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美强惨师父不干了[穿书]: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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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江懿抬起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似乎对他这个问题感到很惊讶:“我在地上凑合一晚上。”

    “可这地上很凉。”

    裴向云支吾半晌,终于大着胆子小声道:“师父,要不,要不你也睡床上?”

    作者有话说:

    无情提示狗子珍惜最后的快乐时光

    第98章

    江懿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自告奋勇要打地铺?”

    他的目光落在裴向云那包裹得粽子一样的手臂上:“都这德行了,就别跟我谦让来谦让去了。”

    “不是的……”

    裴向云听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方才鼓起的勇气骤然烟消云散,脸上烫得很:“我的意思是床好像够大,我们可以挤一挤……”

    他的声音在江懿探究的目光中越来越小,最后蚊子似的让人听不清。

    “算了吧……”江懿道,“我看挺挤的。”

    裴向云连忙走到床边比划给他看:“师父你看,不挤的。这天气这么冷,你若是睡在地上恐怕会着凉。你本身就体寒,再……”

    江懿慢慢冷下脸:“我若是说不,那你就一直站在这儿不睡了是吗?”

    裴向云咬着牙点了点头。

    师徒二人沉默地纠结良久,最后江懿轻叹一声:“罢了……”

    “你去里面还是我去里面?”他头疼得厉害,抬眸看向自己那逆徒,“快点……”

    裴向云「啊」了一声,脑袋勉强转了下,这才明白了江懿的意思,登时面上更烫了,支吾道:“我,我在外面吧。”

    江懿着实困得有些撑不住了,这才同意了裴向云那大逆不道的请求。

    若是换一天,他没有连续两个晚上没睡,裴向云身上没那么多伤,他恐怕会直接将这狼崽子丢出去。

    裴向云诚惶诚恐地在江懿身边躺下,犹豫片刻后十分自觉地向床沿移了移,生怕老师看出自己的那点心思。

    江懿困倦得很,睡前还在想着明日要做的事,根本无暇顾及裴向云狎昵的小心思,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沉眠。

    他是背对着裴向云睡着的。

    狼崽子本来也又累又困,可心悦之人正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身边,又让他早已疲惫的神经强制地绷紧着,难以放松下来。

    他听着那人均匀的呼吸声,轻轻道:“师父?”

    没有得到回应。

    他大了胆子,提高了些许声音:“师父,你睡了吗?”

    依旧没有回应。

    裴向云这才放下心来,悄悄从床沿向江懿挪去。

    若是上辈子的自己,在老师答应同床而眠时就已将那人的衣物褪了,牢牢地制在怀中不放。

    可如今的裴向云却并不敢这样做。

    他最大的勇气也只不过在心中藏着些旖旎的风花雪月,个中辛苦与难捱只有自己一人知晓,断然不会给江懿带去困扰。

    只是……

    裴向云轻叹一声,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师父,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知是我在怕我不能活着走出天牢,还是怕没有我在身边,你出了什么事,我来不及见你一面。”

    他撑起身子,眸中先前的冷厉揉成一片含蓄的爱意,微微俯下身,唇堪堪只离那人脸颊不过毫厘之距。

    可终究没吻下去。

    ——

    江懿第二日醒来才意识到自己昨晚答应了那狼崽子什么。

    他理智回笼,有些别扭地转过身,就看见裴向云缩在背对着自己缩在床边,身上只搭了个被角。

    狼崽子身材高大,如今委委屈屈地缩成一团,看上去怪可怜的。

    江懿眉心微动,将身上的被子掀开盖在裴向云身上,而后下了床去寻点吃食来。

    昨日他不在府中,但户部尚书的书函倒是殷勤地送了过来,邀请他今日晚上去他府中赴宴。

    江懿原本以为元夕大宴后这尚书应当死了说媒的心,却不想对方坚持如斯,大有不与他见一面便不罢休的架势。

    而且那封书函直接送到了江父手中,让他更没有拒绝的机会。

    那么这户部尚书坚持在家中举办宴席到底图的是什么?

    江懿揣摩不透他的想法。

    裴向云昨日心潮澎湃了前半个晚上,大抵四更的时候才睡着,一口气睡到了第二日晌午。

    他猛地从那个经久不散的梦魇中惊醒,手下意识地向身侧摸去,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凉。

    老师呢?

    裴向云踉跄着从床上下去,险些脸着地摔在地上,将房门猛地推开,吓着了路过的一小厮。

    那小厮不知从何处听来了风言风语,以为裴向云是那个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这会儿猛地撞上他一双带着戾气的眸子,登时差点不会走路了。

    裴向云倒是不在乎那小厮如何想自己,赤足三两步跑到前厅,便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正靠在窗边喝茶。

    他心中骤然松了口气,低声道:“师父……”

    江懿正思索这几日获得的那些线索,闻言侧眸看来,眉头微蹙:“把你的衣服穿好了。”

    裴向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道:“师父,衣服不合身,太紧了。”

    江懿「啧」了一声。

    他准备衣服时也确实没料到裴向云骨架比自己大了许多,穿着这衣服倒显得为难他了。

    江懿复又低头向桌上摆着的文书看去:“坐……”

    裴向云这才敢从他身边挪到他对面坐下,十分勉强地将衣扣系好。

    “伤还疼着吗?”江懿问他,“手消肿了没有?”

    裴向云连忙将自己左手伸出来:“好点了……”

    江懿瞥了眼他的手:“没见着好到哪去。”

    裴向云似乎不服,还想跟他辩解一番,却见那人将手中书卷合上,目光投向窗外:“今日你便在家中好好待着吧。”

    “为什么?”裴向云愣了下,“不是说今日有事出门吗?”

    “那是我,不是你。”

    江懿淡淡道:“你伤成这样就别往外头跑了,更何况原本我应当今日将你从天牢中接走,可昨晚喀尔科先一步将你捞了出来。我说不准还要去和刑部打点打点,你越低调越好。”

    裴向云垂眸半晌,轻声道:“可是学生不放心你。”

    “不放心我什么?”

    江懿支着脸颊看他:“你才是最不让人省心的那个吧?”

    裴向云想起自己捅的篓子,心虚了片刻,却仍仗着前一夜老师的温柔尚存辩驳道:“可学生觉得这燕都中藏龙卧虎,对师父包藏祸心之人不少,实在难放心师父一人出去。”

    江懿眯起眼看着他,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案上轻叩:“裴向云,三天没管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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