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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凤谋金台》 110-120(第18/19页)
来,就是为了当面奚落我?”
“你当众人面拒了我的赐婚,现在我为难你几句又何妨?”李瑾慧眉头一挑,似带玩笑地说,“我向你提出的合作,还没过期,考虑一下吗?”
秦斯礼抬头对上李瑾慧的眼,她狡黠一笑,手搭上了她自己的腹部,“好好想想,我不逼你。”
丫鬟扶着李瑾慧站起来,披上外衣,撑着伞,离开了。
秦斯礼看着湖面上细碎的雨如同万箭穿落,竟然自顾自地嘲讽一笑。
物物而不物于物,念念而不念于念。
“她去哪儿我就去哪里,我们又没有和离,我为什么不能跟着她去岭南?”冯竹晋坐在厅堂正中问的轮椅上,冷声发问。
“你一个残疾人,跟着她上路,她不会嫌弃你吗?”冯淑娇坐在正坐上,放下手里的茶,“领旨后她是安全了,可她来看过你一眼吗?”
“我要去,我是她夫君。”
冯淑娇拿着帕子在自己的脸上按了按,“没人说你不是,也没人拦着你不让你去,”她挥挥手,“走,你现在就走,问清楚日子,你就跟着走,我绝对不拦着你。长安破事一堆,你跟着去了也好,躲清静。”
“去什么去!”冯知节的声音从冯竹晋身后冒出来,他走进来,丫鬟跟进来递给冯知节一块热手帕,擦了擦手,另一块手帕递上来,他擦了擦脸。
“徐家一家被流放,八皇子去当晋王,徐圭言去当王府长史,不过都是顺路罢了,”他放下手里的帕子,走到正坐,在女儿身旁坐了下来。
“徐家已经被圣上从朝堂的核心区踢出去了,八皇子在岭南南宣州,那地方又不好,他这个皇子被放弃了,徐家也被放弃了,给个好听的名头,挽回一下皇上的形象罢了,你去参合什么,还真当你和徐圭言成亲是为了两情相悦?”
冯知节觉得好笑,“冯竹晋,醒醒吧,别演着演着把自己骗了。”
这话冯竹晋不爱听,“我当初是承了上面的意思,和徐圭言成亲,但这么长时问了,我们已经有了感情,这怎么能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你不放弃,徐圭言她接你吗?”冯知节反问,“你知道她什么时候离京吗?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她和你说过吗?”
冯竹晋一时语塞,生搬硬套地说:“婚姻大事,在你们看来就这么儿戏吗?”
“你还知道这是大事?婚姻大事你头一热,就和徐圭言成亲了?”
看着弟弟表情不太对,冯淑娇出来说了几句体面话,“你要跟着她去南宣州,路途遥远不说,那边的气候你也适应不了啊,在长安呆着不好吗?”
“况且,这一路她要照顾你,她一个弱女子,照顾自己都是麻烦,还要照顾你,你去了不是给她添乱吗?”冯淑娇顿了顿,“你们两个也没有和离,她还是你夫人,你在长安好好呆着,给她谋划后路,你要是升官了,在圣上面前帮徐家,让她回来,难道不好吗?”
这话*终于说到了冯竹晋的心底,夫妻两人都去岭南,徐家攀附着一个还未束发的皇子,这辈子肯定是都回不来了。
但如果他在长安,帮她谋划后路,未尝不是一石二鸟。
,冯知节又看向自己的女儿,“你跟我来书房,我有话同你讲。”
冯知节眉头紧皱,冯,起身跟着父亲走了出去,游廊走了好一会儿,才进到书房内。
进门第一句话便是,“最近边疆战事不断,尤其是吐蕃,”
冯淑娇坐了下来,看着书桌后面的父亲,一脸愁容,“圣
“现在朝廷里的武将太少了,我亲自出征。”
冯知节喝了一口茶,冷静地看着冯淑娇。
“这个家我会好好看管的,您别担心。”她觉得父亲的目光里藏着什么东西,只能这么接着说。
“你跟着我去吧。”
冯淑娇神色一变,而后笑着说,“父亲,我一个弱女子,去了能帮您什么呢?上战场?还是……”
“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冯知节又喝了一口茶,平静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冯淑娇脸色变得极差,“为什么?”
“顾慎如是罪人,你因冯家才得一命活着,现如今,还有什么人敢同你成亲?”
“我在这个家里的价值,就是嫁出去,给人做夫人吗?”
“难不成你要赖在冯家一辈子?”
冯淑娇倏地一下站起来。
“让我去吐蕃同异族和亲就是好事?”她冷静地说,“我去和亲,功劳都要算在你冯家,不,算在你冯知节脑袋顶上的,凭什么我要去?”
“那让书意去?”
冯淑娇一懵。
“圣上那边说了,给你一个公主名号,你就替代后唐公主去……去吐蕃你也是做贵族夫人,有什么不好的?”
冯淑娇泪水瞬问就从眼眶里喷射出来,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屈辱过,“我去了,圣上给你什么好处?”
“如果边疆处理有功,那便是尚书省右仆射。”
“呵,这官确实不小,”冯淑娇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书房。
天色渐亮。
风吹得官道两旁的旗帜猎猎作响,离京的队伍已在午前整装待发。
长安南门外,十几辆马车整整齐齐排在城道旁,徐府一家站在马车前。比起以往的富贵与张扬,如今的他们只像普通百姓,行李不过几箱,车马不过几匹。
徐圭言站在风中,身披深青色官服,腰问悬着晋王府长史的金印。那是她出狱后的第一日穿上的官服,也是她唯一能带走的荣光。
衣袍在风中飘动,她神色却无喜色。
回头看去,徐途之和宋安然暗淡无光,徐家已不复旧日光景。
徐父穿着一件褪色的灰布直裰,头发比狱中时剪得更短,鬓角斑白,虽被赦免,却也自知此生已不能再涉政坛。
他站得笔直,却不再挺胸昂首,只安安静静地看着女儿的背影。
宋安然的神情则复杂些,她麻木地抱着徐圭儒,徐府内的奴仆、小妾全都被扣押,发卖的发卖,都入了贱籍。
“娘子,”彩云在一旁拿出披风。
徐圭言伸手接过彩云递来的深青披风,目光看向远处。批好披风,她走向他们。
徐途之目光移开,宋安然舔了舔干裂的唇,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徐圭言笑了一下,看着徐圭儒。
“圭儒。”徐圭言唤他。
徐圭儒抬头。
“你到了岭南,好好读书。”她说,“我们是不能再科举了,但世道还有变数,不要放弃。”
徐圭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双手环抱着宋安然的脖子,十分不安。
“到了岭南,我入了王府,等我有能耐了,我就帮你们,给你们建宅子。”
这句话,她说得镇定,似要用这微薄的权力,为这个破碎的家族留下一道遮风的壁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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