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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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生都不会再安宁。

    可当棠溪珣见到棠溪妲的时候,心中却带着几分提防。

    相比起父母,他对于这个姐姐的情感要淡漠很多,没有怨怼,也没什么亲切。

    离家之前两人还小,又不常在一处,棠溪珣对棠溪妲的了解有限,只知道她的性格作风都很强势,打十五岁起便自己开了医馆,经常在外面行走,棠溪柏和靖阳郡主也从不约束,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

    他们来往最多的就是在上一世棠溪珣贬官外放之后。

    棠溪妲和他们的大哥棠溪玘经常会隔一段时间过来看一看他,给他送些东西,但棠溪珣往往都是漠然不受。

    棠溪玘性格冷冽不爱说话,也就罢了,棠溪妲却好几次被他的态度气得够呛。

    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她将棠溪珣不肯收的东西当着他的面扔进了河里,指着棠溪珣道:

    “就活该谁也不搭理你,我再也不来了!你就自己一个人待着去吧!”

    棠溪珣只淡淡地回敬:“那希望你说话算话,少见你们家的人几面,我还能少些晦气,多活几年。”

    棠溪妲被他气得转身就走,而第二天,昊国的军队打来,棠溪珣所在的城池就被攻破了。

    那是他们姐弟间的最后一面——两人争吵的时候,却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

    如今面对面地坐下来,棠溪珣却早已没有了当年那想要逞几句口舌之快的意气。

    二十岁的他回想前世二十三岁的自己,竟会觉得好笑又幼稚。

    那个时候,他的病已经很重了,居然还会那么有活力的跟棠溪妲吵嘴?

    虽不知道棠溪妲到底来干什么,但棠溪珣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不会生气。

    他自己的事还顾不过来,前世那种种的小计较,不过过眼烟云罢了,呵,根本不萦于怀。

    棠溪珣端起了茶杯,慢慢啜饮了一口,问道:“不知二小姐因何事约我出来?”

    棠溪妲见他这个一本正经端着小架子的样就觉得手痒痒,当初那个躺在襁褓里咬她手的小屁孩,倒是在这“二小姐”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反倒让她心里的忐忑紧张少了一些。

    棠溪妲说道:“那我就直说了——珣儿,二姐这次来,是特意要找你道歉的。”

    棠溪珣微微一怔。

    棠溪妲说道:“你上次那句话,我回去想了很久,心里很过意不去。你说得对,我是你的姐姐,在别人污蔑你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信任你,为你辩解,这实在不该,我得向你道歉。”

    棠溪珣没有想到棠溪妲会这样说。

    在他的认知中,这个二姐的性格一向很骄傲,从不会向人低头。

    更何况,当时棠溪珣演那一出说白了不过是逢场作戏,其实他倒觉得棠溪妲和陶琛的对话并无问题——

    姐姐又怎样?他们互相之间谁也不了解谁,棠溪妲又凭什么要相信他不会去陷害陶琛?

    再说了,这事本来也是他干的。

    棠溪珣沉默片刻,笑了笑,说道:“二小姐言重了。那天的话是我一时不懂事乱说的,你千万莫要往心里去。”

    他又喝了口茶,双手捧住茶杯,道:“说来,陶琛从小在贵府长大,与你才更是情同亲生姐弟,你信他也是无可——”

    “厚非”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棠溪妲已经截口说道:“爹把陶琛逐出尚书府了。”

    棠溪珣这次是实打实地愣住了。

    他说:“什么意思?”

    直到这时,他才有点少年人该有的真实样子了,棠溪妲笑了一下,说:

    “我回去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娘,她很生气,斥责了姑母和陶琛。后来爹下衙回府,不知道单独跟陶琛谈了什么,他今天就已经搬出尚书府了。”

    这样的结果,让棠溪珣完全没有想到。

    搬出尚书府,这背后所代表的,几乎就是说要跟陶琛断绝关系了。

    他也不过就是抄了首词而已,还没成功,居然就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

    还是说,棠溪柏嫌他给尚书府丢人了?

    “你很惊讶吧?”

    棠溪妲轻声说:“陶琛是爹爹的亲外甥,又是从小被他带在身边的,娘原本还愤愤地跟我说,决不许爹护着他,却没想到他对陶琛的处罚比谁都重。我也很奇怪,就去问他为什么。然后,爹跟我说……”

    她瞧着棠溪珣:“他说他不是为了让陶琛知错改正在教育他,而是不能让对你有坏心的人,住在我们的家里。”

    棠溪珣冲口说道:“就像我当年妨碍了靖阳郡主,所以也要把我送走一样?”

    这话说出的一瞬间,其实他略有后悔,可棠溪妲却笑了。

    她好像觉得这样才是对的,面前这个人会委屈,会斗嘴,对着家人有小脾气,虽然说的话还是能把人气跳脚,可是又那么亲切熟悉。

    熟悉到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竟会微微地发热。

    棠溪妲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送去东宫,但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她将身边的匣子拿起来,打开,递到棠溪珣面前,说道:“认识这个吗?”

    里面是一顶桂花发冠——棠溪珣知道是陶琛戴出去炫耀的那一只。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这是你中状元那年,娘打给你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送给你,就放在府中的库房里。”

    棠溪妲道:“管侯告诉我,陶琛把它戴出去炫耀,说是娘打给他的,娘很生气,他走的时候特意让他把发冠还回来了。”

    棠溪珣定定地看着那顶发冠,没说话,也没去碰。

    棠溪妲已经将匣子盖上了,收了回去,冲着棠溪珣一笑,说:“看看就行,别人戴过的不给你,回头姐给你打新的。”

    棠溪珣无声地叹了口气,终于回道:“不用了。”

    “珣儿,你这么聪明,真心和假意,我想你一定可以分辨出来的。”

    棠溪妲道:“爹和娘或许会做错一些事,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最正确的,最好的。你……真的不愿意再给我们一点机会来补偿这些遗憾和误会吗?”

    前世,棠溪珣从来没与自己家中的任何一个人这样心平气和开诚布公地说过话,同样不知道,棠溪柏会为了他毫不犹豫地驱逐陶琛,靖阳郡主会默默庆贺他高中状元。

    没想到,他只是为了要博得读者的好感而演了几出戏,竟然就达成了这样的效果。

    棠溪珣垂下眼睛,看着杯中那沉浮上下的茶叶,心中忽然有了几分释然。

    棠溪妲说对了,他确实不是感觉不到这些亲人对他的关心在意。

    可能也正是因此,才会知道自己的冷淡与刻薄可以伤害到他们,才会肆无忌惮地发脾气,才会觉得委屈。

    如果上一世,他死得不是那么早,或许也有机会听到这些话。

    如果这一世,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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