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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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俐齿的嘴气得不轻,“好好!你如今是翅膀硬了。”

    姜梧良面目凶恶,想借众议让她下不来台,“你别忘了你是谁的女儿,你还姓姜呢,你爹不在了,你就不认你爹了?要上公堂告你亲伯父,将我们一家活活逼死?”

    “你没脸提我爹!”姜芾攥紧双拳,怒目望向他以及众人,“我爹生前古道热心,这满院子的姜氏族人,不说全部,有一半得过我爹的帮助吧?你们才是大言不惭,忘恩负义。”

    众人被她说得默默低头,连窃窃私语声都熄了下来。

    “你如此狂妄,

    可有想过后果?”姜氏族长道。

    “我只是因为我爹姓姜,我才姓姜,只这单单一个姓,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可没那个本事上你们家的族谱,与你们一样做那等无情无义、狼心狗肺之人。”

    姜芾脸气得通红,不欲再多说,提回今日的来意:“你们若是再不还钱,我明日可就直接叫官差来了。”

    姜梧良被她盯得后背发凉。

    他也不知这死丫头为何绝口不提他与乔牧贵找人绑她的事,不提也好,万一乔家人查到他头上来可如何是好。

    可她方才那一眼,确实让他感到深深的威胁。

    他不想惹火上身,也不想去官府挨板子,只能咬着牙令妻子拿钱给她。

    姜芾拿着钱,扭头就走,全然不理会身后的谩骂与哭诉。

    她已默默在心底规划,拿回来的这些钱,加上自己原来的积蓄,按月租一个铺子租上一年是不成问题的。

    凌晏池晚上又来找她。

    她再看了看他手臂的灼伤,疤痕虽在消褪,可烧伤太多,任凭是灵丹妙药也不可能完全不留一丝疤痕。

    这次,破天荒是她先开口:“乔牧贵的死,与你有关系吗?”

    “我杀了他。”凌晏池果断承认,眼底蕴藏热切,“是我疏忽,我早该料理了他。”

    他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姜芾显然不意外,只是手上动作微微僵了片刻:“此时你知我知,姜梧良一家,你不必去找他们了,万一将他们逼急了,他们供出来,查到我与乔牧贵有瓜葛,再顺藤摸瓜查到你,你的仕途就完了。”

    乔牧贵与余霆是姻亲,而凌晏池又与余霆不对付,万一有蛛丝马迹,余霆也必不会放过。

    “我看不得你受委屈。”凌晏池隔着她轻薄的衣裳,握住她的手腕,“念念,你不用顾及我,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摆平,没有人再能欺负你。”

    姜芾神色微动,用一只手挣开他,“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就是朋友,没有朋友之间会这样。”

    凌晏池嘴里泛起一阵苦涩,终究,还是顺着她道:“念念,我不逼你,你说是朋友,我们就做朋友,但是我会一直等你。”

    “你不要再说这种荒唐的话了。”姜芾打断他,“以你的才干,你留在江州是明珠蒙尘,你终归是要回长安的,你会娶妻生子,高官厚禄,我们的那段过往,早就过去了。”

    她还是不信。

    她在五年前就见过他的抱负,江州是他的起点,却绝非他的终点。

    他还是凌家的嫡长子,定国公世子,而她,还是那个出身微寒,平平无奇的乡野村姑,他们依然天上地下,非一路人。

    这些隔阂,就和三年前是一样的,从未变过。

    变了的只是他这些不确定的话语,她不敢保证,他的承诺不会变。

    因为人的话语,是最不值钱的承诺。

    凌晏池笑了笑,心中越发笃定:“你若是不信,我就做给你看,我去何处、我的婚事,都由我自己做主,我认定了你,再不会娶旁人。”

    她没有说不喜欢他,也没有说讨厌他。

    她既然担心家世门楣,那他就天长地久地做给她看。

    行动才是最好的证明。

    “你走吧,很晚了,我想歇下了。”

    她还是一如往常,请他离开。

    凌晏池这回却不像从前离开时失魂落魄,他迈着大步离去,心中畅快非常。

    他觉得快要触碰到她的心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让她对他信任。

    姜芾一夜辗转,她不知他的话有几分真。

    她以为她可以完全把他当个陌生人,可他的一句话,还是能让她去深想许多。

    快到后半夜她才睡着,浅浅做了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那方雕栏画栋的院落,她撑伞,在漫天雨丝中等着他回来。

    从天亮等到天黑,终于见到他高挑颀长的身影,她欢喜迎上去,而他却径直略过她,甚至没看她一眼。

    她瞬觉心头窒息,猛然睁开眼,坐起身呼吸。

    还是怕,怕他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他们不般配,此生都改变不了。

    她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这三年,就挺好的。

    如果他没有来江州该多好,她的余生都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为什么偏偏是他,一次次出现的是他,对她说倾慕的是他,说要为她留下来的也是他。

    她睁眼一直到第一缕微光透过窗纱。

    大清早,喝了一碗米粥,她打开大门,接待昨日预约看病的妇女。

    姜枝泪眼盈盈,是跑着来的。

    她脸上还留着一记醒目鲜红的巴掌印,看样子受了不小的委屈。

    姜芾听苹儿说那日多亏姜枝出来报信,他们才及时赶了过去。

    她回想姜枝无头无尾的那句话,明白她是提醒她快跑。

    可她没想到,姜枝竟会救她,可见她的心肠并不坏,就是年纪小,生在那样的家庭,不想学坏也渐渐耳濡目染。

    “你怎么了,谁打你了?”

    姜枝捂着红肿的脸直哭,“二姐,你说的没错,那不是桩好姻缘。”

    姜芾乍一听,顿时一清二楚。

    她必然是因为婚事才这般。

    果不其然,姜枝继续道:“我娘要我嫁给村里的王麻子,这人都五十来岁了,还经常打老婆,前妻都被他打断了一只手。我娘非要我嫁,说他们家给的聘礼多,我嫁过去就是享福,还能帮衬家里。我不从,求了爹娘一夜,我娘打了我几巴掌,说不嫁也得嫁,我是偷跑出来的。”

    姜芾不意外,这确实是姜梧良夫妇俩能做出来的事,把女儿卖了就能换钱,他们可不管女儿的死活。

    姜枝从昨晚就没吃饭,直喊肚子疼。

    姜芾给她剩了碗热粥,她狼吞虎咽地喝了一海碗,才觉得腹中舒适了一些。

    “我什么活都干,吃的也很少,也很听话,为什么爹娘不喜欢我,还要将我卖了。”她的眼泪滴在空碗里。

    姜芾于心不忍,拍了拍她的背:“你不需要他们喜欢你,自己喜欢自己就够了,这样就可以活得很好,人生在世,就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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