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县令庶女: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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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咧咧地直接笑出声。

    后来陈父陈母也被吸引了过来,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描画着一个小小的少年,不过后来渐渐变味,与其说共忆陈允渡的儿时,倒不如说几人趁着提及他的名义,共同追忆往昔的岁月。十二岁看见的微雨柳堤,和十九岁所见,虽木仍旧,但心境非昨。

    许栀和则负责捧场地听着众人叙述,并时不时接受属于慈爱长辈的投喂。

    再无忧无虑的时光也有结束的那一日,许栀和还想着今日陈母和长嫂崔福兰会讲什么,却看见两人一改平日温和宽容的面色,严正地对她和陈允渡说:“这都住了小半个月了,还读不读书了?旁的举子都记挂着收拾收拾赴京,偏生你二人不知道急。”

    许栀和很茫然,“啊?已经半个月了吗?”

    陈母好气又好笑地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那不然呢?现在已经十月中旬,再延误下去,天寒落雪,路更不好走。”她心底也有不舍,想留住两人在家一起热热闹闹过一个年,但她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小儿子为了今日这一步付出了多少,所以她故作洒脱,“行了,我瞧着你们也别什么‘明日启程’、‘后日启程’了,现在就回房中好好收拾一番,准备回去吧。”

    崔福兰看出了婆母一板一眼的语句下的不舍,朝着许栀和与陈允渡飞了一个眼神——昨夜婆母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自己,你们现在要是不走,她怕是要哭出来,舍不得你们走。

    第97章 乐濯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

    突然结束了万事不愁只需要接受投喂生活的许栀和有些不习惯,但陈母和长嫂已经发话,她茫然了一瞬,就和陈允渡对视一眼,转身回房去收拾东西。

    似乎是为了避免分别的场景,陈母和崔福兰说完,便拿着镰刀出门了。

    需要带走的东西不算多,许栀和快速收拾了东西,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对陈允渡说:“现在天光还算早。我出门一趟。”

    陈允渡正好也有事要做,闻言微微颔首,“不用急。”

    许栀和念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提着裙摆跑得格外快,旁边有已经面熟的村妇经过,看见她行色匆匆,以为她有要事在身,只快速打了声招呼。

    她放缓了脚步声,笑着回应一声。

    阳光下,她的肌肤像是在发光,乌发如云,明艳得叫人挪不开眼。村妇略微犹豫,才说:“许娘子要做什么,可需要我帮忙?”

    许栀和一怔,旋即点头,“那就有劳娘子了。”

    村妇连连摆手,听许栀和要买些器具,笑着说“这有何难”,带着她走到最近的乡庄,又主动将随身携带的菜篮供她使用。

    采买完了需要的器皿,许栀和认真向好心的村妇道谢,后者当这是举手之劳,见她连声道谢,反倒先不好意思起来。

    回到家中的时候日头已经偏中,许栀和将东西放在厨房,见陈允渡重新换了一身衣裳,心底短暂地闪过一丝纳闷,然后对他说:“你好了吗?”

    陈允渡朝她颔首,“好了,趁着父母兄嫂不在,现在即可启程。”

    许栀和多看了他一眼。这话说的,好似要趁着家中长辈不在偷偷私奔一样。

    但细想下来,也没什么毛病。

    两人离开的时候日光正好居于正中,一路上陈允渡照顾着她的速度,走得很慢。出了村落一段距离,许栀和回眸望去,只见连片的村落上炊烟袅袅,孩童的声音和犬吠声交织在一起。

    等再远去,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陈允渡将随行的水囊递给她,许栀和伸手接过,她喝了几口水,忽然抬头看着倾斜的日光。

    他们站的这棵树已经不剩什么树叶,叶片稀稀疏疏缀在枝头,露出一个硕大的鸟窝,地上枯叶堆积,踩上去簌簌作响。

    陈允渡看她唇色发白,道:“你在此歇息,我去村中借一辆驴板车。”

    “不用,我没事,”许栀和将水囊盖好,“现在去借了驴车,待会儿还要回来还,太麻烦了。对了,你怎么突然换了一件衣裳?”

    是为了更好的面貌启程?

    许栀和不解。

    陈允渡接过她递回来的水囊放在行囊中,听到她的疑问,笑了一下。

    ……

    陈家中,出去了一个上午的陈母和崔福兰回到家中。

    崔福兰正在和自己婆母小声地说着话,“娘,现在这个时候,小弟和弟妹估计已经启程了。说好不想他们,你可别伤心。”

    陈母一路上被崔福兰念叨一路,她偏过头,哼了一声,“想什么想,我才不想呢。”

    崔福兰看着婆母的反应,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笑意,“好好好,不想便不想吧……啊!”

    陈母被她一惊一乍的反应弄得没了脾气,“又怎么了……”

    话音未出口,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重新被围起来的草棚、新晒的干草、棚舍翻过的土地。

    再往里面走去,厨房的桌面上放着一大个包袱,旁边还放着一套崭新的陶盆、碗筷,拆开包袱,里面放着几匹厚实的布料,正好用来制作冬衣。

    崔福兰看了一圈布料颜色,数来刚好足够家中每人多添两件新衣裳。这些还算不上意外,旁边还有两包油纸包着的云片糕和糖酥,她扬了扬眉,“这应当是弟妹的意思。”

    陈母不敢多看,她站在门口像是被人定在了原地,半响后才闷声说:“作甚费这个钱?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多拦着些。”

    崔福兰大呼冤枉:“我哪里知道弟妹有这份心?”就算知道了,也不拦。

    陈母眼眶有些泛红,明明才刚分别,两人的气息还留在原地,但她已经开始不舍。崔福兰熟练地起锅烧火,宽慰着她:“没事儿娘亲,还有我陪着你。”

    ……

    听了陈允渡的话后,许栀和略带讶然,旋即道:“巧了不是,我正好也买了东西。”

    陈允渡闻言微微勾唇,笑意舒展。

    出村落不远处,有一处坐落在山脚绵延至山腰的宅院,宅院门前十余棵两人合抱的粗壮老树,正门掩在斜飞枝桠之间,虬枝如泼墨。两扇榆木门虚掩着,铜环生绿,阶前苔痕半掩“积善传家”四字,石缝里挤着几茎枯黄野草,风过时簌簌地晃。

    半山腰是一处茶田,不过现在茶田当中飘荡着素绢。离得近了,许栀和才看清不止是茶田当中,“梅府”二字牌匾外面缠绕着白绫。

    她的心猛地揪起,有人去世了。

    陈允渡站在梅府门外,短暂地陷入了一阵沉默,忽而道:“丰羽大抵不会与我们同行了。”

    这是他第一次称梅郎君为丰羽。他们此行过来的目的,正是为了喊梅丰羽一道启程回汴京。

    许栀和侧目看向他,金光挥毫中,他的面容有一丝尊崇,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憾意。

    从古至今,生死别离,大抵都是能理解,难释怀。

    门口的小厮头披着葛布素麻,他显然是认得陈允渡的,俯身颔首后,便直接带着两人进去。

    正厅中央,摆放着一尊棺椁,白纸黑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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