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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金枝》 30-40(第3/16页)
,嘱咐她今日就要开始服用。
她看了看,是一张滋补方。有妊固胎,无妊补气。若是前者,可避免滑胎,伤了元气。若是后者,便舒肝补血。等癸水如期而至,一切也就畅快了。
这样的方子正是祁无忧需要的。
“那纪大夫就这样偃旗息鼓了?”她问。
可以说最后谁递上来药方,便是谁成功压了对方一头。纪凤均开出了这样的方子,纪泽芝难有异议。
漱冰听出祁无忧有些许失望,如实说道:“殿下,趁着您跟世子谈天的功夫,琪华去了一趟纪氏医馆原址,却是查出纪大夫和纪医官家里有些渊源。”
“渊源?”
……
原来同州大乱后,纪泽芝和她母亲流离失所,上京投奔姨母,也被扫地出门。屋漏偏逢连夜雨,纪母长途跋涉后染上恶疾,无钱医治。
索性父亲家里还有一点远房亲戚,于是一路摸到了纪家。还是纪府少爷的纪凤均跟着祖父在自家医官学医,见她们母女孤苦无依,动了恻隐之心,提出了让纪泽芝留在医馆做工抵医药费的法子,对她曾有知遇之恩。
纪老太爷桃李满天下,一眼看出纪泽芝的天资,有心栽培。正巧沾亲带故,看着愈发亲切。纪泽芝便在纪府度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岁月。
只是好景不长,纪母刚到京中不久便因病身故。结清药费后,纪泽芝不知何故,毅然拜别恩师,离开纪氏医馆,独自辗转到了军中。
漱冰道:“殿下,就算纪大夫走时没有跟纪家闹得不愉快,但他们到底有些关系,二人的祖父是堂兄弟。为了避嫌,也不该同时负责您的脉案。”
祁无忧没有马上表态,问:“这些事,驸马知道吗?”
漱冰自然不知。
“那他人呢?”
……
夏鹤在主院独自用了夕食,然后青灯黄卷打发了一夜。他知道府上另一头是夕殿萤飞,孤男寡女,秉烛谈笑到夜阑更深……
但他不予作评。一个人悠闲自在。
祁无忧被簇拥着归来时,满面夭桃秾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的兴致。
夏鹤以为她跟夏鸢喝了许多酒,才绽放出这似被春雨滋润过的容光。但她身上没有一丝酒气,反倒无比芬芳。
他收回目光,继续夜读。
祁无忧走近了,又一下子抽走他的书。
“我有话问你。”
“什么?”
夏鹤看书时被祁无忧打断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他只有今天脸色不好。
祁无忧原本今夜跟夏鸢有说有笑,心情畅快,想跟夏鹤好声好气地聊聊。可她回来见到他这样冷淡,还不及夏鸢三分体贴,不由得火冒三丈,越对比越为自己感到不值。
她懒得铺陈,直问:“你和那纪大夫怎么认识的?”
“我说过,军营里。”
“那她之前在纪凤均家里寄人篱下的事,你也知道?”
夏鹤抬首,总算又拿正眼看了祁无忧一次。
“她身世可怜,但十分清*白。你不放心,可以再命人去查。”
祁无忧恶狠狠地笑了一声。
她见纪泽芝时,不过才问了两句,听出来她经历坎坷,就没有对着人家的伤心事刨根问底。只等着她走以后,自己再派人去查。但没想到,自家驸马就如数家珍。
可怜?男人果真是狗。那最会怜香惜玉的,尤其是大狗熊。
祁无忧恨透这些男人只会疼惜像纪泽芝、祁兰璧等柔情似水的女子。她也明白了为何夏鹤不给她这样的体贴。因为她这样的女人没法让他逞起那怜香惜玉的威风。
“啪”,她摔下了手中的书:“那你就是很了解她了。”
“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我不会举荐给你。”
夏鹤轻描淡写,却有理有据。
他坐在碧窗青灯前,似远山明月清逸皎洁,不像藏着一肚子弯弯绕绕的。
祁无忧急火攻心,素来令她心折的美色此刻也令人看得眼疼。
原来夏鹤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想把纪凤均踢走,换成他放心的人。
有点心机,还想在她身边安插眼线。但是被她发现了,这点心机又可以说没有。
“好一个知根知底。”祁无忧直勾勾地盯着夏鹤,话里带刺,十分明显,“你那么神通广大,想帮这位纪大夫谋生,犯不着非走我的门路吧。
“什么我不放心可以自己去查,说得好听。分明是想等我查出来了,发现她和纪凤均曾有私交。为了避嫌,他们两个也不应该同时担任我的医官。最好我听说这纪大夫身世可怜,为她打抱不平,把纪凤均踢到一边去,你就称心如意了!”
夏鹤被她不留情面地揭穿心思,也没下不来台,还是从容坐着。
“建仪,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思忖着看祁无忧,嘴边欲笑又不笑,像随口问问。
“我吃醋?”祁无忧声音大了起来:“凭你还是凭她?”
不待夏鹤反应,她已快人快语,连珠炮一样响亮:“我可不是那种会吃醋善妒的女人。别说你只是领了个老相好进府,就是你带回来十个八个成了仙的狐狸精,我也懒得跟你多费半句唇舌,直接给你们乱棍打出去。所以你别想着拿别的女人激我!”
听到这里,夏鹤还没个态度。他坐在那里,欣赏着她大发雷霆的模样,甚至有些好笑。
祁无忧看见他这副游刃有余、不痛不痒的样子就恨得牙痒。急火攻心,一时顾不得许多,又说:“凭你就更没道理了。若非你姓夏,朝廷还要用你哥,我会选你当驸马?”
第33章 君心辗转我愿意和你欢好,就一定是因……
33.君心辗转
“凭你就更没道理了。若非你姓夏,朝廷还要用你哥,我会选你当驸马?”
这话说得太狠绝,夏鹤骤然失了从容,眼神森冷得可怕。
“既然不是因为吃醋,”他的声音逐渐变得生硬,“那就是因为我找来的人,你才不肯用?”
祁无忧没有否认:“我答应让她留下还不够吗?是你得寸进尺,要我只能二选其一。真论起来,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留下。”
“你并不信任我。”
“谁让你这么急不可耐。才刚与我成婚几个月,就迫不及待地朝我身边伸手。”祁无忧自有她的道理:“你今天要换我的医官,明天是不是连漱冰照水都要换掉?”
医官这个位置太过敏感,她不能不谨慎。如果她的医官真与夏鹤互为表里,那就无异于将自己的脉案交到他手里。她是痛是痒,吃的什么药,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甚至,毒杀她也能变得轻而易举。
祁无忧倏地疾言厉色,振振有词:“你逾矩了你知道吗?!”
夏鹤不动神色,并不作答。
这一刻,他总算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在祁无忧心里,他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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