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刑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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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手给你包,总可以了吧?”应泊拗不过她,“先上车,车上有毯子。”

    才走出几步,应泊又被路从辜叫住。

    “你,回来。”

    话音里怒意未减。应泊愣在原地,用手指着自己,胆战心惊道:“我么?我没有擅自行动吧……”

    警车引擎的轰鸣中,路从辜扯着他松松垮垮的领带,将一枚吻印在他的唇角:

    “……刚才的学费。”

    第46章 惊变 就是天王老子的手,也伸不到刑侦……

    病房的壁灯被调至最暗一档, 彤彤已经睡着了。徐蔚然帮她掖好被角,女孩睫毛微微颤动。

    同孩子妈妈告别后,徐蔚然轻手轻脚离开病房,看了眼手机, 晚上八点, 永远找不到人影的员额和他身边那个高不高兴都只有一个表情的刑警队长已经不见了踪影。

    每每听到其他检察官助理抱怨带教“圆鹅”如何暴虐地苛待自己, 徐蔚然都忍不住喟叹一声, 她的鹅显然并不是很需要她。他就像一个忙于工作的家长,总是有太多理由缺席孩子的成长之路, 并且希望她自己哄自己也能玩得很开心。

    她甚至不能怪罪他做得不足或是不够好,任谁都不可能怪罪一个绝大多数任务都一肩担, 还愿意倾囊相授的领导。她只是在每一个被丢下的时刻都难免觉得失落——他一言不发地离开, 还总是有意无意地防着自己, 自己好像只能是个打杂的外人。

    何况, 在她到来之前, 应泊同上一位检察官助理董宇博根本不是这种相处模式,他俩连挨骂都是一起扛。据常静雯说, 应泊被提拔为二部主任那一天,整层楼里都是董宇博“一人得道, 鸡犬升天啊”的大喊。

    她站在住院楼外, 给应泊打了几个电话, 无一例外无人接听。车钥匙还在她手里, 得把公车开回单位去。

    补充侦查提纲还剩最后一点没写完,她打算在周五下班前完成发给公安,今晚必须要赶赶工了。台式电脑屏幕定格在蓝屏界面,她连按三次重启键无果,第四次终于成功输入开机密码, 屏幕中央的圆圈转了五分钟,最终跳出提示框:

    “检测您为机器人,已自动锁定。”

    徐蔚然柳眉倒竖:“我是机器人?那你是什么?”

    没办法,还是要继续借用应泊的电脑。她房门密码才输了一半,应泊办公室的门自动开了,徐蔚然心下为之一沉。

    奇怪,她明明记得应泊一直有随手关门的习惯,难不成他刚才折回来了?

    她暂且将疑窦揣在心里,推门而入,才坐上办公椅,后脑就被身后档案柜的不明突起戳了一下。

    档案柜锁扣上插着一把铜钥匙。

    徐蔚然心中疑惑更深。应泊会把档案柜和家门钥匙拴在一起随身携带,不可能落在这里。这把钥匙更像是……新配的?

    柜内原本整齐分类的案卷也变得凌乱不堪,最底层压着一本《刑法一本通》,徐蔚然也有一模一样的一本。她并没有在意,拿在手里掂了掂,发觉了不对劲,这本书相对来说似乎有点太轻了。

    她端详了一会儿,书脊处贴有“已借阅至二部”的标签,书内还夹着一张借阅登记单,内页也有正常的目录索引和正文。不过,从第21页开始,内容就变了,画面中间是一些思维导图似的草稿,一旁还有总结批注:

    “龙德集团董事孙国纲举报董事长赵玉生涉嫌职务侵占、行贿等多项罪名,赵玉生因此锒铛入狱,龙德集团从全面租赁彻底落入其兄长赵玉良手中,孙国纲也借机大肆敛财。”

    “总经理沈东升曾被要求检举揭发赵玉生,但沈东升拒绝配合,随后全家遭遇蒋威灭门,而据郭子军所说,蒋威是赵玉良豢养的杀手。师父收到的那封匿名举报信里也写道,灭门是为了封口。”

    “时至今日,赵玉生理应已经出狱。我曾经向马维山打听过,此人始终没有音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封匿名举报信,寄信人既了解灭门案内幕,又不敢暴露身份,他会是谁呢?”

    是应泊的字迹。看得出来,他落笔时有意模仿法律条文的格式,乍一看还真容易被蒙骗过去。

    走廊突然传来拖把杆撞击水桶的声响,徐蔚然迅速合上笔记本,思维开始不受控地狂奔。知道所有办公室的密码,在整栋楼随意走动也不会被怀疑,这样的人也只有清洁工了。

    她从门缝看出去,一个穿灰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正在拖地。他戴着口罩,帽檐压得极低,但拖地的动作明显生疏,或者说是慌张。

    心脏怦怦乱跳,徐蔚然抽出档案柜里的空白A4纸,抓起应泊桌上的笔,深吸一口气,模仿应泊的字迹胡乱书写。她不是第一次模仿,以往的开庭或是讯问应泊腾不出手时,她往往会代为签字,还算是能做到以假乱真。

    走廊外的脚步声停了。

    她将伪造的手稿撕成不规则碎片,混在一些废弃的案卷材料里扔进纸篓,而后推开门,清洁工正背对着她擦拭消防栓。

    “师傅,能帮我把这些废纸扔进碎纸机里碎掉吗?”她拎起废纸篓,嗓音刻意提高,“应科今晚在开会,稍后要回来看案卷,这些没用的资料占地方。”

    清洁工的拖把杆不小心撞翻纸篓,碎片雪花般散落,他俯身去捡。徐蔚然倚着门,用鞋尖将一片写有“赵玉生已死”的纸屑踢到他手边:

    “麻烦您了,应科最讨厌办公室留垃圾过夜。”

    回到工位后,徐蔚然的手还在发抖。她望向窗外,应泊今晚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她的手抚上胸口,“但我不想让师父失望,也不想让自己失望。”

    *

    “头儿,都在这儿了。”

    带队的几个大队长陆续收队,夜总会内部被彻底一网打尽。二人约定好,应泊带卢安棠离开处理伤口,路从辜留在现场指挥收尾工作。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被民警们押了出来,正是方才舞池里二楼纱帘后的那位。

    “毛俊臣,望海市儿童福利院院长,社会福利基金会会长。”路从辜一手撑在车顶,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一张肥腻的脸缓缓抬起,毛俊臣用铐着的双手调整金丝眼镜,仿佛戴的是名表而非手铐。他肥硕的肚腩卡在警车门前,镜片后的三角眼斜睨着路从辜:

    “路队是吧?”

    语气里满是威胁的意味。路从辜似笑非笑地默认,指腹摩挲着毛俊臣手上的翡翠扳指:“福利院院长戴缅甸老坑玻璃种?不太合身份吧?”

    “这是捐赠人的心意!”毛俊臣挣开他的手,“纪检监委还没插手呢,跟你个小警察有什么关系?”

    他不标准的普通话混着酒气喷出来:“我警告你,我姐夫今天下午还跟你们副局长打高尔夫,你铐我的每一秒钟都是在打你们领导的脸!”

    不远处,应泊正将卢安棠打横抱上救护车,闻言回头冷笑:“领导的脸又不是橡皮捏的,没那么不经打。”

    毛俊臣的胖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们这些穿狗皮的也就他妈现在还能吠两声,等老子出去——”

    不料,路从辜抬脚踹上车门,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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