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彩[公路]: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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谧,却被其他房间的开门声打断,宁玛回神与他分开,继续埋头往前走,直到终于找到正确的门牌号。

    宁玛刷卡前脚步一顿,转头过去问:“你可以等我一会儿吗,我想收拾一下再出发。”

    周亓谚颔首:“那我在大堂等你。”

    关上房门,插上电卡,窗帘和空调自动打开,宁玛把鞋脱了,赤脚走进卫生间。

    她洗了把脸,清水洗濯后,在灯下看好像白了点。

    但宁玛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在外面一晒一吹,就会变回高原色。

    于是她把牛仔裤脱下来,换上带来的藏装多褶裙,再站在全身镜前一照,她的肤色就不再显眼,而是浑然天成。

    宁玛没有化底妆的习惯,因为贵,但是平价彩妆她还是有一些。她拿出不知道已经过期多久的眉笔,开始勾画。

    周亓谚坐在大堂玩手机,他等待宁玛这件事已经驾轻就熟。毕竟这一周以来,每天早上都是如此。

    “我好了。”

    声音从周亓谚头顶传来,一抹红色裙摆同时印入眼帘。

    那是石榴果实的颜色,娇艳明媚。

    周亓谚抬头,看见宁玛站在那儿。她穿着黑色的一字领上衣,大摆石榴裙,看起来比平常更加高挑。

    常年编成麻花辫的头发散下来,带着微微卷曲的弧度。将耳畔的绿松石和红珊瑚耳坠,衬托得更加夺目。

    宁玛将眉眼处的颜色加深,展颜一笑,顾盼生辉。

    “你很适合穿藏服。”周亓谚不吝夸赞。

    宁玛说:“在藏寨里怎么穿都行,但是出来后,我已经很少有机会穿藏服了。”

    所以今天她也没敢穿全套,太惹人注目了,于是搭了个都市感的上衣,中和一下。

    “稍等,我上去拿个东西。”眼看着就要抬腿出发了,周亓谚却突然开口。

    宁玛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

    几分钟后,周亓谚从电梯出来,肩上多了一个相机包。

    去往七彩丹霞的路上,宁玛专心开车,而周亓谚在副驾捣鼓相机参数。

    他嘴里叼着根棒棒糖,那还是在敦煌的时候,宁玛随手买来的零食。

    周亓谚眯着眼,举起相机,从车窗左右拍来拍去。

    气质过于不羁,棒棒糖有了烟的意思。

    宁玛瞥了一眼,好奇问:“周亓谚,你会抽烟吗?”

    “以前会。”

    “那为什么戒了?”

    周亓谚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节,安静下来。

    在宁玛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周亓谚终于笑了一下:“因为不戒,可能就要变残疾了。

    “几年前做一个大型装置,用电锯切割铜板的时候,切断了左手食指的指尖。”

    宁玛吃惊地放慢车速,瞥了他一眼。

    “医生说,一旦恢复期不小心接触尼古丁,断指神经就会死亡。”

    这下换宁玛沉默了,她尴尬地抠了抠方向盘,不知道该不该客气地安慰一下周亓谚。

    但在内心的摇摆间,她又因为窥见周亓谚的过往,而暗自欣喜。

    宁玛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控制不住,想了解他更多,离他更近一些的念头。

    气氛有些尴尬,于是宁玛加快车速。

    没几分钟后抵达丹霞停车场,宁玛跑去买门票。

    “宁玛。”周亓谚在背后叫住她,笑得揶揄,“买票不拿身份证吗?”

    她默默转身,退回来。

    却发现周亓谚故意用左手给她递身份证,宁玛一垂眼,就能看见他断指的疤痕。

    断的地方正好在指甲的根部,如果不注意看,确实发现不了。

    “这又不是私密话题,你慌什么。”周亓谚眼神落在宁玛脸上,像星火溅落,烫人得很。

    他不紧不慢:“下次,你可以问些更深入的,我说过,知无不言。”

    宁玛转身就跑,像草原上的兔子。

    周亓谚笑得愉悦。

    进丹霞之前,游客会路过一条开满小店的窄街,但里头卖的东西,每一家都一样。

    宁玛从左顾右盼,走到最后目不斜视。

    两人排队登上景区的大巴车,窗外是广袤无垠的红黄山坡。

    山体上建了长长的木栈道,大部分游客都缓慢地往上爬,毕竟这里也属于中海拔地区了。

    走一步,看三步。开了一天车的宁玛,在爬上山顶后,顿时感觉开阔明朗起来。

    “周亓谚,你能拍一下那座山吗?”她回头对周亓谚说,“我的手机拍不清楚。”

    宁玛伸手,比了个取景框:“就站在这,这个角度。”

    周亓谚走到她身后,把相机塞进宁玛手里:“你自己拍。”

    他把宁玛圈在自己身前,低头与她错开,认真教学:“转动这里调焦距,虚按对焦,快按拍照。拍好的照片点这里回看,删除按这儿。”

    宁玛试拍了一张,周亓谚说:“你先玩,我去旁边打个电话。”

    远处已经有了落日的影子,均匀地铺在山坡上,红橙相间的环绕蜿蜒。

    暖意融融。

    宁玛轻触按键,准备回看一下刚刚拍的照片。明明是按照周亓谚教的操作,但不知道为什么,显示屏上竟然出现了她自己。

    栏杆旁,层叠的彩色山峦下,她低头拨弄头发,毛躁微卷充满野性。裙摆随着头发一起被风吹开,浓烈的玫红色,映衬着丹霞山色,仿佛要化为一体。

    这只能是周亓谚拍的她。

    宁玛没忍住,又往前按了一下。

    还是她。

    是她在开车的照片,车窗外是呼啸到模糊的白杨树,发尾打着圈儿落在裸露的肩头,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

    怪严肃的。

    但是很酷,宁玛有点喜欢。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看过的一个论调说,镜头是有温度的,你在他镜头里的模样,就是他眼里的你。

    宁玛看向周亓谚,他站在远处山垭处,微低着头打电话。明明身姿挺拔,但总是透露出一股随意散漫。

    好像所有事情,对他来说都只是游戏而已。

    宁玛上头的感动,忽然又冷静了下来。她找到了那句话里的一个逻辑缺陷。

    镜头不仅代表摄影者的情感,还代表了摄影者的技术。

    她怎么忘了,周亓谚,是个艺术家呢。

    第19章 朱樱 秘密

    景区大巴将旅人一站一站送达, 又运着他们离开。虽然一小时之前就看见落日,但直到此刻,天还亮着。

    在络绎不绝赶着观看夜场的游客进来时, 宁玛和周亓谚已经坐上返程的大巴,准备回酒店附近吃晚饭。

    “我来开, 你休息会儿。”周亓谚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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