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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60-70(第11/20页)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的。
他快疯了,但他也知道,他是离不开姜姮的,要是没有她的爱,他就成了行尸走肉。
辛之聿不想活成行尸走肉,但也不愿意看姜姮嫁作他人为妻。
他甚至,有点恨姜姮。
恨她的滥情,恨她的无情。
又庆幸,在滥情与无情之间,姜姮将不多的真心给了他。
她说:“如果……能再早一点见你就好,或许,我就不会选殷家了。”
缠绵中,辛之聿的五指没入了她乌黑的发间,选择继续爱她。
今日的红,比昨日的更多了。
像是会繁衍生长一般,辛之聿想到了北疆外的野草,火烧不尽,水淹不死,一日一日疯长着,缠住马蹄。
无论如何,这一日还是到来了。
大吉,易嫁娶。
昭华长公主的婚事,自然该轰轰烈烈。
满长安城张灯结彩,放粮三日,天下大赦,这架势,比皇帝娶亲,还要隆重几分。
姜姮一大早就被唤醒梳妆,换衣。
一人高的铜镜前,她颇为好奇地打量着自己,不经叹气,比庄重的玄色,她还是更喜欢热烈的红,可大周尚黑,她也只当游戏一趟,未提前要求。
一旁连珠笑又惆怅:“殿下,要离去了。”
先祭祖先,后拜帝王。
虽说,姜姮已再三吩咐,婚事要精简为主,可这两件要事,是祖祖辈辈的规矩,还是不能免除,她点头。
殷凌早早来了长生殿,正候在外边,他也一身玄衣,是神仪明秀,朗目疏眉。
只走近后,能瞧见眼下些许乌青。
姜姮奇怪,按理说新郎官无需早起梳妆,殷凌怎还是一副半醒不醒模样?
许是她看了好几眼的缘故,殷凌察觉,只别过脑袋,故作正经:“人生第一回成亲,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是在所难免的。”
姜姮点点头,想着是成婚的大好日子,还是待他客气了一些:“应该的”
左右侍奉的宫人捧着各式的祭礼、乐器,忍俊不禁,又簇拥着二人,往宗庙去。
还未出一重宫门。
有两方人马迎面而来。
“玉娇儿。”
这一道无奈的声音缓缓飘来,荡过了四年春秋,落在了姜姮耳中。
他下了马车,月牙白衣裳,简单玉组,神姿高澈,是拨云见月。
他走近,走近。
停在了不远处,拱手见礼。
却说——
“臣濬,见过昭华长公主。”
原来,那一声脱口而出的“玉娇儿”是情难自抑,唐突失礼。
姜姮垂着眼,轻轻“嗯”了一声。
随之,她低身还半礼。
长公主与诸侯王是同爵,本就无谁低一等的道理。
二人的举动,是合情合理的。
只殷凌站在一旁,诧异不解。
一来,眼前人称一声风华绝代亦不为过,而他久局长安城,却未见过此等人物。
二来,姜姮无法无天惯了,何曾见她,对谁如此温顺有礼过?
第66章 圆满“阿姮,你会得一美满的。”……
不仅仅是殷凌,长居于宫中的内侍也认不出眼前人来,模模糊糊猜测出是个显贵人物,也是因姜姮这异常乖巧的态度。
当年一场宫变,死了不少人,有些人是无缘无故被牵扯,白白送了一条性命,而有些人,则是不得不死,诸如代王姜濬身侧侍从们。
说是先帝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可此举,又何尝不是畏惧呢?
十年前……不,甚至是四年前。
当时纪太后已全然失势,代王也被名为赴封,实则流放,驱去了代地,宫内宫外何人不知,这位年轻人早早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先帝好名声,却不是一个大度之人,就连昭华公主去求情,也被无情责骂。
纵使如此,宫内却还有行将就木的老宦官,会在私下感念其的美德,偷偷为其立着长生碑。
作为为数不多清楚往事之人,连珠本是谨慎之人,也忍不住去偷觑姜濬,余光扫去,先入眼帘的,却是姜姮难得真实又纯粹的天真模样,那一双浅色的瞳糅着碎光,亮灿灿的喜意。
她深深闭上了眼。
姜姮旁若无人地说着话,仿佛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准丈夫还在身侧。
“这一路来,可还顺利?”
“车马劳顿,可辛苦?”
“长安城不比代地温暖,可有带足衣物?”
……
没了往日的跋扈,是絮絮叨叨的可爱模样。
若不是时机不对,连珠必然会笑着听她念叨,可无论是眼下情景,还是眼前之人,都不是恰当的,她有意无意地上前一步,想要将姜姮拉回来。
而先出手的是殷凌。
他伸出手,拽住了姜姮,试图将她拉到身侧。
姜姮好似才想起有他这个大活人站在一旁,蹙着眉回望了他一眼。
殷凌质疑的话就落在了嘴边,却觉有一道幽幽的清淡视线落在了手上,他警敏抬头,只见姜濬神色从容,风度翩翩,方才与姜姮的一应一答,也是进退有度。
姜姮侧身,躲开了他的手,似瞪非瞪横了他一眼,是嫌他碍事。
殷凌挤出了一句话:“姜姮,今日,你别胡闹。”
连珠也轻声提醒:“是啊,殿下莫要忘了正事。”
姜姮安静了些许,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轻轻地问:“我以为,还有半旬,你才至长安。今日是我大婚之日,宫门处该是严加管控的,是谁放你入宫了?”
听闻她这一声,连珠无声松了口气。
她当真怕,怕姜姮一遇到他,又成了从前模样,不知皇天后土,不听风吹草动,只记着丁点的爱恨嗔痴,鬼迷心窍。
这两句毫不留情的询问,才与昭华长公主的身份相得益彰。
姜濬一怔,又微微一笑。
“阿姮,你的事,我不愿错过。”
看来他早已听闻了自己大婚的消息,也是,普天同庆,他是也普天之下的人。
姜姮点点头,又问:“那你是来祝我大喜的吗?”
姜濬不言语,只注视着她。
姜姮也望着他。
这样宁静而平和的对视,竟是头一回。
在祥和中,姜姮想起来了,四年前,二人最后一次相遇也是不欢而散。
分明是千方百计才见的面,可到临别时,又是面红耳赤、歇斯底里。
片刻后,他出声,声音轻缓:“顺颂时宜,百事从欢,阿姮,你会得一美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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