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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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屏倒是没躲,只是脸也完全皱起来了,有点幽幽看我,说我这份关怀重视来得没什么必要,只管给自己涂就成,不用操心她。

    “我觉得我们现在像那个黄金蛋饺”她还说了个冷笑话,“现在是沾点蛋液,裹上面包糠,等着丢进油锅复炸至两面金黄。食材裹食材,挺好的。”

    破笑话说得比我还冷还吓人,也算青出于蓝。我一拍她脑门,听她小声哎呀了一下,嘀咕说我缺心眼。

    我心虚只当没听见,继续当我的不讲理专制封建大家长,拎着她来回转了三圈,确认她身上没任何被毛发偷袭的可能,才叫她转过身去。

    等她转身老实站好,我把身上衣服都脱了,一咬牙就扎了个猛子,把整个人都埋进那些白色砂砾里,连续滚了四五圈。

    她却坚决地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你还记得白天踢打我们,后来因为发火顶嘴被王永富弄死的那个山民吗?”说着笑了一下,但笑容十分难看,跟哭差不了多少。

    我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心脏立刻狂跳起来,因为难以置信完全呆在原地。

    “他的尸体……”徐屏指了下被她扫开的地面,有点颤抖,“没有任何拖拽后的血迹和移动痕迹,我确定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就在原来的地方。”

    “他,他就躺在这里。”

    第 138 章   画,怖

    徐屏往边上站,让出了空间。被扫开一角的地面上,果然有具尸体躺在那里。

    那尸体经过小半天的时间,僵化已经十分严重,手臂还保持着一个自卫环抱自己的动作,上半身被发黑发干的血迹打得湿透。

    “被王永富割了脖子。”

    徐屏说,有种兔死狐悲的怅然,“原来是这么死的。”

    我被她这句几乎听不清的话击中,忽然也很难过。不是对这个死不足惜的人渣的怜悯,而是意识到屏屏终于以一种割裂、拼凑、迟迟到来的方式,完整见证了一场很没意义的谋杀。

    早在白天我们已经闻到了来自于死者身上的血腥味,也亲自听过他的惨叫怒骂。但那时候我们闭着眼死死抱住对方等待可能同样到来的伤害,对这个人的死亡只有很虚幻的一个概念。

    直到现在,看到尸体的全貌,辨认出此人的死因,他的死亡才真正被我们切实感知到。

    我看了看屏屏的表情,她还是不让我过去,声音却更低了,有些茫然问:

    “为什么刚才看到王平死了我没有太难受,现在看到这个人死了却很不舒服呢?他不是坏人吗?”

    似乎陷入了某种难言的自责中。

    我知道现在她需要的是自我消化,默默站着,就隔着这个有些远的距离看她。过了一会儿,连我都觉得嘴里发苦了,才慢慢道:

    “许愿、心愿以扭曲的方式实现、人被寄生支付代价。这才是另一套顺畅的规则逻辑。”我缓慢说,“心想事成的机制是属于榕树的。”

    那伙计有点听糊涂了:“可刚才……那位弟兄才交代说他有一个万能的许愿机会。他不是和这些水母一伙儿的吗?”

    我点头,心情说不出是激荡还是微妙的悲哀,在今天第三次提出反问:

    “——你觉得刚才眼镜儿这些话,是和谁交代的?”

    那伙计忽然愣住了,一下子冷汗流了下来。

    “和任何可能看到蜗男,和他对话的人。”张添一回头干脆道,他已经走在了我们的最前方很远处,“他也不能保证自己送出蜗男之后,第一个及时接收到的就是我们。”

    他顿了顿,打了个手势,示意已经可以远远看到民宿了。

    我们加快两步,张添一继续道:“他在和你们少爷相认之耳机里滋啦两声,听我心虚不吭声,就继续问:“徐然兴?”

    这世上有句名言,叫做神兽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好尴尬,我就是那个神兽熊孩子。我的脚步不自觉就越来越慢,心中的恐慌也消失了,春日游园的喜悦和悠然洋溢在我胸中。我就感到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慢慢上扬微笑起来,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

    此时,耳边再次轻微地吹了口气,一个苍老无比的声音如少女般咯咯笑了一声,一双惨白惨白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并且慢慢垂落下来。

    我还没有睁眼回头,已经感到背后那张脸会是何等阴鸷怨毒。

    还有,比起刚才,这具女尸好像重了一些,身上多出来了什么重重叠叠的东西,似乎是衣物。

    我死死闭着眼睛,感官却不合时宜地变得异常敏锐,许多细节伴随各种可怖的联想让我的呼吸过促,眼前发黑。

    仙妃的袖摆很宽大,黏糊糊的,很凉,很轻薄,也连同那两条手臂一起垂落下来。

    想象唯独在此处无限度跨越并不断清晰,带给我难以承受的可怖。

    我听到自己在心里不停地说,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但画面还是在心中浮现,是某种胶质一样的东西裹在苍老女尸的双臂和背部,往外不停延伸,好似从她身上正褪下一层蝉壳。

    那层血淋漓的壳正独自往外爬,在空气中就渐渐硬化、延伸、抽丝,从透明染上青色,因过长拖到了地上,成了她宽大的衣袖、衣摆和仙气飘飘的锦裘披风。

    她把整条披帛穿在了身上,慈爱地环绕我,手臂再次轻轻摆动,向我呼唤。

    不,不是想象。

    眼眶的剧痛在恐惧中慢了不知道多少拍,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就像当初在湖面上一样,是睁着眼被什么遮住了视线却毫无察觉,反而自欺欺人,以为自己还闭着眼睛,没有去看。

    苍老女尸垂落的手,正以一种难以想象的状态,反折了一截,覆盖上来,硬生生撑开我的眼皮。

    她的头颅连着长长长长一截脖子,也像披帛一样萦绕,缠绕到我的正面,完全纯黑色没有任何眼白的眼珠子紧紧贴在我的视野之中。

    她又咯咯笑了一声,那真是无比空灵清脆的声音。

    我动弹不得,心中绝望,背后的白毛汗一层层炸开。

    就在这要命关头,“嘚。”耳机里响了一下。

    那女尸突然一抖,整条长长的脖子昂起来,一下子直勾勾盯住了我的骨传导耳机。

    我一愣,立刻醒悟,缓慢把手移动到耳边,在女尸阴毒的注视下,捏住了那枚耳机。

    “铛!”

    这次响的是我脚下。

    三秒后,我的正下方,像是指甲刮玻璃的尖锐噪音一下子炸开。接着是当啷一声,近似于铜脸盆砸地。一个破口突然出现,猛地就有只手一把将我拽了下去。

    矿灯猝不及防差点脱手,一下子被不小心按灭了,我在黑暗中摔个半死,背后就是一凉,那女尸扑下来,一下子又贴在我背后。

    “——跑!”

    童年和我一样活泼的人,想必都有过丰富经验,知道在家里一旦被连名带姓地直呼大名,接下来就是男女混合双打了。我们家比较民主,父母从不信奉棍棒教育。所以,负责胖揍我的就是我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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