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马闪婚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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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第一个伸出援手,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人……

    她捂着脸,感觉到灵魂都在惊痛。

    直到电话挂断,她都没有回神。

    门铃响了,她麻木地起身去开门,徐新越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看着她:“不让进?”

    她这才侧身。

    很快,两个人抱在一团,炽热的身体,没有言语的,沉默的……苟且。

    她只能把这个叫做苟且。

    天花板吊顶繁复的花纹变得模糊摇晃,她在意识不清的时候,想到梁思悯结婚时候发的照片。

    她记不清那个人具体的样子了,因为梁思悯总能把周围一切都映衬得黯然失色,只记得她站的地方,灯光璀璨,明媚得刺眼。

    她好像总是站在光里。

    而自己好像总是站在阴影里。

    “我不会再帮你了。”结束后,胡檐月捡起自己的衣服,又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放在床头。

    “服务费。”她说,

    她穿上衣服,离开的时候,徐新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以为梁思悯还会放过你?”

    胡檐月低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想先自己放过自己。”

    顺便提醒他:“你斗不过她的。放弃吧!蚍蜉撼树有什么意思?”

    “不是我要对付她,是季家要对付她,你以为她抵抗得了一整个季氏?梁家要玩完了,到时候梁思悯屁都不是。”

    胡檐月只是个小小游戏公司的老板,她对衍城的商业版图一点也不了解,她来这里,无非就是寻求合作和帮助,她记得自己站在明达大厦的楼下抬头往上看的时候,看到的不是那栋楼如何壮观,是自己如此渺小。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向命好,而你一直运气挺差。”

    徐新越怒道:“你……!”

    胡檐月离开了酒店,拖着自己东西很少的行李箱,外头风雪很大,就像她曾经无助走在南城街头的感觉,冰冷刺骨。

    那时她向她求助,并没有得到回应。

    如今她再次给梁思悯发了消息,祝她新年快乐,毫无意外的,出现了红色的感叹号。

    她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除夕夜里吃过年夜饭,第二天天还不亮梁思悯就把季旸拉走了。

    季旸在车上跟家里简单交代一声,顺便告诉林逸舟,带薪放他长假,等通知再回来上班,林逸舟连说了好几声新年快乐。

    他叫季总和夫人的声调从来都没有这么亲切过。

    知道两个人是要去度蜜月,顺便祝两个人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梁思悯:“……”

    季旸便顺便问她:“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梁思悯瞥他一眼:“怎么,你有超能力?还能控制性别的?”

    季旸的额头瞬间挂满黑线,一手攥住她的手,狠狠捏了下:“就知道从你里嘴里听不到什么好话。”

    “亲你的时候你倒是很受用,你怎么什么都想要。”梁思悯反捏回去。

    两个人坐在车里,今天是爸妈家的司机送他们,严叔默默调大了车载音响的音量。

    季旸捂住她的嘴,压着声音:“你这个人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梁思悯配合地放低声音:“没事,严叔他耳背。”

    季旸:“……”

    临上飞机前,四叔打来电话,事无巨细地问他们打算去哪儿,准备去多久,悯悯她跟家里交代没有。

    季旸含糊应了一句,心中一片冷然。

    他记得昨天梁正平叫他去书房时候问他的话:“梁思悯求我不要插手季家的事,你知道吗?”

    季旸当时拧了下眉,坦诚:“我不知道。”

    “中昇三个月前就收购了LM全线的代工厂,准备加速向新能源过渡,有一大笔海外的投资年后也会落实,目前的危机,还谈不上危机。”

    短短两句,季旸便听明白了暗示,之所以会闹到这一步,以及新闻不断的渲染,是梁思悯在背后推波助澜。

    她想借梁家的手帮他坐稳集团一把手的位置,顺便清理掉障碍。

    梁思谌说过,梁思悯是个最讨厌迂回的人,如此大费周章,只能是为了……他。

    “爸……”他叫了声,“您帮我稳住鸿辉的项目,年后三个月内,我会把一切都收拾干净,悯悯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我不会让她替我料理这些事,我还没有废到这个地步。”

    梁正平缄默不语,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悯悯有没有跟您说。她在南城出车祸的事,跟季家有关系,这件事我也会给她一个交代。”他声音紧绷。

    梁正平陡然攥住季旸的衣领,表情变得阴沉:“如果不是悯悯拦着,我早就揍你了,你还有脸说?”

    季旸垂眸,喉咙干涩:“对不起,爸。”

    梁正平狠狠把他甩开,“哼”一声,“你打算怎么交代?打你三叔四叔一顿?”

    他的声音略带嘲讽。

    仿佛在说,你还是太嫩了点,逞什么能。

    季旸扶了下眼镜:“查清楚,报警,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相关人员全部踢出总部,明达往后我说了算。”

    他把手机掏出来,打开邮箱,放在桌面上,推到梁正平面前。

    他并没有闲着,相关证据已经锁定,他和律师已经沟通过几回了。

    梁正平微微挑眉:“你打算跟家里撕破脸?”

    季家是个家族观念很重的家庭,他母亲潘□□不管事,每天就是在家里当个富太太,他父亲在集团里担任着不痛不痒的职位,为人和善没有任何心机,深受老爷子喜爱,但可惜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除此之外的几个叔叔和姑姑,全都野心勃勃,能力欠缺,便总想剑走偏锋,这些年不是老爷子压着,恐怕早就出大乱子了。

    季旸是小辈里唯一一个可堪大任的,然而毕竟年轻,长辈们想要拿捏他太正常了,等他成长起来,会是个极端不可控的因子。

    他本性也凉薄,老爷子也不敢过早地担子交到他身上,估计就是怕自己百年后,他对季家那帮子废物毫不留情。

    季旸实在是个很完美的继承人,内敛稳重,且重感情。

    他几乎不可能主动做那个掀桌的人。

    所以梁正平听到他这些话,反而隐隐起了一些担忧。

    一个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几乎是有着根深蒂固的影响,如果他能顷刻间被改变,要么是他爱惨了梁思悯,要么是他本性可能比预想的更凉薄和狠辣。

    两个人在一起并没有多久,说爱得深,无稽之谈。

    那么只可能是后者。

    季旸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明白梁正平的顾虑,说:“不单是因为悯悯,我一直没有撕破脸是不想打破这种平衡,说到底是我的家人,我做不到太过绝情,但现在事情的性质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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