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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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辛家少主,辛小将军者,则是这把刀上最尖锐的刃。

    皇帝曾多次听闻这个名字,那时,人人都告诉他,辛之聿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将才,将会立下不世的功绩,人人都希望,他能作为伯乐,让这位将才成为无可指摘的将星。

    可真正见到他,却是在他成为公主的宠儿之后。

    一个美丽的,脆弱的,无力回天的少年,纵然眼底身上还留着尖锐的刺,可到底,是个玩物。

    皇帝对一个玩物,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当时听闻他瞒过姜姮出逃的消息,也只当做笑话,听过而已,但今时不同往日。

    “朕知道,从前朕亏欠你良多。”皇帝沉声道。

    “只朕虽贵为天子,却也有诸多的不易,你若愿助朕脱困,朕将为辛家洗刷冤屈。”

    皇帝不确信他在姜姮身边清楚多少事,刻意隐去了部分,只留了部分真相,听上去便是言简意赅,帝王之色:“楚王谋逆,如今行宫之处已被叛军所占,朕将虎符托付于你与这位勇士,你们二人一道前往城外细柳营,将此符交予大将军,请他带兵救驾。”

    “此事一过,你有救驾之功,届时,也无需留在姜姮身边委曲求全,朕会封你为中郎将,总管宫内卫兵,无论何事,朕都会为你做主。”

    另一人接过虎符,面容肃然,又向皇帝重重磕头,说着誓死效忠的话语。

    辛之聿仍坐马上,似乎意外会在荒郊野外看到孤零零的帝王,也意外,会听到这样一句又是诚恳道歉又是威逼利诱的话语。

    为辛家洗刷冤屈……东山再起的机会……

    皇帝果然是皇帝,轻而易举就能抛出他所求的心心念念。

    但是……

    又有一箭飞来,直直朝向了皇帝,还未等刺入血肉,有一阵夜风吹来,吹偏了箭。

    姜姮从马上跌落,身子踉跄地半倒在野草上,发丝同红衣凌乱在冷风中,唯独一双眸子亮得逼人。

    她从落林中,一路循着痕迹追来,已是体力不支,但她知,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不想输,也不能输。

    再取出一根箭架在了弓上,持箭的双手颤抖不止,手腕在痛,双肩很酸,声音是紧且涩,怒吼的一声。

    “阿辛,杀了他。”

    皇帝了然:“玉娇儿,莫要为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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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深邃的眸子又望向了辛之聿,“辛砚,朕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何谓正确的选择?辛之聿垂下了眼。

    姜姮不再怂恿,甚至未看他,显然也清楚,对他而言,哪个是正确的选择。

    她清楚的,辛之聿是生长在北疆雪野的狼崽子,他有利爪和尖牙,能率领狼群厮杀,也能离开同族流浪,唯独不能收起爪子和牙齿,俯首等着饲养。

    而她一直想饲养他,将他养成犬,家犬,即使被抛弃,也只能在原地等待的家犬。

    皇帝弑母,杀妻,囚子,可他是个好

    皇帝。

    他礼贤下士,奖罚分明,能给辛之聿青云梯,紫金袍,一切所求。

    姜姮隐约后悔,不该动了恻隐之心,唤醒本该因药物而沉睡的他,或许该让他死在叛乱中的。

    若如此,她便不用提心吊胆,而是用半生去怀念,那与她曾耳鬓厮磨的少年。

    她又射出一箭。

    这一箭很准,比她从前在长生殿内所练的每一箭都要准,可惜不停歇的追赶早已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这狠而果决的一箭被轻飘飘挡了去。

    “姜姮,你要一错就错吗?”皇帝怒斥。

    姜姮跌跌撞撞站起身,笑得张扬,“父皇?非生即死的事,还留有什么对与错吗?不过你死或我亡……既然做了,便要做绝,我正风华正茂,才不愿死呢。”

    两方的距离被风推得极近。

    姜姮握住手中箭,一言不发。

    皇帝面容仍平静,仍高高在上着,只眼中的几丝憎恶和遗憾,暴露了他的外强中干。

    这时一个卫兵不声不响地快步上前,同时高高挥起了手中的利剑,对准了姜姮单薄的身躯。

    还未等剑落下,又有一剑先一步刺入了他的身躯,直入心脏,不留余地。

    他迟缓地抬起眼,是辛之聿平淡的面容,而一旁被悄无声息夺去佩剑的士兵目瞪口呆。

    这位年轻的卫兵至死不解,为何会有人不忠于皇帝,为何这个罪奴会放弃功成名就的机会?

    “算不上委曲求全。”

    这位身世多舛的罪奴,只简单留下这样一句话以做解释,可惜身边几人,不懂的人听见了,能懂的人专心致志,置若罔闻。

    “撤——”

    皇帝清楚辛之聿不能为他所用,不再犹豫,厉声吼道,用力一拉缰绳,马儿走了,身子倒了。

    姜姮紧紧握住箭身,箭镞没入皇帝身躯。

    血溅了她满脸,横过了眼,湿了发。

    皇帝双目瞪圆,迟缓、迟缓转过身。

    举起了手,像是要抽下,姜姮死死盯着他,双手用力。

    红的血液,红的衣物,红的身躯都落在绿的草上。

    剩下两个卫兵惊慌失措一瞬,立刻挥刀,向姜姮劈来。

    辛之聿毫不犹豫,一剑一人。

    剑光混着月光,照映了茫茫草地。

    风吹草动中,几具尸体,两个活人。

    姜姮像是愣在了原地,眉眼间透露着隐约茫然之色。

    “姜姮。”辛之聿上前,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失而复得般嗅着、盯着她,又握着她的手,把箭从骨肉中拔出,将她稍稍带离此地。

    姜姮依旧一言不发,抿着唇,垂着眼。

    辛之聿注视着她沉默的侧脸,轻声细语地唤着她“阿姮?阿姮。”

    姜姮安静许久,忽而抓住了他的衣袖,很用力。

    那一双血色的眼眸比夜色深,她喃喃道:“是一样的……是一样的……”

    辛之聿不知,她所说是何事,只点着头,抚着她的发。

    良久后,姜姮站起了身,离开了他的怀抱,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往前走去,像个学步的婴儿。

    “爹爹……爹爹……”

    她抱住了父亲的身躯,先是小声呼唤,再是嚎啕大哭。

    是一样的。

    太监和皇帝,是一样的。

    利器刺破皮囊时,轻易的阻碍,微微的响声,是一样的。

    都是肉.体。

    那是爹爹。

    第63章 琐碎(剧情七)他要回来了。

    叛军作乱,皇帝崩,郎中令玮救驾,叛军已除,逆首楚王伏诛。

    这简明扼要的消息不出半日,传遍了整座长安城,并往更远处传播着。

    一时朝野内外议论纷纷,有群臣长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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