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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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掏出一块旧布充当抹布,拿起破陶盆往井边去打水,井里还有水,但因太久无人居住,里头飘满了落叶和尘土。

    田岁禾取来一个大竹竿,在上头绑了个簸箕,开始打捞落叶。

    她干得很起劲,唇畔不知不觉噙了满足的笑,浑然忘我,甚至忘了还有一个宋持砚。

    宋持砚在窗边,视线追随那纤细身影,看她忘我地忙碌。

    一年之前,初次到访这简陋小院那日。小村姑被他和他的兵马吓到,无措地缩在墙根。

    而他自恃出身高贵,对粗鄙的小院不屑一顾。

    连同那胆怯的村姑。

    无论如何,那时的他都不会相信,一年后的他会迷恋上弟弟的遗孀,与亡弟争长短。

    更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傲气如他,会在情爱上强求于她。

    宋持砚不得不承认,他变了。

    田岁禾却不曾。

    朱门之内的生活并未磨灭她的棱角,更不曾封存她和三弟的过往,她很快融入简陋的山间小院,重拾她曾和三弟共同拥有的过去。

    唯独是立在窗前的宋持砚,依旧与一切格格不入。

    她彻底忽略了他。

    要忙的太多了,田岁禾的确顾不上宋持砚的存在,她在清理那口井,手中的竹竿忽然不听话了,扭头一看宋持砚不知何时立在她身侧。

    他取走了她手中竹竿,用目光示意护卫们上前。

    田岁禾忙推脱:“不用啦,我自己一个人忙得过来的!”

    “我知道,但有些事不必。”

    宋持砚握住她的腕子,牵着她往屋里走,“岁禾,你已不再是过去贫苦的你。在我身边,你不会再过那样贫苦的日子。”

    “可我只是……”可她只是享受亲力亲为的充实感啊。

    田岁禾没能解释完,宋持砚已牵着她回了屋。

    几个护卫人高马大,手脚利落。掏井、补瓦、修床架桌椅,简陋小院很快被收拾一新,比从前田岁禾和阿郎一起时还整洁。

    宋持砚这才满意。

    田岁禾看着负手站在窗边,衣摆纤尘不染,和破屋格格不入的贵公子,突然知道宋持砚和阿郎极大的不同究竟在哪了。

    阿郎跟她一样,喜欢自己忙活,靠双手攒出一个小家。

    而宋持砚像一个铜铁做的人,不会有弱点,也从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繁琐小事上。换句话说,他并不追求这样廉价的满足感。

    田岁禾坐在自家小院里,看着护卫忙里忙外,看着窗边的男子,忽然觉得她像一个局外人。

    连她最如鱼得水的日子,她都逐渐失去了掌控。

    *

    和宋持砚一道用过夕食、饮过饭后茶,已经是入了夜。

    说是一道,其实是田岁禾吃得津津有味,宋持砚负手立在一旁看着,几乎一口未吃。他很有耐心,也不曾表露半分嫌弃,但田岁禾从他矜淡的神色中品出来了。

    自小养尊处优、风雅骄矜的宋家大公子,吃不惯山里的粗茶淡饭,连乡下的椅子他都坐不惯。

    恐怕连脚下用粗砖铺成的地面,他也站不惯。

    田岁禾匆匆吃完这顿饭。

    乡下不像大户人家有宽敞的浴桶、甚至单独的湢室,田岁禾从前都是在灶房里洗沐。

    但今日宋持砚来了,他这样纤尘不染的公子,在柴禾乱堆的灶房洗沐定不习惯,她让护卫把浴桶搬到正房,并支了块帘子当屏风。

    田岁禾如今看到浴桶就腿软,给他拿了块干帕子:“你先洗吧,我出去透一透气。”

    宋持砚看着这大可容两人的旧浴桶,目光泅开浅浅墨色。

    “一起吧。”

    他攥住她腕子。

    “浴桶很大,足以容纳两人。”

    田岁禾愣了愣,这是从前阿郎给她做的浴桶,他知道她喜欢大浴桶,在年少无知的时候,姐弟时常不带任何暧昧地一起洗。

    成了亲之后也偶尔如此。

    田岁禾不想在曾跟阿郎共浴的浴桶里,和他哥哥共浴。

    何况这一路上,宋持砚都索取无度,几乎每夜都会压着她,直折腾到半夜才松开。而前两夜他们忙着赶路,不曾亲近。

    田岁禾更怕进浴桶了。

    但她没有胆子直说,宋持砚这样强势,若她直接拒绝,他说不定又要硬来。况且在过去一个月里,他们也共浴过好几次。

    她突然抵抗,他定能看出来。

    她还想如期见到孩子,承担不起宋持砚生气的代价。

    田岁禾低着头,转到他跟前,“那……我帮你脱衣裳吧?”

    柔软的嗓音和她温润的指尖一道拂过心口,宋持砚心中凝结了数日的不满被压下。

    “好。”他温声轻道。

    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一样,她给他褪下衣物,原本还算自然,然而双手才往下拉,田岁禾的手心被他冷不丁给弹了一下。

    啪!

    响声清脆,虽然不痛,但她的脸在一刹那间变得通红。

    手也僵硬得仿佛是铁铸成的,五指都不灵活了,仿佛宋家学堂里的孩子被戒尺打过。

    田岁禾迅速拉上衣裳把宋持砚重新遮住,“剩下的你自个来……”

    都多少次了,她还不敢直视他,哪怕解开了,也还要再掩耳盗铃地遮回。但宋持砚因为她的主动心情愉悦,便不为难她。

    日后她总会逐寸逐寸地丈量,何必急于一时。

    他自行褪下剩下的衣物,田岁禾这才开始解自己衣裳,“你……你先进水里,闭眼,不许看我!”

    宋持砚成全了她,修长的腿利落一抬,跨入水中。

    刚要去拉田岁禾入水,她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我……我突然想到有个东西丢在院里了,你先洗,不必等我!我去找一找,很快就能回来了!”

    宋持砚抓了空。

    原来她反常的温顺体贴不过是个陷阱,蒙骗他褪了衣裳入了水,她再趁机溜走,避免与他共浴。

    为何?

    宋持砚抬手触摸着浴桶壁上的曾经被岁月留下的痕迹。

    浴桶大得足以容下两三个人,想必她与三弟曾在其中共浴过,因而她不愿与他一道。

    才抚平的刺又在疯长。

    *

    田岁禾在院子里逗留了好久才回来,回屋的时候,宋持砚已在铺好的榻上闭目养神。

    但她还是没敢在房里洗,让护卫帮打了热水到灶房去洗。

    洗完回屋,她掏出闲置的凉席褥子,打算在地上睡一晚。宋持砚冷淡声音从纱帐里传出。

    “上来。”

    淡淡的两个字,田岁禾却听出了不容分说的偏执。

    她越发不敢靠近床榻,宋持砚撩开纱帐,衣袍都还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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