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春弦[先婚后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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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倒是相见如故,亦敌亦友地私交甚密。

    “过奖,”霍景钊装没听懂他话里话,“帮楚总提提神。”

    楚宴没应声,倒是从西装口袋里取了张硬纸卡,沿桌推向他:“尺寸拿到了。”

    “嗯。”霍景钊接起,勾动手指,手下人上前取走。

    洇了口红茶,他轻挑尾音:“这么容易得手?”

    “她喝醉、睡着了。”

    “难怪,”霍景钊点点头,又侃道,“喝醉了,你、这么快?”

    楚宴直接飞去一记眼刀。

    霍景钊一耸肩:“行,忘了你现在玩纯爱这套,那当年还不是……”

    在楚宴几乎要将他千刀万剐的绝戾目光里,霍景钊无奈噤声。

    “没什么事,回吧,”霍景钊抬手解着袖扣,“反正纯爱这套我玩不来,夜深了,我还有要忙的。”

    楚宴阴着脸,没有要离开的动作。

    霍景钊看得出他是想找人说话,无奈又坐回:“看在你现在算我客户的份上,勉强多留你十分钟。”

    “当年的事,你还不打算告诉她?”

    “不知道该怎么说。”楚宴回得倒是利索。

    霍景钊弯起嘴角:“要知道堂堂京临一把手这么怂,我早该扩张到京临来。当年和我赤手空拳搏白刀的人,居然会怕这点小事。”

    “不是小事。”楚宴嗓音低沉。

    霍景钊一怔。

    “所以?”他反挑尾音,“就这么耗着?”

    他扫了眼手表,起身经过楚宴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忘了,优柔寡断是商场大忌,更何谈情场。”

    楚宴眉眼未动,晦暗不明,看不出蕴着什么情绪。

    “当哥的

    劝你,误会要趁早解,不然横在心里,早晚是个刺。”

    楚宴掀眸看向他:“当弟的也劝你,为了追人来京临建霍公馆可以,要是霍家真动了来京临分羹的心思,楚氏第一个不准。”-

    沈可鹊自然无从得知霍公馆发生的事情,她只知道一觉醒来,身边空荡、脑仁酸痛。

    她撑着起身,洗漱时用冷水扑着脸颊,依没有缓解头痛症状。

    踏着拖鞋走出门,在厨台前见到楚宴的身影时,心里有些惊喜。

    “你……没去公司呀。”她轻声搭着话。

    手指很自然地往桌旁匣子去,拉开拉环,指尖快要触到止痛药板时,被从天而降的两指擒住袖口,把手臂直接拎回原位。

    沈可鹊仰头,对上楚宴一双漆黑的眸。

    她讪讪地将双手交叠在膝前,食指来回地打转,声音怯糯糯的:“我头疼嘛。”

    “喝这个。”

    白净的碗被放在桌上,清脆一声的响。

    闻起来的味道倒是没有上次那样冲鼻,沈可鹊还是摇摇头:“……不要。”

    楚宴没说什么,只是轻抬起手,将匣子关上。他斜身,挡在沈可鹊的面前。

    沈可鹊瞪圆双眼紧盯着他,楚宴就无声地圈着手臂,回看着她。她的愠气到了楚宴的眸底,被消释得淡若细烟。

    沈可鹊的耐心没他足,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

    “好……吧。”

    她不情不愿地端起醒酒汤,抿了一口,竟觉得味道还不错。面上没什么表现,只又小口地啄了几下。

    楚宴拉开椅子在她的旁边落座。

    沈可鹊继续找着话题:“魏姨说她回去了。”

    “嗯,知道。”

    有些出乎沈可鹊的意料:“你知道?”

    “不然,你觉得回楚家的时候,妈怎么没过问起我们分房睡的事。”

    原来是他做的。

    沈可鹊若有所思地咬下了一角蛋煎吐司:“怪不得……魏姨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转弯。”

    “那你,”她抬眼看他,可对上楚宴的目光时,又匆匆地躲闪开,语气忸怩,“今后来主卧睡么?”

    “协议书上说,不许。”

    楚宴未动餐筷,直直地看着她。

    沈可鹊当然知道。

    要不是美色难抵,她才不愿意当出尔反尔的那个。

    “我、我就是随便一问。”沈可鹊匆匆埋下头,捏着叉柄的指腹泛白。

    身边人轻地笑了声。

    楚宴好像凑得近些,他浅稳的呼吸声在沈可鹊的耳畔明显放大。余光里,她能感到忱忱目光紧锁着自己。深呼吸一口气,沈可鹊转头想随便扯些什么把自己的“邀约”糊弄过去。

    鼻尖差几厘就相蹭,他出了声。

    音线压低,像是自海洋深处传来般地诱惑人心——

    “昨晚也是,”温热的气息洒在了沈可鹊的耳侧,“随便、一吻?”

    霎时,她浑身战栗;不知是因为他滚热的呼吸、还是话中所指。

    昨晚……

    昨晚?!

    沈可鹊眼睛睁得更圆,指骨失力,餐叉滑落,叮地一声脆响。

    “我昨天……”

    脑后被手钳住,未完的话也尽数被吞下,楚宴根本没给她再多询问的机会。

    交叠转而急促的呼吸,缠绵纠缠的唇瓣,鼻尖几次抵着蹭过。

    思绪渐渐迷离,她被抱起稳放在楚宴大腿上,单薄的身子被紧圈在他和餐桌之间。

    她往后缩了缩脖子,躲开更猛烈的攻势,长睫轻颤,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松荡的衬衫解了两颗纽扣,嶙然骨感的肌肉线条分明,余下隐于衫下,给人以更多的遐想空间。

    “想起来了?”

    男人眸光垂着,紧落在那抹红艳上。

    沈可鹊哪有空回想,本就混沌的大脑被他彻底搅乱。

    她懵懵地点了头,囫囵道:“嗯嗯,想起来了。”

    楚宴那一双在谈判桌游历经年、直摄人心的眼睛,怎能看不出眼前人的胡诌,嘴角失笑:“做什么了?”

    咫尺之距,秉持着输人不能输阵的原则。

    沈可鹊撑着他的肩头,凑身向前,蜻蜓点水在他唇间。

    “……这样?”她其实不确定。

    被楚宴捏住后颈,他上半身欺压下来。沈可鹊向后仰去,腰线抵在桌沿,硌得她眉头一蹙,沉闷一声。

    被楚宴觉察,他直接托腰将她带起,又稳稳地放在桌面上。

    他立于她的修白双腿之间,两人距离贴得更密,衬衫与睡裙肆意厮磨着。

    舌尖纠缠,气息缠延。

    明媚的日光透过薄纱帘子映下,竟都多了丝妩媚。

    意乱情迷间,她听他又附声在耳畔:“不对,是这样吻的。”

    沈可鹊大脑严重缺氧,听之任之,已经没有余力再与他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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