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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70-80(第13/16页)
眼泪的时候,你叫他不要忍着,哭出来就好。”
话说完并无人回答,可肩头却冷不防地湿了,而后传来压抑克制的颤抖。应长天道:“凭陵哥哥,没事,想哭就哭吧,我会陪着你的。”
依旧没有回应,可那哭声却在他平柔的话语中放大了些许。
应长天轻拍着他的肩,缓缓闭上眼。
——
七日后,春宁侯府将程萧昕下葬。斯人已逝,哀伤过后一切却还要继续,应亦骛帮衬忙完一众事后,准备离开,却被元凭陵叫住。
他也方才缓过劲来,面色苍白,“这些日子,多谢五叔夫。”
应亦骛却是惆怅不已:“我并未帮二姐姐做什么。”
元凭陵见着他的神情,紧握手中的象牙牌,欲言又止。
母亲离世后,四姑姑找过他,说日后若有事可凭借此牌寻她,但那夜他若未听错的话,母亲应当还唤了五叔的名字……
罢了,没有准确的消息,还是先不要提及为好。毕竟给人希望又落空才是最难受的。
思及此处,元凭陵终究没有开口,再一番叙话过后,恭敬地将应亦骛送出了元府。
如此两三日过去,再取诸友人的点评建议略作修改过后,应亦骛终于再将《参辰赋》送到了李谨槐案上。
外头下着迷蒙烟雨,李谨槐也有些无精打采,直到读了其中内容方才露出笑容,又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恍若他真的能如文中所言魂魄出窍,乘云赴约,同他的魂牵梦萦之人相聚于江渚汀兰旁。
自然又得许多赏赐,李谨槐还叫来乐人根据《参辰赋》中一切编出乐舞,应亦骛陪同着查看,直至外头暮色渐至,他方才得以离开。
萧萧暮雨洒宫阶,晋。江站在殿外,背影竟有些孤单寂寥。
应亦骛不觉呆看了片刻,直到晋。江有所察觉回过头来,他才匆忙收回目光。
“应大人。”晋。江向他问好。
不知为何,明明语调和声音大小都同之前没有什么分别,可应亦骛却莫名觉得他这句问好分外难过。
“辛将军。”他有些疑惑地盯着晋。江,想看看他是否有不适,可反复查看,晋。江神色也如旧,连眉头都不曾皱起。
应亦骛只好直白问他:“辛将军似乎有些憔悴,可是有什么事?”
晋。江微微摇头,答:“劳应大人挂心,并无。”
倒也并没有挂心……应亦骛不觉上前一步,想了想又问:“辛大人稍后可是要放差?不若你我一并出宫。”
他常来宫中,也记清了排班,这时再推辞反而显得故意,晋。江颔首应下,先一步执伞走入雨中。
应亦骛虽不知晓他为何如此低落,但还是很快跟上。只是天不遂人愿,还未走出宫中,雨势忽然变大,一阵狂风又吹走了送应亦骛出宫的内侍手中的伞,内侍连忙去追。为避风雨,晋。江便将他拉到了一处宫墙下。
屋檐狭窄,内侍也不晓得跑去了哪里,二人被迫挤到一处,他仰头便能见到漂浮在晋。江脸上、颈上的雨丝,甚至感受到衣袍下的热度,听到呼吸声。
“似乎常在雨天与辛将军一起。”应亦骛不再顾忌地看着他的眼睛,在外界的噪声中坦率说:“我的背湿了。”
晋。江手中还撑着伞抵挡狂风,起身要与他调换位置,却在离开墙面的一刻被突然拥抱住。
应亦骛就这样闭目贴在他怀中,外界的风雨在此刻似乎也安静下来,只有沙沙声。
“抱歉,辛将军不同我诉苦,我却禁不住要向你诉苦。”他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我的姐姐离世了,昨夜我梦到她……”
没有人理他,他没有办法。他去抱着程萧疏的牌位说一整夜,程萧疏也不会听见。
他絮絮说起话来,晋。江未有反应,心中却答,我也梦到她了。
天公洒泪,黯然销魂,飘茫如雾的雨丝将晋。江的后背也尽数打湿。应亦骛不知何时停下话语,十指却悄然在晋。江身后相扣,更为紧密地倚靠在他身前,恍若全身心的依赖。
晋。江一手执伞挡住风雨,一手却握上应亦骛的手臂,对方抬起眼来惊异地看着他。其中有羞赧,有期许……直到他毫不留情地将应亦骛的手拿开,再将伞送入对方手中,转身走入雨幕里。
雨下得太大,此时被掏空,他已忘却怎样去呼吸,只是手颤抖地去展开那张画像——
一个潇洒少年靠在案桌上小憩的模样跃然于纸上,笔触经年累月,已然有些模糊,唯有画像上的人栩栩如生,仿佛鲜活依旧。
千万般的思绪直冲上来,他定定睁着眼,梦断魂销,又哭又笑。
而后紧攥那张画像,再不肯松手。
——
应亦骛再一次晕了过去,这次较先前还要严重许多,各路医师和大夫看过后相继摇头离去,表明心病难医,无能为力。
可他浑浑噩噩十余天,日日所食不过强灌的少量汤水,竟有垂死之相。如此亲人怎能毫不作为?文氏和应亦罗无法,只得请了云林寺的僧人和白鹤观的道士来看,不晓得作了多少通法事,最终提出叫应长天与晋。江订亲冲喜,以此尝试将他唤醒。
豳都大雪纷飞,午后应亦骛在不断唤他的声音里睁开眼来。
晋。江见他醒来,立刻哭出声,扑在他身上喊着“世叔”,应亦骛心中一软,虽头晕眼花,但还是努不过几步就将他全身湿透,叫他越发清醒,身后的应亦骛不解地唤他的名字,也被他尽数丢下,程萧疏一瘸一拐地走着,看着长到望不见边际的宫道,觉得这样一条路如此漫长。
应亦骛在怀念谁?在倚靠谁?那个打马搭弓、遛鸟游街、肆意妄为,喜怒随心的人是谁?同亲人一起死去的不会再回来的人又是谁?
他究竟是怀念人多一些,还是那些时光多些?究竟是想念的错觉多些,还是只要有可靠之人便足够?
其实……他做的不对,是不是?
强迫。强权。暴力。威胁。步步紧逼。冷言冷语。
躲避。弱势。畏缩。恐惧。步步退却。含糊其词。
开始如此,结束也是如此。
……怎会是之死矢靡它?他如何般配?
胸口一阵绞痛,程萧疏骤然停住步伐,腥甜的热流冲上喉头,如绝望悲痛一般不可抑制地一并吐出,很快又被泼天大雨洗净,只在下颌处留下些红迹。
第七十九章:
他并不敢消沉太久,同程萧若暮间无人时一并去祭拜过程萧昕后,二人就山林萧疏满目秋色间说起近况。
“我当年被你支走后,就赶往叶必族求援,路上遇见沙尘,我不熟悉地况,险些死在那里,也算命大。”
她被掩埋在沙中几乎窒息,这七年程萧若有五年都在昏迷中度过,直到她凭借一口气醒来,艾苏露告诉她,除了尚在豳都中的程萧昕之外,她其余的亲人无一存活。
程萧若说完后,哀伤地看着他,不敢问程萧疏在其间经历了些什么。不想他却平和地开口,向他唯一算作至亲的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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