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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拨春弦[先婚后爱]》 20-30(第17/18页)
草草点了下头,再投神入下一漩涡。
不知多久,舌尖萦了淡淡的铁锈味,楚宴才肯放开她。
他抬手,指腹拭去自己唇角上的血珠,饶有玩味地看着脸红的沈可鹊:“宝贝,吻技还需练习。”
“我……”沈可鹊气嘟嘟地开口,讪讪地收了尾音。
他说得倒是没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羞得连他的眸子都不敢对,嗓音模糊:“下次学学。”
不知何时,“下次”已成了两人心知肚明的相约。
楚宴牵起她的手腕,圈在自己掌中,指腹在她的腕骨处轻轻打圈,像是在盘玩玉器一般。
“下周出差去冰岛,一起?”
沈可鹊一怔,懒散地挑起尾音:“楚总这算邀请我约会么?”
“算、也不算。”
他还是这样,总能将话说得滴水不漏。
沈可鹊不满,小嘴撅得老高,语气里的娇矜几乎溢出:“不算、不去。”
“嗯,算。”
第30章 我只能亲嘴搭子
ch30:
“所以呢,你就答应了?”
手机视频通话的另一端,祝今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沈可鹊轻点了下头,手指摆弄着胸前发尾,声音满不在乎地:“出去玩而已,又……没什么的。”
祝今举双手投降。
“以前是真没看出来,你还有点恋爱脑的潜质。”
沈可鹊这才正色,对着祝今伸出根食指——
“第一,我没有恋爱。”
“第二,恋爱脑还是事业脑都无所谓,我喜欢什么、就做什么。”
比起回公司烦恼岑雪半和徐睿尔的事情,去冰岛旅行,显然是更符她心意的那个。
祝今比划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从小在蜜罐里浸着长大的千金小姐。
沈可鹊的底气永远是与生俱来,和她们这种靠血肉疯长才得以稳固的自信是截然不同的。
“那那个徐睿尔呢?”祝今又问,“就是楚宴心里的那个人吗?”
“他的风情债,我怎么知道!”
沈可鹊声音闷闷的,情绪急转直下:“他什么都不肯和我讲,别说心上人了,就连他家里的事情,我都两眼摸黑。”
她和祝今简短地复述了一遍梁白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情,换来对面若有所思的一句。
“看来这楚家关系还真像传言中那么不简单啊。”
转念一想,祝今又安慰起她来:“这也没什么,你细数京临这些家,哪家没个豪门秘辛?说不定楚宴也是好心,不想你掺和进那些糟心事。”
沈可鹊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家呀。”
换来祝今一个大大的白眼。
“像叔叔阿姨一样一辈子只要你一个孩子的,提着灯笼在京临都找不出第二个,你算特例。”
知道原生家庭是祝今心里的一道伤,沈可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转而问起:“楚家,很复
杂吗?”
“大小姐,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呀。”
“楚家老爷子房地产起家,一手建起楚氏帝国;几年前才退二线,公司交由子辈管理,也就是楚宴的叔父楚名文和楚宴父亲楚名韬,楚名文是哥哥占大头,他觉得房地产行业已是日暮西山,着手带楚氏向快消行业转型,但一连几个项目的成效都不是很好,圈子里的人都等着看楚氏笑话呢……”
“楚宴回国,直接杀到董事会,签下生死令状,大刀阔斧推改革,二话不说将公司策略调整到高新领域,一来二去地,才让楚氏有重振之风。”
“但是吧……”
“但是什么?”沈可鹊听进去了,迫不及待地问。
“楚宴是晚辈,贸然和叔辈在公司争权,这其中的水深,只有他自己知道咯。”
电话挂断,在楚家感受到的怪异气氛却在沈可鹊心里愈念愈浓。
梁白不是他的生母,楚父从未谋面、想来关系也不亲近。孤身一人,他是怎么在楚氏那宛若毒蛇穴里,爬到塔尖,一举成了最年轻的企业掌权人,垄掌着几乎整个京临的经济命脉。
她的心,忽地针扎般地痛。
沈可鹊一天公司都没去过,她不懂那些勾心斗角、你死我活地权谋之斗。
却本能反应地觉得,他很苦。
没能认识他的这么多年,他应该活得很难-
楚宴没去楚氏,而是去见了梁白。
徐风轻轻拂动幔帘,偌大的客厅内的光线时明时灭,母子二人一坐一立,身上都沾着光,却都凛着寒气。
“楚宴,你怪我吗?”
茶盅袅袅了一缕白气,在梁白扇拂的动作下,散了。
她垂着眼皮,神情怡方地注视着杯中水面上打转的茶叶。
乌黑的发丝被低盘脑后,皮肤紧致,唇瓣红润,眼角几处细纹不彰年纪、反添韵味;岁月不败美人。
楚宴站在阴影里,喉咙发涩。
“没有,”在没旁人的时候,他更习惯这样称呼梁白,“梁夫人。”
顿了顿,又出声:“所以,您知道母亲离开前后发生了什么。”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碰,皆是凉薄。
“如果您执意隐瞒,我也会继续查下去,”他音调端方,再简单不过的陈述并无诱逼,“至于结果早晚能查出来。”
空气囵于安静,楚宴点头致意,转身迈步。
“十五年前,我去过燕尾巷,见过你母亲。”梁白用指腹轻捻着佛珠手串,娓娓道叙。
记忆也铺陈而开。
逼仄的巷子,到处堆的都是杂物,去燕尾巷的那日,梁白穿了件素白旗袍。
侧身经过露天垃圾堆的时候,紧掐着鼻翼,生怕呼吸到污浊的空气,将她染脏。她出生锦玉之家,自然不习惯蝼蚁窝聚地的脏乱。
她只是想见见那个人。
被楚名韬放在心里整整十二年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宴礼貌回身,脊背挺直,双手自然垂在裤缝两侧,眉如青山,舒绵开来,好似只是在听一段无关的往事。
关于母亲这两个字,离他太远了,无论是郑小凤、还是梁白。
“她脸色惨白,头发很乱很乱、像是一团枯草盖在头上,跪在椅子前,双手抓着胸口破烂的衣服,整个身体都蜷着,一动不动。”
梁白双目空洞,像是在澄澄的茶水中,又见那日场景。
“我吓坏了,我转身就跑,一直跑、一直跑。”
她停止捻珠的动作:“我跑出了那条巷子,又很怕,怕她死在那个黑漆漆的小屋里,除了我就没人能发现了。”
“不是我害她死。”
梁白叫来手下的人,报警处理;法医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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