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20-140(第44/47页)
一致的形象,最终将目标本身也融化成墨汁,填充到轮廓完成的画作里,由此严丝合缝。
那些对目标和身边人记忆的混淆、屏蔽和剪切,并非刻意为之,而是层层拓印时自然而然引发的副作用。
那是被拒绝入画的人因偶然跌入画布之中,看到了分布在各个图层中的景色,于是自行组合理解为一幅图画,完成了错误的理解。他们被画布驱逐后,犹如晋人误入桃花源,再回顾一切就发现画卷杳然无踪。
只有成为目标的猎物已经定格成为图案,永远凝固在先知的画布上栩栩如生。
而现在,我们被困石林,如果上天之上能有一双同样庞大的瞳孔向下俯瞰,看到的将是一张腐败破蔽、无数人形扭动挣扎着企图爬出画布的恐怖采石图。
第 139 章 画我(上)
伴随采石图的浮现,更多问题涌上了我的心头。
展现在我面前的三层画卷意味着什么?不论是山魈望月或是无肠矿童,为什么会是这些内容而非其他。
将矿洞底部进行水泥封层的是什么人,这种单纯的物理隔水难道就能够阻止不同图层之间的往来侵染、阻止画布上的角色层层下跌吗?那做这个举动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如何得知这样做有效,目前人又在哪里?
当年的采矿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没有因为我窥见先知的一角本质而变得明晰,反而带来了更深切的迷惘。
我忽然有了一种深切的怀疑,年家人到底是怎么发现石林的?他们带走了一些石林的青黑刀口用以修缮地宫,却幸运到从头到尾没有撞见先知,也没有遭遇任何变故,更没有在采石图中留下任何痕迹影像,这说得通吗?
越是思考,我越是发现局面无解。
因为即使知道了先知的基本结构,但具体如何脱困,怎样和老板、三易他们建立起联系,实际的问题其实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我一个激灵,不由脱口而出:
“对!这幅壁画,描绘的是怪谈在猎杀人。后面的小人融合是暗指怪谈拥有同一个源头,也就是所谓的移鼠。”
猛然间,一道电光闪过,我失声道:
“都错了。雾气是人为刻意安置在这里的保护措施!”
随着这个念头的浮现,我简直浑身战栗,许多进入小镇后的见闻、那些下意识的偏见和防备全部推翻。
“——地底下那个东西,它的不死和融合特性,是为了把镇子里的幸存者全部收集起来,以便躲藏到月台小楼之中。”
“人的意识在其中大多沉睡,还能保持一定的清明,是为了维持住最后的人性框架。”
“它追赶我们,是真的试图容纳我们,把我们代入榕树的甲胄里保护起来。因为它在雾气之中,对空气中的潮湿变化一定是最敏感的,能够立刻预警大风暴的到来。”
这些绝不是妄想,因为我立刻意识到,雾气最大的作用其实是遮蔽直直照射下来的天光,让我们不至于直接暴露在移鼠的日月照射之下。
年子青说过,一旦进入移鼠地宫,人畸变后会融化成一滩。那个一滩,恐怕是字面意思,会化成液体继而汽化蒸发。
但这却被我们误解等同为了长条人的那种融合。
还有一个证据是,雾气里有很多火山灰,而那些人体转化的虫卵却是十分冰寒的,会对人体喷吐冰寒的近乎淡蓝色的气体。
“高温……”我悚然道,“这里的大风暴是高温的气流发生了狂暴喷发。雾气和虫卵客观上在给整个小镇和其中的人进行降温。那些团块而成的灰色的雪,是为了阻止我们脚下彻底变成融炉炼狱。”
一路上,所有建筑物那种毛刺刺向下滑落的毛边,此刻回想起来让我毛骨悚然。
开什么玩笑,壁画里的内容是写实的,我们现在就在被移鼠进行熔铸的过程里。
那些伴随硫磺气味自地裂中汹涌而出的热气,那些被热气融化后就被释放出来的虫卵……
不会错的,这里是一个时刻会爆发的活火山。整个小镇,就在火山口之中。
月台和这栋小楼,就压在最核心的位置上堵着随时可能爆发的通道,通过金属榕树机构将大大小小时常爆发的震荡波化解蔓延出去。
还有那些夜晚伴随雾气浮现的、大型石门的建筑。
那也是一种保护措施。伴随这种明悟,再看眼前织网的山魈们,我就感到了一丝不确定。
山魈真是当年采石的孩子们吗?
我越来越感到,副手给我描述的那个悲惨故事有太多似是而非的地方,事实也许并非如此。
眼下来看,他只是在把迷藏对此地探索收集到的线索,进行加工和揣摩,假借“幸存者”的身份传递给我。其中的谬误不知道单纯是出于他的推论错误,还是要刻意误导我什么。
但不论有多少疑问,即使副手就在我身后寸步不离,我还是咬紧牙关,没有丝毫要质问他、跟他交流的意思。
副手告诉我的那几条规矩太奇怪了。
一个最基本的逻辑矛盾是:
既然迷藏的人在先前的探索中,意识到同行者之间不能进行沟通,将同行者隐约描述成某种隐约的可怕危机来源……那为什么不干脆取消掉同行?对于伪人来说,独自下水探索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这又不是小学生出门必须手拉手,也不是一群巨婴离不了人。
在他们反复确定得出的“安全规章”中,同行者似乎是必须的。
……为什么?人在此地就不能落单吗?
为什么几乎是一入水副手就似乎发生了某种可怕的变化,我却安然无恙?在两个同行者中,决定谁会中招的那个关键点是什么,总不能只是随机地选择一个吧。
问题越想越多,全是令人不安的未知。
我稍微起了点鸡皮疙瘩,定了定神,在防护服上擦了擦掌心里的汗水。接着才意识到隔着防护手套这个擦汗的举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重新抓握住斑驳的铁链,副手的声音又阴魂不散响起来了,他低声问:
“顾问,你不往前走吗?”
这鬼东西还会不停催人。
我心头发寒,孤军奋战的失控感太糟糕了,这对我来说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当下无话,我借助下斜的铁链很快继续下落。
穿行在立体的巨网之中,由于没有攀谈,除却山魈哀鸣也没有其他声源干扰,幽静深邃的水体中能听到石柱抽节的声音被放大了许多。
奇怪,我现在已经大致知道石柱本身并不会“生长”,只是因为地层变薄,被动在地上浮显现出来。所以这种筷子折断般的声响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里还要特别说明的是,由于山魈们还在痴迷织网对我毫无兴趣,我在与部分山魈擦肩而过时,趁机观察了它们的体表特征。
得出的直观结论让我很意外。
它们的毛发很旺盛厚实,前额外凸,牙齿有明显错位。干瘪短小的四肢则呈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零.零.文.学.城 WWW.00WXC.COM,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