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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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我有这个。”

    那是可以随意出入宫廷的令牌,沈鸢以前也在谢清鹤身上见过。

    沈鸢挽唇:“那我送你回去,天色不早,再晚就回不去了。”

    谢时渺拢眉:“你不和我一起回宫吗?”

    竹坊比养安堂大了不少,可比起皇宫,还是太小了。

    谢时渺满脸困惑:“宫里很好,你为何不和我,还有父皇住在一起?”

    沈鸢喃喃:“宫里……很好吗?”

    谢时渺重重点头,她如数家珍,恨不得将宫里的好处一股脑倒出。

    宫中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美味佳肴。

    在宫里,人人都要尊称谢时渺一声“殿下”,无人敢对她不敬。

    沈鸢笑着抱起谢时渺:“既然这么好,那我早点送你回去。”

    谢时渺气急,从鼻间重重哼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还是不喜欢我。”

    小姑娘挣扎着从沈鸢怀里跳下。

    沈鸢一手扶稳栏杆,一手抱紧谢时渺。

    谢时渺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她嗓音带着哭腔:“我生病的时候,你都不来看我,别人家的母亲才不会这样。”

    沈鸢身影僵硬,从谢时渺身上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她那会也是这样抱着沈殊大哭,为何母亲一面也不肯见自己。

    沈鸢刹住脚步,双眼逐渐染上泪意。

    “我、我并不知你生病了,也没有不愿意见你。”

    她甚至前日才知道自己的女儿还在人世。

    沈鸢垂首低眉,她声音很慢。

    “我只是……不愿意见到你父皇。”

    雪色弥漫。

    沈鸢抬眸,猝不及防和楼下一双熟悉的眼睛对上。

    是谢清鹤。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第六十二章

    白雪掩路,台阶上的积雪约莫有一尺多高。

    三三两两的婢女穿金戴银,腕间带着烧蓝手镯。

    竹坊外冰天雪地,屋内温暖如春。

    长条案上供着一方银火壶,四年过去,处处物是人非。

    圆圆起初见到沈鸢,还怯生生躲在沈殊身后。

    沈鸢握着枣糕哄了又哄,圆圆才慢吞吞从沈殊身后走出,忐忑不安接过枣糕。

    这副怕生的样子,和昨日趾高气扬的谢时渺简直是天壤之别。

    沈殊揉着眉心,没好气戳戳圆圆的额头:“气性这么大,还生气呢。”

    圆圆慢悠悠扬起眼皮,瞟了沈殊一眼,而后又缓缓别过脑袋,很慢很慢哼了一声。

    沈鸢目瞪口呆,好笑道:“圆圆一直都这样吗?”

    她曾在信中见过沈殊抱怨女儿说话做事都慢吞吞的,沈鸢只当沈殊是急性子,不想今日见到,果真见圆圆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

    慢腾腾磨蹭下了马车,又磨蹭上了楼。

    半盏茶的脚程,硬生生让圆圆折腾了半个多时辰。

    沈殊倍感无语:“可不就是这样,今早出门时还同我闹脾气,不让她穿那一身……”

    沈殊及时收住声,不想在沈鸢眼前提到“红色”两字。

    竹坊四面也从不栽种红梅。

    沈殊改口道:“她先前看中的锦裙太薄了,倘若真穿了,明早又该嚷嚷肚子疼。”

    圆圆缓慢抬起脑袋,啃了半日,枣糕也只破了一点皮,她翕动红唇:“胡、说。”

    沈鸢看着坐在沈殊怀里的小姑娘,不可避免想起宫里的谢时渺,欲言又止。

    沈殊一眼看穿她的心事,让玉竹带着圆圆下楼,又挨着沈鸢坐在炕上。

    “想问公主的事?”

    沈鸢迟疑点头:“我那会生下的明明是死胎,怎么会……”

    沈殊温声细语:“你走之后,陛下曾经有两个个多月不曾上朝,再后来,宫里就多出一位公主殿下。”

    沈殊沉吟片刻,“我记得那之后,陛下的身子一直不太好。”

    她拿手掩唇,悄悄附唇在沈鸢耳边。

    “我还听说,陛下曾让人去陇西寻异能奇士,那段时日高僧道士也常出入宫廷。”

    青烟袅袅,模糊在沈鸢眼前。

    氤氲白雾逐化成谢清鹤的模样,那张脸和记忆中如出一辙,只是脸色比以前苍白许多。

    他立在风雪中,轻飘飘无力。

    可那双黑还是让沈鸢胆怯。

    她还以为谢清鹤会同以前一样,不由分说将沈鸢带回宫。

    可是没有。

    谢清鹤目光飘过沈鸢,随后带着谢时渺,一言不发离开竹坊。

    从始至终,他们都不曾说过半个字。

    有的只是那短暂的一眼。

    手心的丝帕攥紧又松开,沈鸢思绪万千,不知从何处说起。

    她抱着沈殊,像是抱住了一方浮木。

    “姐姐,她唤我母亲,还问我为何这么多年不曾去见她。”

    沈鸢和谢清鹤之间的恩恩怨怨并非三言两语能说起。

    若不是沈殊还在汴京,沈鸢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踏足这一块伤心地。

    沈鸢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我不知怎么同她解释,我怕我做不好,怕我会和我母亲一样。”

    沈殊反手握住沈鸢:“胡说八道,你和她怎么会一样?你若真不想见,昨日也不会带她回竹坊了。”

    沈鸢和谢清鹤的关系堪称剪不断理还乱,沈殊也不知如何料理。

    “殿下如今还小,待她长大些,你慢慢同她说,她总会明白的。”

    那之后两日,谢时渺都不曾再来过竹坊。

    沈鸢以为是谢清鹤从中作梗,又或是谢时渺还在生气。

    松苓提着漆木攒盒上楼,见沈鸢还在窗前张望,忙忙上前掩下窗子,又将暖手炉往沈鸢手中塞。

    “外面冷得厉害,姑娘站在窗前做什么,没的白白挨冻。”

    她凑过去,眼睛弯弯,“姑娘是在等殿下罢,厨房的小吊梨汤还煨着,只是不知殿下今日还会不会来,若是不来,又该便宜我了。”

    松苓故意说些俏皮话哄沈鸢欢心。

    沈鸢笑睨她一眼:“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馋嘴。”

    松苓喜笑颜开:“那是姑娘亲自煮的,怎么会和别的一样。”

    ……

    长街上飘落着雪珠子。

    谢时渺坐在马车中,双手捧着脸,对着靶镜看了又看。

    末了,又闷闷不乐。

    “百岁,你说母亲是不是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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