……”

    虽然明知道她故意的,倒也还是很受用。

    但也没有欣喜若狂,因为她这架势,显然没憋什么好事儿。

    他僵在原地不动,就那么盯着她看。

    梁思悯慢吞吞拿纱布给它擦了擦左边,突然俯身过去,咬了一下。

    神经末梢过电一般,季旸惊坐起,整个人后退半步,所有意识归拢,霎时间灵台一片清明,浑身血液都逆流了似的,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从头到脚烧起来,他皮肤本来就偏白,这会儿大片的粉色透出来。

    梁思悯扔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动作,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看,微微睁了下眼。

    他咬着牙:“梁思悯!”

    梁思悯抬头的时候眨了眨眼,挤出两滴将流未流的泪:“碰你一下都不行吗?”

    翻译过来大约是:你真的不喜欢我!

    季旸一怒之下……也只是怒了一下,咬着后槽牙:“你别太过分了。”

    她这哪里是想亲近,分明是仗着自己生病故意气他。

    鬼心眼子真的多。

    梁思悯却凑过去,轻轻抱住他脖子:“说好的,我们去度蜜月,除夕一过就去,好不好?”

    她突然兴致勃勃,两只眼亮晶晶的。

    季旸:“……”他真的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离我远点,不然咱俩就不定谁不是人了。”他眯着眼,警告她。

    梁思悯眼珠子转了半圈:“哦。”

    脑子里却在出神想蜜月的事,越想越荡漾,季旸真的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梁思悯:好玩,再玩一二三四下!!

    第46章 又来了

    ◎你唐僧转世吗这么会念经。◎

    胡檐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手机响了足足半分钟,她才深吸一口气,接起来。

    她穿着真丝睡裙, 住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床房,吃着酒店刚刚送进的晚餐, 手边的红酒曾是半学年的学费。

    这是她能为自己争取到的最好的生活了, 可即便住在富丽堂皇的房间里,站在三十三层楼上俯瞰渺小如尘的世界, 也依旧无法躲掉过去牢牢困住她的脚踝的来自血缘的荆棘缠绕。

    她刚刚还觉得一切都很好,突然之间又感到自己在一瞬间腐烂了。

    “囡囡, 今年不回来呀?”母亲柔声问她。

    她很轻地回一句:“嗯, 公司有点事,我在衍城出差。”

    “妈妈想你了, ”母亲说, 停顿片刻, 补充一句, “爸爸和弟弟都想你了。”

    她掐着眉心, 并没有因为这片刻的温情而感觉到放松, 只觉得脑袋里有根弦一直紧绷着,她的声音也是绷紧的:“我有空就回去看你们。”

    “你就是躲着不想见我们吧?妈妈知道, 家里人都没用, 帮不了你……”

    她闭着眼, 脑袋里的那根弦狠狠颤了一下,仿佛终于等来了正戏, 她面无表情扯了下唇角:来了。

    “你赚那么多钱, 是怕我们花吗?”母亲深呼一口气, “囡囡, 妈没有文化,但也知道,做人要讲良心,你当年……”

    这漫长的语言审判长达半个小时,她很想不管不顾挂掉,但想到接下来更多的麻烦,于是放在旁边,任由她这么说下去。

    她并不想听,闭着眼,出神在想别的。

    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梁思悯。

    第一个给了她体面的人,第一个真正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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