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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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宫中,已无人能对她指手画脚。

    几月前,那出现在青阳县的昭华公主是如此模样吗?

    不是的,当时的她,绝无今日的心狠和老辣。

    又是什么,让她飞速变为如今的模样?

    朱北深吸一口气,暗自庆幸,那昔日的主子——王县令是死得其所。

    不破不立,否则,又何来的今日?

    姜姮走在宫道上,一时之间,倒未察觉一个“长”字,为她带来了多少的变化。

    宫人依旧恭敬,妃嫔还是讨好,与她还是昭华公主时,是一样的。

    当姜姮看见那位绥阳侯夫人时,才真切的感知到这隐约的变化。

    “殿下……”她微微弯下腰,明明举手投足之间,还算得上一个不卑不亢,可眼底的笑意和惧怕,却能溢出来。

    姜姮轻点头,问左右宫人,殷太后如今在何处。

    宫人们小心答,又去忙活。

    她们忙着将物件从昭阳殿搬至长乐宫,那座萧索宫殿在送走一位权后之后,又要迎来一位新主。

    只这位太后,注定掀不起新的风浪。

    她跪在小小灵堂中,一身素衣,神情虔诚,手中是三柱香,面前是灵牌。

    在丈夫死后,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祭奠自己死去的孩子了。

    而不是在孩子死后,为了所谓名声和家族,掩盖着孩子死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往城外送着衣食。

    又用尽心思点破这个谎言,只为烧一柱香,哪怕这个谎言人尽皆知。

    心死了吗?

    心死最好。

    姜姮凝视着,低声吩咐几句,又站立许久,离开了灵堂。

    绥阳侯夫人还候在外头,见她出现,立刻迎了上来,轻声细语地问候着,从春捂秋冻,说到少食多餐,像一位真正慈和温柔的长辈。

    “绥阳侯夫人不应早知本宫并不是一个能耐着性子的人了吗?”

    姜姮轻而易举打断了她的话,连一个敷衍的笑意都为给她。

    绥阳侯夫人讪笑着。

    绥阳侯与她,虽是殷家家主和家主夫人,但因三皇子一事,早早便与殷太后离了心。

    殷太后不信任兄嫂,兄嫂也不愿搭理这早已无用的“犟种”。

    两方鲜少有书信往来,包括此次,如此重要的事竟也绕过了他们二人,甚至不如殷七和殷二两个毛头小子。

    因此,他们也做错了许多事。

    比如,曾在陛下势弱时,妄图规训姜姮。

    谁曾想……

    说到底,富贵险中求,殷氏一族要蒸蒸日上了。

    回想到绥阳侯先前的吩咐,绥阳侯夫人只好做这个能耐着性子的人。

    她亦步亦趋,跟在姜姮身边,跟着她打量这昭阳殿,又一一解释。

    姜姮嫌烦了,停住步子,瞥她一眼。

    “太后体弱,需静养,若无事,绥阳侯夫人还是少来叨唠太后吧。”

    她话说得直白,换做寻常人早该骚红着脸离开了。

    绥阳侯夫人却不是,她赔笑几声,凑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颇为小心翼翼。

    她东扯西扯说了些琐事,才提到真实来意:“殿下,芙丫头命不好,前些日子乍暖还寒,一场冷风吹来,她没熬过风寒。”

    姜姮盯着她许久,才意识到,她口中的芙丫头是谁。

    是一语成谶?

    前不久,还拿着这素昧相识的女孩做幌子,眼下,她真香消玉殒了。

    “倒是巧呢。”姜姮淡淡道。

    “还请殿下安心,只是不知,您与二小子的婚事该延至何时?国丧期间,许多事麻烦了些,不过采买之事,是一早便开始的,家中也养着不少工匠,倒也无需担忧……”

    原来是为了殷凌。

    亲儿子总比侄女重要。

    亲亲表侄女的不幸离世,并未能让她有多伤心,绥阳侯夫人还在说道,姜姮却已走远,她下意识要追上去,却被两个健硕的宫女拦住,又被这二人半架半请的,要被送出此处。

    这位德高望重的贵妇人似乎动了怒,与那两宫人争吵起来。

    但这已与姜姮无关了。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生人动怒、劳累更不是姜姮的习惯。

    她望了望天,又问了宫人,见时辰还早,临时起意般又往后宫深处去。

    那里还留着一个人。

    做完此事,姜姮才能安心的,稳妥的,坐着她的长公主之位。

    不同与殷太后处的热闹,玉堂殿内是死寂一片。

    此刻,柔妃正安静无声地坐在一隅处,阖着眼,像是安睡。

    宫人捧入一壶酒后,老老实实垂着头离去。

    殿内只剩姜姮与柔妃两人。

    “小殿下,您来了……”她慢慢睁开了眼,嘴角依旧带着温柔笑意,声音柔如柳絮的。

    姜姮点点头。

    事发当日,柔妃亦在行宫内,许多事,许多结果,是她亲眼瞧见的。

    包括楚王的死。

    朱北暴起刺杀楚王时,柔妃就在一旁,听人说,她肝肠寸断,闻着心惊。

    眼前美人却依旧端庄而柔美,发髻整洁且合体。

    姜姮心想,这大概算不上白发人送黑发人。

    柔妃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轻轻一笑:“那孩子……其实我劝过他,不该将事做绝的,他并无家世,也无大才干,只有献上一颗忠心,才能赢得陛下的欢心的。”

    “可是,帝王心思难测,谁又愿意以命相赌呢?”

    姜姮没有落井下石的心思,也无意听她的真心话,她只是想,看柔妃饮下毒酒。

    可但她真的开始絮絮叨叨时,姜姮反而愿意听几句。

    算起来,这是二人多年以来,第一次坦诚相待。

    “陛下,是死在您手中的吗?”柔妃轻声问。

    “嗯。”姜姮简要答。

    “真好。”柔妃笑了笑,“陛下死前,该是痛恨至极吧?向来都是陛下玩弄他人,不料死前,却被他人算计,还真功成了。”

    姜姮答:“或许吧。”

    毕竟,死

    就一瞬间的事,一瞬间而已,她来不及问,他也没有机会答。

    又补充,“柔娘娘,你快快喝了这毒酒,就能亲自去问父皇了。”

    柔妃轻轻摇着头:“我不愿见他,若人死后有灵,就让我去见见娘娘吧。”

    姜姮嗤笑一声,正要讽刺,她又开口,还是喃喃的语气。

    “婼柳,若柳,弱柳……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他们抛弃我,只施舍般给我留了这个姓,我又凭什么,以此为名?是女公子告诉我,她喜欢柳,纵春挟冬冷,风萧瑟,但抽条照旧,吐芽如常,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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