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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60-70(第6/20页)
宫门,妄图以身阻拦,求见姜姮。
百姓听闻此事,一拥而上,更将长街堵得水泄不通。
万众瞩目中,有旌旗、白马,披光踏尘而来。
见装着先帝圣躯的棺椁渐近,以许相为首的老臣依次下跪。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都是由先帝亲自提拔,自然感念恩情,如今先帝崩殂,却不知自己今后该何处,内头哀哀之余,不免惶惶。
再表忠心已无用。
随之而来的,是六驾马拉凤车。
楚王死后,有一人以死上谏,揭露楚王同柔妃的恶行,说太子的冤屈。
无论此人挺身而出所求为何,其所言,已随丧讯传经两宫长安城。
既然姜钺只是被冤,据说先帝临终前,还有言拨乱反正,那太子自然还是太子,而父死子继是纲常伦理。
此时,新帝已出建章宫,入未央宫,准备大典,昭华公主该被称为昭华长公主了。
只一切太过顺理成章,又太过理直气壮,不得不让人疑心,是否会有一双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可木已成舟。
长公主位同三公,爵比诸王,行六驾。
凤车近了,缓缓经过众人,三人高,楠木雕凤描金,是愈发张扬的气派。
如今城中百姓,谁不说姜姮是天生的好命?
一个亲爹,一个亲弟,两个“亲”字注定保她一生的富且贵。
“公主殿下!”
许相率先出声,“不知臣等,可否求见?”
凤车并未停,仍在众卫兵的护卫下,往宫门驶。
许相高声:“公主殿下,臣欲求见太子殿下。”
凤车停下,这时,忽有一道身影从人群中窜出,直直往里头冲,那人太过果决,卫兵一时不察,竟真让他闯入,只见刀光闪过,车帘裂做两片,又掠起,车内竟是空无一人。
这刺客僵住,随即便被赶上来的卫兵反手压在地上。
连珠本在一旁,面不改色围观了全程,又缓步上前,先是向许相恭敬行礼。
“许相,殿下说,乱中易出错,等万事具备、尘埃落定后,她自会邀您,与陛下共商大事。”
许相本欲进一步问询,可那“错”已在眼前。
卫兵们将该刺客压到了一边,并不是多远处,却也避开了商铺和百姓家门口,刀起刀落,连审讯也省略了,解决了“错”。
连珠又福了身,跟随凤车,入了宫门。
宫门处发生的意外,经宫人之口,落入姜姮耳中,并未有多意外,历朝历代,哪朝哪代,改朝换代是相安无事的?至少大周立朝百年以来,从未有过。
姜姮只嫌麻烦,庆幸为偷懒而早早回了长生殿。
几个老臣脱冠落簪的模样有何好看?更不愿劳神劳力去与他们周旋,不如眼前男子,好歹年轻,也算相貌端庄,仪表堂堂。
“听闻,最后是你剑刺楚王?真是大胆。”姜姮尾调上扬,余光夹他一眼,红胜春花的华裳流在玉阶上,金丝描凤,展翅欲飞。
“是叫朱北?”
“回殿下,正是小民。”
朱北垂首,姿态恭敬,却不知是在答哪个问。
姜姮轻轻一笑:“哪个朱?”
“小民只是布衣出身。”他答。
“布衣出身,楚王竟会如此信任你?听闻,你来长安城不过四个月,短短四个月,便成为楚王府的座上宾,这可是本事。”姜姮像是惊讶,像是有赞许,可一双眼分明平静无波。
朱北不敢轻视,貌愈恭,“小民是身如浮萍之人。”
寻常小民,无牵无挂,如此之人用起来最放心。
若再有几分聪慧,几分谋略,几分忠心,便成了心腹。
想来楚王,也是如此想。
可惜他并不知,这个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会在关键时候,将他杀于账内,转头又踩他一脚。
想起此人当日所言,姜姮忍俊不禁。
如果不是朱北,她还需花许多心思,才能将前事了结,把姜钺推到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上。
姜姮问:“如今不少人都在私下说,你是本宫的人……这误会,如何解释才好?”
他答:“殿下无需解释,成王败寇,废王已死,今朝有人记他,十年之后?千年之后呢?况且,废王谋逆,不止小民听之见之,另有数位王公大臣也知晓。”
那群大臣,不能接受
的,只是让姜钺成为新帝。
而不是谋逆的事实。
不过……让谁成皇帝,是他们能决定的吗?
笑话。
“说吧,所求何物,本宫也该奖赏分明些。”
姜姮垂首,漫不经心地逗着笼中的雀儿。
这雪白的山雀胖了些,遥遥一望,像是东珠成了精怪。
见她长长指甲伸来,也不怕了,自顾自低着脑袋,啄着食。
“升官发财。”
听闻这四个字,姜姮手一顿,诧异他会将话说得如此直白,不经又笑:“朱公子,别忘了,你先前所为,是叛主。”
“废王软弱,不堪为主。小民曾劝说,殿下心机深沉应处之而后快,但其不信,反而纳了他人所言,欲亲近殿下,以示姊妹情深,博先帝欢心。”
“那时,小民便知,此人必与大位无缘,不可追随。”
朱北下了决心,也不怕姜姮恼怒,直言不讳。
姜姮果然不恼,反而笑意更深。
片刻后,她幽幽道,“你要的升官发财,本宫可许,不过……既然是身若浮萍之人,便要六根清净。”
六根清净……
何人是“六根清净”的?
宫中是有一类人,勉强能算清净的——正是太监。
无子无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才算真正身若浮萍。
朱北听闻此言,一怔,额间有细碎冷汗,久久思索后,深深叩首。
“任凭殿下做主。”
这一声,是做出了取舍。
“陛下身边正缺人,去陛下身边吧。”
姜姮微微一笑,给了他飞黄腾达路。
朱北正惊喜,又听她轻飘飘一言。
“既然做过叛主之事,那便做得更彻底些吧。青阳县来的几人,和你应该算是旧交情,由你送他们一路,才是仁义之举。”
她是何时得知自己的来历?
朱北心一沉,回过神来,背上冷汗打湿了薄衫,黏在身上。
余音绕梁中,那一抹红已走远。
沉甸甸的孝道和礼法似乎未能压到那个曼妙的身影上。
她喜绯色,便着红穿金,并不因为外人的三言两语更改,或许更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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