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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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久久不曾松开。

    萤儿甩开谢时渺,红着眼睛躲在沈鸢身后:“沈姐姐,她欺负我。”

    谢时渺一张脸都是白的,她拼命咬住双唇,不肯让自己往下掉一滴眼泪。

    仰着小脑袋盯着沈鸢。

    沈鸢双唇嗫嚅:“你……”

    她猛地望向养安堂外,门前白雪皑皑,三两个百姓走过。

    沈鸢冲向门前,左右张望,除了一辆马车,并不见谢清鹤的影子。

    沈鸢深吸口气,目光缓慢落到谢时渺脸上。

    那张脸像极了自己。

    只是怎么可能呢?

    明明那会那个孩子满身青紫,连虞老太医也说自己生下的是个死胎。

    养安堂人多眼杂,且谢时渺身份非同一般。

    沈鸢带着谢时渺回到自己竹坊,又让松苓好生照顾萤儿。

    松苓见到谢时渺,难以置信瞪圆双目:“这这这……这也太像了。”

    沈鸢揉着眉心,看着坐在炕上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热茶的小姑娘。

    她心中忐忑,仍是觉得匪夷所思:“你真的姓……谢?”

    满腹不安落在手中的丝帕,沈鸢柔声,“你父皇呢?”

    谢时渺高高仰着头:“你该唤我殿下。”

    这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和谢清鹤如出一辙。

    只是沈鸢认识谢清鹤那会,谢清鹤已经学会了藏锋掩芒。

    沈鸢笑笑,唇角染上一点苦涩。

    她目光一点点在谢时渺脸上掠过,小姑娘身子孱弱,刚刚连楼梯都是百岁抱着上楼。

    沈鸢本想着接手,百岁不让,坚持抱着谢时渺上了二楼。

    沈鸢不知谢清鹤当初是用了什么法子,明明那会谢时渺已经在自己怀里没了气息。

    她蹙眉:“你今日过来,你父皇知道吗?”

    谢时渺摇摇头。

    沈鸢双眉紧皱:“你怎么知道我在养安堂?”

    她才回来三日。

    沈鸢忽的望向窗外,那种随时都有人盯着自己的感觉再次涌现。

    毛骨悚然。

    谢时渺骤然站起身,狠命瞪着沈鸢,她一张脸都气红:“你是不是不想见我?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

    谢时渺一张脸气得鼓鼓的,“百岁,我们走。”

    沈鸢眼疾手快拦住谢时渺,语重心长:“不是,没有不想见你。”

    谢时渺冷哼一声,别过脸。

    沈鸢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和谢时渺相处。

    若是萤儿,她还能拿玻璃糖哄,可谢时渺是当朝公主,宫里什么好的没有见过。

    沈鸢胡思乱想之际,倏尔见谢时渺松开百岁的手,轻轻抱住了沈鸢的臂膀。

    半张脸在沈鸢手上蹭了蹭。

    就像昨日萤儿挨着她一样。

    沈鸢一颗心彻底沦陷,如坠在柔软的云端。

    她一手捧着谢时渺的脑袋,温声细语:“殿下,你叫什么名字?”

    谢时渺眨动眼皮:“谢时渺,你可以叫我‘渺渺’,父皇就是这样叫我的。”

    提起谢清鹤,沈鸢眼中的笑意敛了两三分。

    谢时渺又咳了两声。

    沈鸢捧来迎枕,搭着谢时渺的脉搏,沉吟片刻:“嗓子不舒服?”

    谢时渺点头:“你也是太医?”

    她从小到大都是找太医看病。

    沈鸢笑着摇头:“不是。”

    言毕,又让松苓将自己做的枇杷香露拿出来,金黄剔透的枇杷香露透着丝丝缕缕的香甜。

    谢时渺目不转睛盯着,迎上沈鸢的目光,又讪讪挪开视线。

    须臾,还是忍不住盯着枇杷香露瞧:“这是什么?”

    “枇杷香露。”

    沈鸢拿银勺舀出一勺放在碗中,又拿热水化开。

    谢时渺看了一会,忽然开口:“有别人吃过这个吗?”

    沈鸢一怔,多看了谢时渺两眼。

    谢时渺偏首,一双黑色的眼眸滴溜溜乱转:“若是别人吃过的,我可不要。”

    沈鸢忍不住笑出声:“枇杷香露是治咳疾的,在养安堂看病的病患都会喝。”

    谢时渺张瞪着双眼,眼看又要拂袖而去。

    沈鸢忙止住笑:“他们喝的是养安堂伙计做的,这是我自

    己做的,和他们做的不一样。”

    沈鸢怕苦,她做的枇杷香露总会比旁人多添了两勺蜂蜜,一点枇杷的酸涩也尝不出。

    谢时渺心满意足,捧着茶碗轻轻吹了两口:“那刚刚那个人……喝过吗?”

    沈鸢诧异:“……谁?”

    谢时渺哼哼唧唧:“就……她。”

    沈鸢恍然:“你说萤儿?”她失笑,“萤儿的父亲就是郎中,为何会喝我的枇杷香露?”

    谢时渺心花怒放,捧着茶碗轻轻喝着,她一双腿在空中晃了一晃。

    又听沈鸢道:“你刚刚为何同萤儿打架?”

    谢时渺放下茶碗,怒目而视:“她抱你了,她自己有娘亲,为何要抱你?”

    沈鸢笑意渐散:“她娘亲在生下她之后就去世了。”

    谢时渺怔愣片刻,随后又冷哼一声:“那她也不能抱你,我都还没抱过你,凭什么她可以……”

    一语未落,沈鸢忽然抱住谢时渺。

    温热的气息落在谢时渺脖颈,她身子一僵,忐忑不安伸出双手,很轻很轻环住沈鸢双臂。

    谢时渺低声呢喃:“母亲。”

    末了,仍觉得不够,又接连喊了两遍,“母亲,母亲。”

    一滴眼泪落在谢时渺颈间。

    外面没有下雨,是沈鸢哭了。

    谢时渺措手不及,向百岁投去求助的眼神。

    百岁是孤儿,自幼无父无母,比谢时渺更不懂。

    谢时渺无可奈何,只能磕磕绊绊解释。

    “你,你别哭了。”

    谢时渺手脚忙乱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这个,给你。”

    她不会安慰人。

    在宫里的时候,谢清鹤从不会在谢时渺眼前流露过半点痛苦之色,即便病痛缠身,疼得一张脸都没了血色,谢清鹤也只是皱紧双眉。

    而宫人,宫人只会痛哭流涕求谢时渺饶过自己,谢时渺也只会视若无睹。

    可沈鸢不是谢清鹤,也不是宫人。

    谢时渺笨拙吐露一句:“你别哭了。”

    暮色四合,天上又陆陆续续飘起雪珠子。

    沈鸢咽下心口的哭腔,朝谢时渺笑笑:“你怎么出宫的?”

    谢时渺坦荡:“坐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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