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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凤谋金台》 110-120(第17/19页)
徐圭言抿了抿嘴,“我知道凡事都要依照圣上的意愿来,可这谋反是真的吗?是不是制定了谋反计划,他们是不是吗?”
秦斯礼笑着摇摇头,低头看了眼地面上的干草,再次抬眸看向徐圭言,“不谈这个,说说我们的事。你知道我能来这里,便是要同你做交易的……你要保徐家,还是保你自己?”
“徐家。”
,“条件?”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徐圭言说得极平静。
“包括死?”
她点头:“死也可以。”
秦斯礼轻轻一笑:“你倒是果断。”
“我没得选。”她看他,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你不就是落井下石,想看我狼狈的模样,想让我死吗?我父母是无辜的,你我之间的仇,朝我一个人来就好。”
秦斯礼没有说话,眸色深沉。
“你是兵部的人,深得圣上信任,若你肯为徐家求一言,或许能保住他们。”
“那你为何不说保你自己?”他看着她,戏谑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和当初抛弃我一样,毫不犹豫地舍弃你父母呢。”
徐圭言笑了笑,神情自嘲,“我是怎么走到今天的,我十分清楚。才华和背景缺一不可,他们是我活下去的根。我活着,他们不在,便等于我也死了。”
空气静了一瞬。
秦斯礼看着她,眉目里多了一丝复杂。
片刻后,他一惊,差点就被她骗了过去。
“你也不是不知,谋反这等大事,我做不了主。”
徐圭言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我知你做不了主,但此事皇后和太子已经失踪,谋反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何处置徐家,不就是你们兵部和御史台一句话的事?”她认真地看着秦斯礼,“圣上近来多听你言。你若一言,他们的罪便能从’谋反亲属’,改为’涉案未深’。”
秦斯礼笑了一声,这笑里却没有半点愉悦:“你什么时候学得这般会说话了?”
“被困在狱中才知道,活着是多么困难。”徐圭言声音低了下来,眼神却未曾避开他,“你我也不必绕弯子,秦家不容易,谁都知你撑起半壁兵部,若皇后与太子谋反是真,首当其冲的是你。”
“你说得没错。”秦斯礼忽地收了笑意,语气陡然转冷,“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放你们徐家。”
徐圭言微怔,似是早有预料,却仍旧难掩眼底一丝疼痛:“当年是我对你落井下石,为何要为难徐家。”
秦斯礼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走到墙边。他背着光,像一尊沉默的影子。
“你说的我都听见了,也记下了。”他终于开口,“但你若想以此换你父母的命,那你得拿出更大的筹码,死不算什么。”
徐圭言握紧了手。
“你想要什么?”她问。
“你。”秦斯礼回头看她,一字一顿,“做我的人。”
她愣住了。牢中火光在她眼中跳动,映出一点点颤抖。
“嗯?不愿意?你以为冯竹晋还会要你?”
徐圭言摇头。
“我不是说过,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秦斯礼走近她,弯腰,他低头看着她那张憔悴却仍然清明的脸。
“你说得容易,但我想听实话。”他轻声问,“你恨我吗?”
徐圭言没有立即作答片刻后,她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秦斯礼反问。
牢外一阵风过,冷气渗入骨中。
秦斯礼缓缓直起身子,“我可以为你求情,徐家如若无事,你我这交易便算是成了?”
徐圭言点点头,却是无奈一笑,“这值得吗?”
秦斯礼看着她不说话。
良久,秦斯礼将黑袍衣领掩了掩,转身离开。
铁门“砰”的一声关上,她终于撑不住,跌坐在冰冷地上,靠着牢墙仰头闭眼。
可她没休息多久,门外又响起脚步声,徐圭言十分疲惫,抱着腿蜷缩在墙角。
没一会儿,一个矮小的人走了进来。
徐圭言一愣,来人竟然是李起年。
八皇子稚嫩的脸上满是严肃,他隔着围栏看她,十分嫌弃牢房内的味道。
“我来,你很惊讶吗?”
徐圭言摇摇头,起身想要行礼,却被李起年打断。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徐圭言想了一下后点头,“我答应过你母亲,会照顾你。”
李起年点头,大大方方地说,“父皇要给我封藩,岭南南宣州,你做我的长史,跟我去晋王府,如何?”
“为什么是我?你可以有很多选择。”
“我需要一个忠心的人,”李起年说,“女人比男人忠诚,也更容易建立感情,我需要你。现在,你也需要我。”
他这话可不像是小孩子说的,“拆通天佛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我给你机会,你要不要?”
“圣上那边……”
“母后不见,太子也不见,你和秦斯礼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圣上不会对徐家怎么样的,或许父皇会觉得这是给徐家的一次机会。”
火光在李起年眼中亮起来。
“徐圭言,太子不见了,你知道吧。”
她竟然在一个小孩子眼中看到了凶狠。
李起年笑笑,小身子里藏着一个可怖的灵魂,“你放心,大臣和父皇希望我做的,我都做得天衣无缝。我自己想做的,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第120章 身死千年恨溪水【VIP】
秦斯礼当然不知道八皇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给圣上递了折子,为徐家求情,在朝堂上四处走动关系,询问各位官员对徐家一事的看法。
大部分人都觉得惋惜,况且眼下皇后和太子失踪了,证据不足,深究下去会造成功臣之问的纷乱。秦斯礼自然也是这个意思,唐太宗时期,贞观后期,也出现了拥护不同皇子的派系之问的纷乱。
与眼下情况不相似,但是道理是一样的。
秦斯礼遂领奏,也去拜见了李文韬,可李文韬不吃他那一套,私以为是两人先前的旧怨,徐圭言和秦斯礼的恩怨和朝堂要事相比,简直就是儿戏。
秦斯礼千算万算,都没料到徐圭言还有后手。
他平静地走开,心中的怒火早已将他灼烧。
“庄子说得好,人应当处于材与不材之问——物物而不物于物,念念而不念于念,”长公主李瑾慧斜靠在榻上,亭子外细雨垂落,她扫了一眼,目光又冷冷地落在了秦斯礼身上。
“徐圭言有她自己的去处,你呢?”她轻笑一声,“我竟没想到,秦侍郎也是情痴一枚,纠缠着人家的老婆不放手。”
秦斯礼嘴角动了动,低头拿起一杯茶,轻抿了一口,“长公主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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