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马闪婚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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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药箱拿来,擦点药。”

    季旸没好气:“不,我要脸。”

    梁思悯笑得发颤。

    季旸把她手扯出来:“你给我留点脸吧!再这么下去,我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算了。”

    他冤不冤。

    梁思悯继续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好一会儿才说:“谁敢笑你我就骂他。”

    “呵,我谢谢你啊!”

    发烧不到四十度,医生仔细检查了,说没什么大事,叮嘱家里留意一下,如果反复高烧就还是送去医院检查的好。

    不常生病的人,生一次病总是看起来吓人。

    周邵红和梁正平送完医生,一起回来,梁正平差点大步一迈直接进去,被周邵红紧急拉住了,她敲了敲门,停顿两三秒,然后才走了进去。

    季旸没能从床上下来,因为被梁思悯紧紧扒着。

    但因为敲门声,到现在还紧绷着。

    梁思悯这会儿看着进来的父母,还要把脸往季旸身上贴一贴,说:“我没事,不用管我,季旸陪着我就行。”

    这孩子从小生了病就黏人,父母不在家就黏梁思谌,梁思谌被她烦得头疼,整天跟父母告状。

    周邵红太了解自己女儿,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嗔怪:“你这孩子,扒着人家不放干嘛。”

    季旸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弦,当着父母的面跟老婆搂搂抱抱,对他这种从小生活在相对严肃的家庭氛围的人来说,不亚于某种酷刑。

    他怕梁思悯口不择言,忙开口说了句:“没事妈,我正好能看着她。”

    梁正平咳嗽了声,满脸担忧:“好好休息,不要胡闹,有任何不舒服,记得跟爸爸说。”

    梁思悯挥挥手:“知道啦知道啦。”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叮嘱许久,才不情不愿离开,做父母的恨不得贴身照顾,奈何孩子总归是长大了,飞出去了,身边有人,不需要他们了。

    周邵红走出房门的时候忍不住叹口气:“怎么觉得有一点失落。”

    梁正平抿着唇没吭声,不过也深有同感,尤其是看到女儿锁骨上的一排印子,那医生愣了下,随后就尽可能用身子遮挡住了后头人的视线。

    但这很难不注意到。

    他下意识就开始生气,心道哪个狗东西把他宝贝女儿折腾成这样。

    旋即又清醒,哦,她已经结婚了。

    “没想到季旸那小子这么……”梁正平这会儿还是觉得不痛快。

    结婚了也不行。

    周邵红难过完,这会儿倒是忍不住笑了:“年轻人嘛!我看你闺女倒是很开心。”

    梁思悯那受不得一丁点委屈的劲儿,要是不高兴,早闹得季旸不得安生了,这会儿还腻着人家,那到底是谁折腾谁都不好说。

    梁正平不是很认同地哼一声。

    人走远了,声音也渐渐消失,季旸听不见,但模糊能听到是在说话,莫名有一种心虚,等声音彻底听不见了,他才松一口气。

    低下头看梁思悯,怀里人呼吸均匀,竟然已经睡着了,只是大概不舒服,眉头紧紧皱着,手指还攥着他的衣角,紧紧抓着。

    季旸右胸口火辣辣的疼,又好气又觉得好笑。

    他是睡着睡着被她捏醒的,捏得生疼,他攥住她的手,问她在干嘛,她不吭声,只是手还是不安分地拽住他,用一种非常委屈难过且隐忍的语气说:“你把珍珠扣……还给我。这是我的。”

    她难过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只好哄了句:“好好好,都给你,你先松手。”

    他声音轻柔,从没见过梁思悯这么委屈过。

    她越揪越用力,好像那“珍珠扣”被他霸着不给似的。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反应,一边摸她额头,一边试图挡住她的手,又要哄她,又怕刺激她……

    一番折腾下来,比昨晚还累。

    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疼得冒汗了,心道他上辈子造了哪门子的孽。

    她烧得厉害,他直接拨了内线电话,让佣人去请家庭家庭医生过来。

    家庭医生就住在附近,来得很快。

    还好,没什么事,不然他会自责死。

    大概也猜到,是因为昨晚在外头冻了很久。

    她在等他吗?他不知道。

    但他愿意相信是,这会让他生出一点她也爱自己的感觉。

    她应该是爱他的,尽管她从来不说。

    于是季旸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头发。

    她浑身都很热,吃了药,药效逐渐发挥,她身上开始出汗,昨晚她也曾这样身体发烫浑身湿热地抱着他,尽管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但其实被强迫也会让他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愉悦和满足。

    那时候他有点意识模糊,欲望无法彻底纾解,于是在她身上咬出很多的痕迹,带着点被强迫的愤愤,和愉悦后的情绪宣泄。

    两个人其实很多事都无法达成同频,上学那会儿他就知道。

    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信奉规则,她崇尚自由,他偏保守,而她过分冒进。

    他喜欢稳定的关系,她追求新鲜和即时的快乐。

    哪怕生活上,也处处是完全相反的两面,她饮食口味偏重,热爱一切辣的和甜的,而他口味偏清淡,他喜欢高尔夫、排球、骑马、射箭……这种传统且有规则的运动,她喜欢飙车、蹦极、滑雪、冲浪……一切刺激的运动项目。

    所以年少时候的喜欢,也更理智些,没得到回应,便也理所当然地搁置了,因为觉得即便她答应了,大概也只是一种短暂的不长久的恋情。

    尽管有点伤心,但也没有多难过。

    后来即便得知他和梁家要联姻,也没有特别大的感触,幸灾乐祸地觉得她那样的性格,谁摊上谁倒霉。

    而他不会是那个倒霉蛋。

    可得知她要和小叔约会谈恋爱,他却是脑补了一下就瞬间觉得难以接受。

    那几乎是本能的抵触,顷刻间燃烧起来的嫉妒和不悦让他生出一些占有的欲望。

    所以他频频激怒她,听她一句一句赌气要和他结婚的话,却莫名生出些期待,最后如愿以偿的时候,他也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感觉,一方面觉得自己完了,一方面又心甘情愿坠落下去。

    明知道不合适,但理智已经崩塌。

    到现在,甚至有些庆幸。

    至少两个人床上十二分的和谐和契合。

    食色性也,人生两大事,一个已经对立,另一个弥补上,倒也算命运待他不薄。

    他抱着她,满脑子也是她,身体和精神都被她占据。因为一点点的契合而感到由衷满足。

    所谓沦陷,也不过如此。

    他就这么陪着她,折腾了小半日,她终于才退了烧,闹着要洗澡,被他按住了,给她擦擦脸和手,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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