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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疯山锁春》 40-50(第9/24页)
是辛宜瞅着他,眉心微蹙,终是开口:
“此处卧榻窄小,大人睡床,我趴桌上小憩即可。”
“今夜你想趴在桌上?”他目光忽地晦暗,直直盯着她,恶劣地勾唇笑道:
“……也不是不可。”
刹那间,辛宜明白过来,袖中的指节紧紧攥起,诧异惊怒且又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你……”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侧过脸来抬眸注视着他,无奈道:
“过去在冀州,你并非纵欲之人……”
那时,他对她怕是避之不及,所谓行房也不过是他中药之后每隔七日的例行公事。
药性彻底消除之后,他再未碰过她。
如今他的要求,他的欲望,他的靠近,都令她不由自主的生起反感与恶寒。
“辛宜,你要知道,本官并非和尚。既然有妻在侧,自不必委屈自己。”
“再说,你不也挺受用?”
他说罢,朝着她一步步逼近,近道辛宜觉得周围越来越逼仄。
察觉她的抗拒,男人脸色沉了几许,提醒道:
“莫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此事,容不得你拒绝。”
“你不是说,还有用到我之事?明日怕要早起,再缓缓吧,我月事还未干净。”
想起前几日穿衣服都磨得痛的地方,辛宜几乎是用上了哀求的语气,在他靠过来时,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
“……眼下正用得到你。”男人揽过她的腰肢,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修长的指节慢慢握住她的柔夷,去触碰一团跳动的火苗,嗓音喑哑道:
“还有旁的法子。”
被烫了一下,辛宜旋即想抽回手。但手腕如同被铁焊上了般,任她如何挣都挣不脱。只能顺着他的引导,穿过阻碍,缓缓包裹上那跳动的火苗。
辛宜侧过脸,避开他抵着她肩颈的一侧,恨恨抿着唇一言不语。
“当年你不是仗着本官曾经的誓言,在我清河季府,行事肆意。就连本官接连冷落了你两年,你不依旧不肯知难而退?”
随着他的一串串话语,湿热的气息一股脑的喷洒在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上,两处灼热烧得辛宜一阵烦乱。
她挣脱的越狠,男人仿佛越来了兴致。狠狠抓着她的柔夷,迅速来回。另一只
手沿着霜白的衣带,到达目的地后畅快附上收拢。
“怎么?平白占了本官夫人的名头,就想抽身离去?”
察觉她的身子在隐隐颤抖,男人眼底瞬间欲郁交织,一时将她抱得更紧,灼热的气息从颈侧蔓延到耳根。
“为何苦苦揪我一人不放?”辛宜叹了一口气,目光空洞得看着眼前的床榻。
“我若死了不是正中你意?就算你续弦或是纳妾,亦未曾……未曾违誓?”
她指得是他过去曾发过的是,他此生只娶一妻,绝不纳妾的誓言。
那时,她将他的誓言奉作希望,奉作她坚持下去的勇气,甚至奉作金科玉律。
那时她真傻,真蠢,真无可救药。
“……唔”一阵闷哼,男人忽地侧眸眯着看她,不悦道:
“你以为,本官不愿?但那五年,你未经过……”
“又怎能理解本官所受之苦?”季桓眸底灼着薄怒,恨恨地怒视着怀中的不识好歹的女人。
“这五年来,本官做梦都想杀了你!”更别提旁的女人,那时他看见女人,就仿佛辛宜魂兮归来。
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他受封三州别驾的第六个月,回到清河季府的那晚意外宿在了秋白院——曾经辛宜住过的院子。
不曾想半夜有生了旁的心思的丫鬟爬床。那时他深陷梦魇,那丫鬟碰到他得那一刻,被他生生捏紧脖子。
待睁眸时,那丫鬟已断了气,目龇欲裂,脸色乌青。
辛宜彻底不想再开口了。她终于明白,同疯子交谈,如对牛弹琴般,没有结果。
她不说话,男人心底更觉得愤怒。手下力道加大,逼得辛宜痛呼一声。
“同韦允安也这般做过?”他在她耳边喘息着,没有来得忽地崩出这么一句话。
听到安郎的名字被他提及,辛宜瞬间睁开眼眸,警惕起来。
“回答我!”他沉了声音,尚在喘息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威慑,但辛宜只觉得可笑。
她同安郎连孩子都有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通通做了。
他这般问,便是非要给自己找不快!
不过,辛宜怕他过会又发疯,不管不顾得折磨她,她微微侧过脸,与男人眸光相接,讽刺道:
“你以为,旁人都如你一般无耻?”
第45章 第45章:强取豪夺辛宜究竟给他下了……
这场荒唐的情/事结束在男人的一阵酣畅又肆意的笑声中。
辛宜第二日醒来时,入目的是墨绿的帐顶,温馨的小屋,听见身边平稳绵长气息,险些以为此处是她和安郎一同生活了数年的永安的山间小宅。
横亘腰际的手臂蓦地收紧,辛宜下意识得也想去揽上他,手腕的无力坠痛酸疼猛地将她拉回现实。
与她同床共枕之人,早已不是安郎!
转过脸来侧眸看向那厌恶之人,却猝不及防的对上他漆黑黏腻又危险的视线。
“你在想谁?”
“今日不是要起早?”辛宜蹙眉推了推他的手臂,不想理会他,错开了话题。
毋庸置疑,季桓的洞察力十分敏锐,与他对视,她的所思所想几乎被他不留余力的窥视到底。
可笑的是,过去在清河和邺城,他这般敏锐的人却从来看不出她真正的心思。
她捧上的一颗真心,被人践踏得七零八碎,丝毫不剩。
他猜到了几分又如何?当着他的面,她不可能说她想安郎,想阿澈,以及,想叫他去死。
“……在想如何治好你的病。”
“如何?”
“还未想好。”
“……”
男人点漆般的黑眸盯了她一瞬,似笑非笑,抬手揽过她的腰,唇角扯出一起弧度。
“那便继续想,纵然夫人再如何想,事情未成之前,也甭想!”
“……”
用过饭后,男人与她相对而坐,炙热的目光一刻不落得盯着她,似乎要灼透她的衣裳。
“看什么?”
“今日你如实告知我,当年在禄苍庵,季泠与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听他提起季泠,辛宜忍不住拢眉,眼底结出一层淡淡的愁绪与说不清的复杂。
也是,当年若非那把涧素,她又怎会突然回去。也正是为了寻那把琴,她才被胡人抓住,吊挂在城墙上整整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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