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20-140(第41/47页)
淡,竟还有些好笑,又听那女孩儿细声细气弱弱反驳说,此事的开端多半是他们自己的责任,本来就不该连累他人。
也就是这一及时的举动,山体再次轰然,谁都没有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这边居然也开始了山体滑坡。
一时间泥沙俱下,这三个就眼睁睁看着山洞洞口前坍塌,乱石飞溅,直接把他们困在其中。
“你们也往山洞深处去了?想找路出去?”我问,哪知导游竟再次摇了摇头。
这一次,她的神情无比茫然凄凉。
“不,整个山洞也坍塌了。我们……我们被活埋了。”
凉意一瞬间爬到了我的天灵盖。
这时候的气生根似乎已经到了最尾端,我的手掌、手肘和膝盖几乎都磨破了,全是血,火辣辣地疼痛难忍。再往前,已经不是人能够过去的空隙了。
我倒没意外,这本来就是该提供给榕树通行的,能走这么远、躲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年子青的人脸还在试图往里面挤,我抄起还在发烫的手机当做板砖就往他脸上砸,连拍了好几下,他才在惨叫里有些清醒过来。
“到头了,然后呢?”我道,“这儿就没有夜晚?”
年子青似乎是恍惚了一下,被我用拖把杆拨开,杵在离我尽可能远的管道壁上,才很古怪地说:“不是。这里……这里没有洞穴。”
说话间,他慢慢恢复了一丝贪婪和热切,我只觉得什么在附近一动,似乎是试探着要靠近:“只要能在这里躲到第二天……有这么多载具,等进山后,我就能尽可能深入到地宫之中。”
我心里咯噔一声,暗说不好。他这是眼看能够脱困,又开始鼠目寸光了啊。
中途他到底忽然明白了什么,甚至压倒性地战胜了之前我用谎言给他构建出来的诱惑?他是陡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不,不对。不管他想到了什么,一定还无法确定,不然他就该直接袭击我了。
洞穴。
什么叫没有洞穴。
我在心里默念,脑海里快速闪过进入地下后直观收集到的种种信息。还有,年子青无意识中说过的那句话。在我嘲讽他不是人的时候,他因明悟惊恐地说“都不是”。
奇怪,在他掌握的信息里,我们这些小镇之内的人,并非是绝对不死的。
会是什么呢,雾里看花一样,我感到有很多过于细碎的细节,很难完全拼凑成一体。
我下意识问自己:我和年子青的信息差在哪里?
应该不是年家另外留存给子嗣的什么信息。那些要紧的核心知识恐怕并没有保存下来,否则年子青不会一再误解做了那么多恶毒的无用功。
那就是在我们分开之后了。
在公交车不知为何驶入地下后,那时候到处还是“白昼”,年子青和司机老赵在行驶中一定目睹了什么,才会得到冲击性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使得年子青在刚才的逃亡中豁然开朗。
“……是影子?”我忽然说,年子青的靠近一下子僵停住了。
他似乎啊了几声,在不停对抗导游的解说本能,我几乎都能想象到他此时的狰狞神色。
那就对了。
一种很微妙的敬畏涌上心头,是对于小镇之中真正隐藏的那条核心规则。
此时它把看似无关的种种迹象,都简洁明了地统摄在一个简单的运行规则之中。意识到它若隐若现的存在,几乎让人感到着迷。
我也无法克制解说的渴望,本身理智也告诉我应该说出来:“这里的所谓不死,关于人的不正常定义,还有奇怪的石化和死寂……原来是这样。”
年子青忽然就厉声道:“你知道了?”
他似乎无法接受,又快速说了一句,好像是要打断我、阻止我说下去:“张家人不可能连这都知道!他们,他们没有可能保存这种信息给到你。”
叁易马上说,神色变成了懊恼。
“里面……里面我也说不清。”他的神色很不安,此时就显出一些不对,那不是一个孩子对进入新家庭的忐忑,更像是某种混乱和迷茫。“是爸爸给的。”
“我不知道,可能是个人。”
他没开玩笑。爸妈对视一眼,意识到事情不对。
梦境间,我也陷入错愕,心说当年怎么还有这么一段,我这别扭的亲哥,居然是“带人上门”。
换了我和各位悍匪伙计们,就算蛇皮袋里躺着的是个妖怪,也差不多该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可对当年的张璨女士和老徐来说,事情好像有点超乎预料,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够应对。
我下意识就寻求“剧透”,莫名有点沉不住气,问道:“所以里面的究竟是哪位仁兄?干的还是湿的,有没有个囫囵样?”隐约感到不妙。
要是没个答案,恐怕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都睡不着了。
眼前的画面则定格卡住,应该是后续确实在记忆深处流逝了,没法再让我假想推演下去。
耳边,叁易惨笑一下,声音是遥远的:“你不是猜到了吗?袋子里的是我爸,年怀仁。”
靠,我说,一下呆立原地,浑身止不住的汗毛直竖。靠靠靠,合格的前任应该是个死人,合格的人渣亲爹就干脆变成了“尸父”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丫有这么明事理。
而且,他怎么死亡时间又提早了。
“蛇皮袋是我解开的,很重,当时我只让妈妈留下来看完了全程。因此,只有她见到了那具尸体的脸。”
梦境依然是混沌的,我恍惚意识到,这些是入梦前叁易对我说的某一段话,正在挨个跳出来,一句一句在我脑海里发出骇人的描述。
“年怀仁的尸体上有摔伤,也有勒痕和窒息反应。他的生前最后时刻,应当是很痛苦的。”
“所以,那个伪人李照影说的不对,在破屋的时候,不该说是我杀了年怀仁后进行藏尸。因为他本来早就已经死了。”
叁易告诉我的,是一个相当耸人听闻的事实。据他说,在认出蛇皮袋里的尸体居然是年怀仁后,母亲一度陷入了某种失语,好像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爸爸有跟一些奇怪的人接触。他们坚信什么死于缠绕和灯下会获得某种崇高的注视。”叁易拙劣地为母亲分析说,“他既然出事,可能就是那些怪人做的。”所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该难过。
对于他这番指控(指的应该就是那群吊死的流浪者,只是年幼的叁易还不能理解流浪者们的宗旨和行为到底是什么),母亲张璨只是摇了摇头,脸色是无比苍白的。
随着蛇皮袋被解开,并没有异味弥散。年怀仁的尸体虽然明显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但也不知道之前是保管在什么环境里,竟然还暂时看不到腐烂或风化干瘪,皮肤还是有光泽弹性的。
他有很多死人不该有的样子,诚实地说,叁易越是去观察,越是感到不舒服。
之后,母亲张璨在晚上独自处理了那具蛇皮袋,对这件事则是闭口不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零.零.文.学.城 WWW.00WXC.COM,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