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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20-140(第43/47页)
瞬间,鬼哭狼嚎的记忆涌上心头,我就条件反射觉得后脖子一紧,屁股有点凉。
但这时也跑不了,我就立刻转移话题,关切问他到底在哪儿,情况如何。
这招百试百灵,那头大概是叹了口气,还是道:“我没事,跟你隔着墙呢,我手里没有照明看不清四周。但我这里抬头隐约能看到你的灯光。”
我心头一松,没有忘记还有人失陷在这里,接着问他,高六如何,是否也在附近。
“嗯,不用担心,没走散。现在离我也就几步距离。”
话说到这儿就忽然含糊得像挤牙膏了。我有点疑惑,但念头一转,想起来张添一不愿和其他人接触,高六的处境大概也和我一样,是在哪里同样被阻隔着。
我哥大概和她没有去进行交流,只是默默关注着对方的动向。
这倒也没什么,高六的身手我还是很放心的。只要不出事,我们仨早晚还是能够汇合。
只是,操心再多,这儿到底是个什么结构,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观察一下。
我屏息做好随时会被吓一跳的准备,跟他说了一声,就小心地把矿灯慢慢呈水平状扫出。
灯光所及,首先,我看到的就是那具苍老女尸背后青色石壁的全貌。后,一直在反复提及车队里那段错事,强调此时的周听卯和眼镜儿是不一样的。”
“他犯的是什么错,旅游团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他的错……”小队长下意识念了一句,顿时沉默了。
这件事上感触最深,最为恩怨纠葛的,其实就是小队长。他一度对自己错信周听卯抱有极为强烈的懊悔和怨恨。眼镜儿的事在他这里是个不大不小的心魔。
我们脱困后,我曾单独找小队长复盘过,说过这此间的种种误会和偶然。
此时一旦把关键说破,我相信他也立刻明白了。
周听卯是在暗示我们,他接下来讲述的东西正如之前车队时一样,是存在一厢情愿的误解和陷阱的。
如果是旅游团中的人更早遇到蜗男,他们能听到的会是一个完全满足他们揣测和期盼的答案,是一个能够心想事成的极度诱惑。
在这个讲述里,周听卯说的绝大部分都是实话。
但从他向我道谢、倾诉情感开始,他就略去了栉水母和神妃的本质,略去了世界闪烁重叠的运行机制,把榕树和神妃两个怪谈,当做同一个来进行描述误导。
我几乎可以直观地想象到这样的画面:
当旅游团背后的人捕获并得到讯息,看到了和神妃共存后能拥有的巨大力量,会怎样迫不及待地许愿找到山洞,然后贪婪地进入那个深潭之中,投入神妃的怀抱。
就像被铁线虫寄生后,狂热寻找水源自杀的螳螂一样。
但见过青石中那个哀嚎着许愿两个字的周听卯和痛苦沉眠的高六,我是知道的:
不论是榕树的“心想事成”,还是神妃的“长生”,那其中绝对没有任何美好意味。
为了彻底冲垮他们的理智,周听卯也没有说出来一个非常致命的简单事实:
路边草垛这些受害者,他们都只是被栉水母抽取了水分,用以阻断榕树的发芽生长。受害者们的躯壳只是战场,而非三牲。
——它并不是在享用祭品。
认为自己已经用足够多的人命喂饱了神妃,能像喂饱动物园驯养的狮子一样保证安全,继而投入神妃怀抱的人……会在志得意满之际,率先成为神妃的美食。
小队长再度沉默了一会儿,完全说不出话来。我就压着情绪冲边上那个伙计道,小刘你说。
小刘一瞬间哽了一下,这才艰难说,他们当初做完一系列安排,集体躲进车队后,就抽签定了,只放两个人出去找找线索,顺便联系我,其他的人坚决不能冒头出去。
可是,那两个人出去后,无声无息地就失踪了。
接下来,他们又派出去两个伙计,这次两人什么地方也没去,只蹲守在蓄水池附近等着我们出现,两人轮流休息互相看着。
直到我们出现,看见我们这群人满脸泥污的两个伙计不敢贸然相认,就远远坠着,又跟我们去了趟营地。
听到这里,我有点难受。
果然,小刘说那两个伙计立刻就看到了当时极度畸变的周听卯。
原本亲眼看见已经死了的人,混在队伍里变成了畸变怪物,两个伙计的怒火和仇恨一下子就有了目标。
当场一个伙计就追着退入黑暗的周听卯去了,发誓一定要这鬼东西给个交代。另一个则留下来继续看情况,不久后看到我流血晕厥。
那伙计当场心急如焚,左等右等,同伴又迟迟没有回来,最后一咬牙,自己回了车队报信。
“回来的路上,他被那鬼东西追上去偷袭了。”
小队长说,我感觉到他把手收了回去,整个人一下子垮了下去。
“我看着他过来了,但那东西就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就一下……”我慢慢睁开眼,看见小队长满是胡茬的脸上双眼通红。
我几乎是一瞬间打了个寒颤。
因为小队长是浑身发着抖跟我说的这番话,越说,他就越是镇静。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徐佑的影子就站在他身后,不是支持地搭着他的肩膀,而是癫狂地掐在他的咽喉上,逼得他只能艰难地喘着气朝前看。
我完全无法摆脱他钉子般的视线,只感觉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爬过我的后背打在我的天灵盖,让我也有点抖。
你要干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非常沙哑地问他。刚才故人重逢的温情脉脉都烟消云散。
小队长有些狰狞地笑了一下。“每个人这趟下地都是为了活着出去,可我不一样。所以他们不敢的,我敢。少爷,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我看他,他的脸上此刻是一种当初篝火旁和我一起扯淡时单纯的兴奋。
一根新的冷焰火被掰断,我就在蓦然变亮的室内,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昏迷着就倒在他脚边不远处。
很不可思议地,我竟然非常冷静地去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张和小队长一模一样的脸。
他把营地里的那个自己抓了过来。
我定了定神,听到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愤怒地破口大骂,说徐佑这丫队伍里全是狗日的神经病,什么时候了还上赶着发癫。
但接着,那个声音就控制不住问:
“少了一个。那一个人呢?”
小队长抬起眼皮,有些诧异看我。
现在,腐烂的巨画之中,当迷藏的伪人们企图逃离,能做的只是在彻底变为石林画中人之前,将自己重新投入迷藏的画布。
我忽然从一个全新的角度明白了伪人是怎样取代目标,完成采食的,先知又是为什么采用记忆取代混淆的手段方式。
因为它们正是先知提起的一张白纸,蒙在目标的口鼻上,沾染墨水反复描边。
它在做的,是拓印一个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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