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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20-140(第45/47页)
出一种僵硬的弓形。
怎么说呢,就好像它们时时刻刻在环抱着一块巨石,定格在采石的瞬间,因此整个手臂和腿骨都是在往内弯曲变形的。
这实在不像是孩子,反而让我想起了一种病症。
矮小病,或者说侏儒症。
在较为封闭的族群里,近亲繁殖就很容易诱发病理性的矮小症。
而且这种症状其实大多对智力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害,也符合山魈们表现出来的近乎常人的智力水平。
看起来,山魈不像是被怪谈临时污染导致的畸变人,更像是某种在进化中走上歧途被抛弃的原始物种,并且已经在封闭环境里繁衍了许多代。
所以,这群清道夫也是类似看守的存在吗?
古代人往往在墓葬之中会雕刻神龙异兽,民间传说里更有豢养猪婆龙或大蟒的。这儿的深水中如果真有个宫殿,养一群格外爱干净的水猴子看门似乎也无可厚非。
只是不知道水猴子们吃什么,难道十几年就苦巴巴等一回我们这种倒霉蛋外卖吗。
胡思乱想一晃而过,我的动作一直没停,很快巨网就到了我的头顶上方。
再次踩到水底的地面时,四周的水压已经有点大了,拥挤和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过来,让我的胸膛里又痒又闷。
副手所说的山魈巢穴还没有丝毫踪影,不过好歹石柱是从始至终都有的,在水中是无比鲜明的引路标识。
礁石在夜间浮现,在白天隐没,一隐一现之间,是一种动态的转变。
这座小镇组成的行舟本身不能动弹,但礁石的动态变化,在移鼠的颠倒规则里,作为参照物可以反证礁石静止、而行舟才是移动的。
也就是说,除去意外带着我们进入的公交车,旅游团的规则其实一直在更大的范围内生效着。
小镇通过这个机制,作为交通工具的“船体”载着旅客永远在前行,却又永远静止不会靠近地宫一步,危险而稳定地踩在畸变边缘。
这是一场维持多年的,针对移鼠的骗局。
几乎可以直观想象到,在雾气和虫卵失控之前,这些年家人维持着朝拜者和旅行者的身份,利用移鼠的规则保证不死,却始终不进山、不朝拜、不供奉,死死钉在这座小镇里。
一次又一次的大风暴之中,那些负责看守月台、逐渐扭曲丧失理智的巨大人形,在扭曲的恶意中,依然还是会偶尔发出一声嘲讽的窃笑。
我不知道这种大胆的尝试和设计出自于谁,但无疑是很有魄力和野心的。
温驯懦弱之辈,绝不会做出这种戏弄怪谈的举动。
此时再回想县志里的内容,我在心神俱震之中就感到了一丝意味深长。
我的心一路沉底,几乎绝望起来,这分明是我们刚刚一起发生的事情,怎么会早在很久之前就似是而非的发生过一遍呢?
而且,而且他这句话的语气,跟刚才异变时候问出来的语调,分明是一模一样的啊!
那绝不是复读了一遍,而是同一句话、同一段声音重复播放。
现在我听到的,才是这句问话真正该出现的地方。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浮现出来,我感到自己刚才和屏屏经历的许多事情,或许也不属于现在。
我想到了儿童剪切画,还想到了影视创作。
网络上有人剪辑娱乐视频就喜欢这样做,把几个不同的电视剧或者电影素材拿来取用,借用同样的出演者、同样或类似的常见剧组取景地,打乱素材安置在一个崭新的故事中,每一个素材本身都是存在的,但故事可能已经天差地别。
而在原本的故事中,我不在那里。
第 140 章 画我(下)
我想到了和屏屏玩过的那个小游戏,玩家有时候会进入一个小故事,暂时顶替故事中某个人的身份,把此人经历的事情都走过一遍。
但正因如此,玩家在故事中能够做的选择和干涉是很有限的。因为我们的应变和体验无法超出故事主人公原有的框架,也不能去到主人公都不知晓、没有踏足的领域。
现在,我就置身在先知的可怖绘图之中,它将过往者的剪影剪碎再拼合,使得我在故事中重走一遍。
直到素材用尽,它没有适合的素材可以拿来继续拼接故事完成复原,只好把山民们鲜血淋漓的头颅悬吊起来,以干瘪的尸骸完成后续扮演,使得采石图彻底变为血腥鬼蜮。
我想,在和屏屏同行的过程中,我在矿洞中顶替的是某个不知名的无肠矿童。
也许我”曾和屏屏在绝望中相拥坚持过,也曾经睁开眼睛给予屏屏安慰和欣喜,但还是在短暂的回光返照后死去。
伙计只来得及看上一眼,看到离门最近的一具人体猝然中止哀嚎,一下子散落了满地,化作一堆新的虫卵。
目眦欲裂之中,另一个伤势还算轻微的伙计也跌跌撞撞冲出来,门框和房间在他背后轰然倒塌。那位幸存者浑身失血,龇牙一笑,“老子藏了颗雷子在枕头里,炸他丫的!”说完就倒。
伙计一时间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是痛骂这群肌肉脑子为什么要在枕头里塞雷子把玩,还是庆幸自己存活,就听又是轰一声,土制炸雷爆了,热浪夹杂碎片和冲击力把在场三人全部掀飞。
我听到这里,就下意识纠正道:“不止一颗雷吧,恐怕就你一个人没私藏。”
那伙计闻言一拍大腿,颇有些同病相怜的共鸣,又是佩服又是无奈抱怨道:
“我以为自己只是孤僻,谁知道这群人一个个把脖子上面的玩意儿当球玩,也不怕半夜落枕了掉地上被谁踢爆。”
说是这么说,他的眼眶还是红了,用力眨了两下忍住,才继续道:
“这场火确实有效,中止了雾气的捕猎,基本没有再多转化太多新的虫卵出来。但是……伤得重的兄弟们还是当场就没命了。
听幸存的那哥们说,他冲出来的时候,地上床上已经没有完好人形,全是蠕动的虫卵和一层又一层烧焦的鬼东西了。
他见事不可为,就咬了土制雷子的插销,想要干脆来个同归于尽。”
我深呼吸,凝重道:“但是你说,在移鼠这里,人不会死。”
“对。”那伙计苦笑。身为当事人,提到那夜惨状他都还算镇定说得详实,接下来的话却微微有些打起了摆子。
他发冷道:“我们第一时间拿废弃家具隔了一个防火带出来,推动着整个火圈缩圈,结果,就发现那些雾气和虫卵似乎是吃饱了,受不了持续的火势高温就都离开。”
“但是……我们那些兄弟们,所有受害者转化的虫卵还在地上、床上,不停地动,而且数次要重新凝聚成人形的样子。
但那也只有一个轮廓,顶多像是用泡沫捏出来的一个模糊框架。偶尔才冒出来一个耳朵、一截手指,有时候全是牙……
后来……后来我们也受不了了,就说,让他们安息吧。
哪晓得那些蠕动的人形……他们好像还能听到我们说话,也存在原来的意识能明白,瞬间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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