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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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马,我保证不纠缠姜大夫,我滚得远远的……”

    凌晏池不语,手上越发用力。

    乔牧贵脖颈至脸上都已泛起一圈青紫,“你、不能杀我,我们家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

    凌晏池嘴角扬起冷冽弧度,冰冷的话语打在他耳畔:“荒郊野岭,乔少爷是失足落水。”

    他眼色黯淡,手上加重。

    直到湖面涟漪渐渐变小,一切归于平静。

    他放开已然不动的人,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往回走去。

    姜芾依然被捆着,坐在轿中,一缕发丝溜下,静静喘.息以平复方才的惊吓。

    “念念,你怎么样?”凌晏池在替她解身后的绳结。

    “我没事。”她想把手抽出,却被人从身后握住手腕。

    她蓦然回头。

    凌晏池嗓音低沉,哑得断断续续:“念念,长安,不是我们第一次相见,对吗?”

    姜芾愣了半晌,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许是方才他逼问乔牧贵时,乔牧贵坦露的吧。

    她躲开洒在她后耳侧的温热气息,“长安,就是第一次,有些事不记得了,便做不得数了。”

    她清楚地记得,三年前,她在他的书房小心翼翼试探,得来的就是他一句。

    “不记得了。”

    他一句不记得,她到如今都还记得。

    因此,她下定决心,不会将这些自欺欺人的往事捧出来。

    最好永远也没有人记得它。

    “算数的!”凌晏池再一次搂紧她。

    “念念,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他一连说了许多遍,说到最后,像是在喃喃自语,不成字句。

    他们本是这么好的缘分啊。

    “现在还能遇到你,是我一生之幸。”

    他们在江州初见,在江州重逢,幸好上天还是眷顾他,让他没有错过她。

    姜芾挣脱几下,发觉挣不开,便作罢,平淡道:“对我来说,三年前就不算数了,谢谢你救我,我很感激你,这是真的。”

    “念念,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凌晏池贴在她耳畔,“我会用心爱你、护你,不再让你受委屈,我想好了,你喜欢江州,我就陪你在江州。”

    姜芾脑中空白一瞬,他说他要留在江州?

    “你别开玩笑了,为了我,不值得,我受宠若惊,也承受不起。”

    “我没开玩笑。”凌晏池热切回答,“你看,我们在江州,你行医,我做官,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很开心,而我只要有你,我也很开心。”

    留在江州,他是真的想过。

    风起云涌时,江州像一湾避风港;归于平静时,江州也会是他们的家。

    “我不愿意。”姜芾依然坚持。

    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她试想不出再去和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重归于好,会是怎么样的。

    他还会那样吗?他会让她再变回那个软弱、自卑、怯懦的姜芾吗?

    她看不到以后,只能一次次推开他。

    她本想回到江州,他就像前尘旧梦,与他再无瓜葛了,可他又出现在她面前,来追求她。

    她十五岁那个早已熄灭的梦燃起一丝丝余烬。

    “我不愿意。”

    她只能借自己不断重复的话,坚定信念。

    她不愿意再让自己受到伤害,她已经浪费了那么多好光景,往后的时日,她想不为旁人,只为自己活。

    “凌晏池,我们就这样吧,就这样挺好的,什么也不必说了。”

    她用力移动身躯,与他隔开距离。

    凌晏池再次与冷风撞了满怀。

    虽然他已习惯了她的拒绝,可每被她拒绝一次,他的心就垮一分。

    当时只道是寻常。

    他错过了这么好的她,就要用一生去追忆那场朝露姻缘,用无数个日夜去填补对她的亏欠。

    乔牧贵死了。

    他身旁的那几个小厮也不见了,人从河里捞起来,已泡得浑身发胀。

    连仵作都道是溺毙,乔家人不信,大肆抓凶。

    姜梧良怕惹祸上身,闭口不谈与乔牧贵合谋绑姜芾的事。

    姜芾大概猜到乔牧贵的死与凌晏池有关,是以也没宣扬。

    可她对姜梧良怀恨在心,以抢占住宅,将他们一家告到了官府。

    从前她爹盖的房子本就是被他们夺了去,她从长安回来后,他们鸠占鹊巢已久,她只能作罢。

    后来老房子被水冲塌,官府补偿抚恤银,按理来说她是该分到很大一部分的,可她那时不想追究,也懒得追究,由他们去。

    可如今,她就是不想让那家有好日子过。

    此案是苏县令亲审,官府曾下发抚恤银三十两,因那栋老房子大部分都是姜芾的父亲出钱出力盖的,是以勒令姜梧良赔偿姜芾二十两。

    项氏一听,登时晕了过去。

    她的幼子先天心脏上有疾,银子都要给儿子看病用,让她拿这么多钱出来,还不如一头撞死。

    夫妇俩又是哭又是求,姜芾也不动容,亲自上门要债。

    项氏低声下气去拉她的手:“好侄女,你堂弟卧病在床,实在是需要银子治病,你拿走那几十两,不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吗?让我们怎么活啊!”

    姜芾甩开她的手,“那钱本来就是我的,你们怎么活与我何干?”

    姜梧良恼羞成怒,召集邻里都过来看:“哪有做侄女的把伯父告上公堂的,大伙快来看,我们家出了个白眼狼!”

    姜家祠堂的族长也来了,他见姜芾一介孤女如此嚣张,要逼死亲伯父全家老小,自然替姜梧良说话。

    “芾丫头,那些钱在你伯父伯母手里,等你出嫁,必然会给你添一笔厚厚的嫁妆,都是姜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必要闹得这么难堪呢,没得叫人笑话!”

    人群中,竟还有人骂她狂妄蛮横、忤逆不孝。

    姜芾哼了一声,“和你们做一家人,我都嫌恶心!烦请族长今日就开祠堂,将我从族谱除名,从此我与你们姜家再无瓜葛!”

    第64章 险计“那你呢,你担心我吗?”……

    她此话一出,人群骚动不休。

    姜氏族长拿拐杖指着她,“忤逆不孝的东西,你别以为你当了大夫就不起了,你一个女子不嫁人生子,整日抛头露面替人看病,真是给你爹娘丢人!还敢在此大言不惭,忘起本来了!”

    “怎么会呢?”姜芾冷笑,“我昨晚还梦到我爹娘,他们都很以我为骄傲。”

    她相信,爹娘若还在,定不会反对她当大夫。

    可他们若还在,她也就不会是如今这样了,一切都会不一样。

    姜氏族长被她一张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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