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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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把母亲克死了?”

    谢清鹤一张脸冷若冰霜:“谁说的?”

    谢时渺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本就生得粉雕玉琢,哭起来越发楚楚可怜。

    “可我从来没见过她,是不是我不好,母亲才不要我的。宫里人人都有母亲,为何只有我没有。”

    谢清鹤一手揉着眉心,他在朝中说一不二,却独独对这个小女儿束手无策。

    谢清鹤缓和面色,声音缓和:“你母亲……”

    谢时渺眼泪汪汪。

    她眉眼和沈鸢有五六分相像,谢清鹤声音很轻:“你若是真想见她,父皇可以带你过去。”

    谢时渺喜极而泣,抱着谢清鹤的手:“真的,父皇真的带我去见母亲?她长得好看吗?父皇,母亲会不会嫌弃我身子弱?父皇何时带我出宫?”

    谢时渺一连抛出好几问。

    还未说完,又握着丝帕,连着咳嗽好几声。

    谢清鹤轻拍她后背,为女儿顺气:“她……”

    他想起今日见到的沈鸢。

    四年过去,沈鸢眉眼依旧如当年一样,只是比起那年在天香寺,沈鸢脸上的笑意添了许多,不再如槁木死气沉沉。

    谢清鹤恍惚间以为自己又见到乡下那个肆意自在的沈鸢。

    她会抱着沈殊撒娇,天南地北说着各地的趣事。

    沈鸢甚至至还学会了下海捕鱼。

    谢清鹤黑眸深沉,慢条斯理转动指间的扳指。

    坦言说,他并不乐意在沈鸢脸上看见那样的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她所有的欢愉和雀跃,都是在离开谢清鹤身边才有的。

    谢清鹤眼眸晦暗。

    可比起心中的不甘,谢清鹤更不愿意看见沈鸢血淋淋躺在自己怀里。

    手中的扳指是工匠精雕细琢的,玉也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莹润光泽,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谢清鹤随手丢落在一旁,怎么也看不顺眼。

    他淡淡丢下一句:“先回去,明日你就知道了。”

    ……

    沈鸢心事重重。

    她离开了四年,当朝小公主也正好四岁。

    沈殊应当是耳提面命过,竹坊服侍的婢女不曾在沈鸢眼前提过半句和公主相关的。

    沈鸢惴惴不安,难得失眠。

    她已经许久不曾睡不好了,跟着刘夫人在山中跑上跑下时,沈鸢有时忙得脚不沾地,连睡觉都是见缝插针。

    不想刚回汴京,沈鸢彻夜未眠。

    松苓站在沈鸢身后,为她挽起长发梳妆画眉,忧心忡忡:“姑娘怎么了,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元少夫人走后,姑娘反倒心神不宁了?”

    沈鸢欲言又止,她强撑着展露笑颜:“没什么,兴许是认床,没睡好。”

    松苓忍俊不禁:“哪有人回家了反倒睡不好觉,不然等会去养安堂,姑娘让郑郎中开两剂安神的药?”

    松苓一面说,一面让人捧着锦匣过来。

    锦匣打开,都是沈殊先前送来的珠花步摇,都是当今城里时兴的。

    松苓眉眼弯弯:“少夫人还送了些料子过来,给姑娘做冬衣,还有一箱是给刘夫人和萤儿的。”

    沈鸢心不在焉。

    松苓口中念念有词:“姑娘等会可

    是要去养安堂,外面冷,不若过两日再去罢。”

    沈鸢遽然扬首,目光和铜镜中的松苓对上。

    在家里定打听不出什么,沈鸢皱眉沉吟:“先去养安堂,正好把东西给萤儿送去。”

    松苓点点头:“也好,萤儿如今也大了,先前还说要制珠钗呢。”

    养安堂人满为患。

    沈鸢刚下马车,萤儿立刻扑进她怀里,她挽着沈鸢的手,笑盈盈和沈鸢摆弄鬓间的金丝香木嵌蝉玉珠钗。

    “姐姐,我今日是不是又好看了一点点?”

    小姑娘爱美,小时候胖乎乎的圆脸消失不见,身子抽条,窈窕身影立在雪中。

    她半张脸贴在沈鸢肩上,眼睛笑如花:“沈姐姐,你在看什么?”

    沈鸢狐疑收回目光,携着萤儿步入养安堂:“没什么,可能是眼花了。”

    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不远处一辆马车中。

    谢时渺一双眼睛通红,咬牙切齿:“回宫,我要回宫。”

    她恼羞成怒,“她不是我母亲,不是。”

    四年了,沈鸢连见她一面都不肯,却对别的小孩那样好。

    嫉妒和怒火充斥着谢时渺的胸腔,她如今还小,脸上藏不住心事。

    谢清鹤目光飘过谢时渺,从容不迫:“她就是你的母亲。”

    谢时渺梗着脖子,哽咽:“不是,人人都说母亲最爱自己的孩子,可她一点也不爱我,她不要我,我也不要她了。”

    宫人面面相觑,缄默不语。

    谢清鹤淡声:“回宫。”

    谢时渺一怔,透过一双朦胧泪眼和谢清鹤对望。

    她以为谢清鹤会为沈鸢说话。

    可是没有。

    直至回到宫中,谢清鹤都不曾提过一声沈鸢。

    谢时渺满腹疑虑,她身子本就不好,接二连三哭了几场后,喉咙渐渐肿胀。

    她不见太医,悄悄让人送自己出宫。

    谢时渺又一次站在养安堂前。

    百岁沉着脸,皱眉:“殿下,这养安堂是给寻常百姓看病的,殿下身份贵重,这样的地方……”

    谢时渺吸吸鼻子,半张脸埋在狐裘上的狐狸毛中:“百岁,你说她为何不回宫?”

    谢时渺从未踏足这样简陋的地方,只觉处处都看不顺眼,廊下的灯笼不如宫里的好看,窗子也不如宫里的有新意,还有在后院分拣草药的小孩。

    谢时渺认出萤儿,她抬抬下巴:“脏死了。”

    郑郎中不在,萤儿从后院出来,睁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谢时渺。

    “我爹爹不在,你是要看病还是抓药?”

    谢时渺面露不虞,看着萤儿处处不顺眼:“你会抓药?”

    萤儿点点头:“我常跟着爹爹上山采药,爹爹都教过我了。”

    谢时渺嗤之以鼻:“我父……父亲也教过我念书写字。”

    萤儿不甘落后:“我爹爹也教过我念书,沈姐姐也教过我。”

    谢时渺昨日让百岁查过沈鸢,知道她亲生母亲姓沈,她脸色沉了又沉。

    沈鸢本来在库房翻找草药,听见养安堂传来萤儿的惊呼声,沈鸢忙不迭丢开草药往前院跑去。

    “萤儿,可是磕到哪里了,快过来……”

    余音戛然而止。

    沈鸢怔怔望着和萤儿扭在一处的小姑娘,毡帘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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