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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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应祯荣不晓得发什么疯,仿佛已没了顾忌,对他的打压愈发明显,他若再不调职便都要被那些人收拾到无官可做的程度,再加之今年应祯荣升职在望,他年末的考评由此便吹了一半,寿礼算是他唯一的机会。

    也不晓得皇帝会不会看见……看见了又有何想法,但愿他没有猜错,程萧疏不是也同自己说过,太子是为自己心爱的人祈福么?应当是十拿九稳了。

    哎,总之现下也只能孤注一掷。

    正不安间,礼部的人却又来折磨他,同他说一处出了问题,叫他立刻去查看。那地界偏远,再赶回来却不知要何时,应亦骛心中自然百般不愿,可上峰施压,他不得不去,只得匆匆离席前往。

    可因今日的热闹都在那边殿中,宫中偏远处自然灯火阑珊,应亦骛又走得匆忙,几乎是小跑着赶去,不知哪一步台阶未走稳,又踩到什么东西,竟直直地摔了下去。

    他不知自己的运气怎会坏成这样,身上的烫伤还未好全,因着撞击触得更疼,背上立刻涔涔透出一层冷汗。应亦骛忍住疼痛,忙不迭地从地上坐起,但值此一瞬,脑中念头忽然尽数涌上。

    明明是自己的生辰,却还要胆战心惊替他人备下寿礼,被同僚和上峰磋磨,自己也是个全然没用的,平日任人搓圆拿捏也就罢了,怎么这时走路都能跌倒?现在还想着马上爬起去办差。这真是……很可笑啊。

    周遭没有宫女和内侍,无需担心他人目光,再因着情绪涌上心头,他靠坐在地,一时心灰意冷,不愿再动。

    “应大人。”直到男子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一只手递到他面前。

    ……又是他,羽林很闲么?他不用时刻护在陛下身边么?应亦骛垂下眼皮,却是不愿再去凭借那只手站起,答:“不劳辛将军费心,应某满手尘埃,不想沾惹他人。”

    那只手并未收回,晋。江说:“陛下万寿,众人都在殿中,应大人为何在此?”

    应亦骛张口,可忽然发觉自己疲惫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那就不说好了,他垂着头不回答,反而闭上眼睛:“正是如此,所以辛将军还是回殿中罢。”

    “应大人。”那道声音如旧:“伤口还好吗?”

    这等情形何等相似。那时他还跪在凉亭中,一样是阿娘小妹等着他回家,现在还多一个长天,自己也是照样瞒着,连烫伤也不敢叫她们知晓,可眼下这人却如那时的程萧疏一般,次次不知疲倦地来敲击心门。应亦骛忍不住捂住脸,只怕自己失态:“死不了。辛大人不必忧心。”

    晋。江侧头看向廊外,空中一轮孤月,照尽今昔昨日。

    天空本不该如此,此时也应有烟花,他说过明年要再放给他。

    可死寂和孤独才是真的,他没有兑现,大概总觉亏欠。

    “辛某今日未带什么贵重之物,也未有准备。”晋。江忽然说:“但今日既是大人的生辰,那我许大人一个承诺如何。只要辛某尚在人世,便可兑现。”

    应亦骛连忙睁眼:“你怎知今日是我生辰?”

    晋。江答得坦荡:“今日与乔大人叙话,听他提及方才得知,大人勿怪。”

    早知他不是那人,他不会再卖痴纠缠,可心底终究有奢望。

    明知不可能,不知是奢望相似更多,还是更为荒谬地奢望那人归来。

    到此情此景,算是尽数破碎,可应亦骛已不知该失落更多还是柔软更多。不过终究不再犹豫,将手放在那只一直未曾收回的掌心中,直到晋。江将他拉起也不愿松开,迟疑问:“真的?”

    “自然。”晋。江答。

    温热的手,不觉交握着,好像树和藤蔓,在一起便会不自觉缠紧。

    “那辛大人分我些好运罢。”应亦骛知自己不该自怨自艾,可实在支撑不住:“我什么都做不好,连伤口也好得很慢,走路也会摔倒,确实太过无用……”

    晋。江却盯着他的眼睛,

    直至第二日午时晋。江换差回府,方才见到上次送去应长天那的死士在他院中等待。

    晋。江停下步伐,转头看向他,少年似乎有些纠结,眉头拧了一拧,方才下定决心走到他面前,只是仍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行礼嗫喏一瞬后道:“主,辛……辛大人。”

    晋。江颔首:“他找我有事?”

    梧夜颔连忙点头,向他递来一张纸条,还附着一枚带着铃铛的玉佩,晋。江展开过后,了然于心。

    他收起玉佩,将纸条随手捏散,而后转身离开辛府:“告诉他我知道了。”

    晋。江回到紫宸殿外,内侍笑脸迎上来:“辛将军不是方才出宫不久么?怎么又回来了?”

    “丢了东西。”晋。江道:“细细回想,应当昨日出来传召应博士时便丢了。不晓得公公有没有瞧见。”

    内侍仔细地想了想,皱起眉头,最后为难道:“奴婢当真未曾见到,辛将军能否详细说说是个什么物什,奴婢也好差人帮将军找找。”

    “不必劳烦公公,已然看过了,此处没有。”晋。江道:“我猜是被应大人捡着了,来前便问前头换差的禁军,可他们却同说应大人未曾回府。公公是陛下跟前的人,效忠陛下,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应当知道他的去处吧?”

    ——

    谢燮陵陪伴进宫见他的谢氏族中幼子玩耍片刻后,方才侧头问身边的侍答:“摔倒是因为宫中下人打扫不力,留有碎石。烫伤于你分明是无妄之灾,你却不曾怪罪他人。且应大人是有才之士,并未自贬时所言一无是处,在我看——”

    那团密密麻麻的、将他的心裹得密不透风的窒息的线,只在这一瞬被一手拆解开来。

    应亦骛不觉倾身抱住晋。江,打断了一切。明明连苦闷都无力倾诉,始终在强撑,却在听见他一桩桩说明时再抑不住,只想寻求一刻倚靠。

    谁都好,当作是程萧疏让他停一停吧。

    忽然进入这样的怀抱中,心中萦绕起道不清明的意味。应亦骛紧闭上眼,背后是微凉的夜风,眼前是由晋。江暂时供给他的安逸温热。

    原以为这样的靠近会转瞬即逝,可是出乎意料,没有手来推开他,对方的步伐也没有变化。风声像是他的默认,倚靠就转为互相依偎,原本只是相握的双手由应亦骛强行改作十指相扣。

    他听到晋。江的心跳,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听到自己乞求的声音,小心翼翼又清晰——

    “程萧疏。”

    也在这时,原本被他扣住的手指被拿出,晋。江理好他因狼狈摔倒而凌乱的发丝,望向远处一众内侍,从容道:“应大人,好运应当到了。”

    第七十七章:

    回想起万寿节那夜,应亦骛依旧有些懵然。

    他是希望自己的《常棣图》能入陛下的眼,叫自己得些赏赐,也能令礼部中人稍稍忌惮些,不敢在他的考评上大做文章,却也未想到,自万寿节后,李谨槐便时常召他入宫作画赋诗,一连数日皆是如此,自己这算是……得了重用?

    “应博士,陛下唤您呢。”内侍笑着提醒,应亦骛连忙回神行礼道歉,李谨槐则不在意地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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