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迷案录(探案):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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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皇后沈惊鸿伸冤!”

    “琰王陆回,遭贼人陷害,横死山间!”

    “明德皇后沈惊鸿,遭贼人陷害,横死火中!”

    “求陛下为他们主持公道!让亡魂安息!”

    喊声字字真切,传入每一个路过之人的耳中,惊得众人几乎以为听错了。

    琰王之案也就罢了,明德皇后的案子结案多年,为何今日又被翻出?

    鼓声不歇,伸冤喊声不停,众人站在远处指指点点,谢汐楼毫不在意,眼中只有这面比她还要高的鼓。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的户口已被震麻,嗓子开始嘶哑,陆既安身边的大太监终于走到她身边,躬着身子,态度恭敬:“琰王妃殿下,陛下有请。”

    谢汐楼的手悬在半空中,顿了一瞬,将最后一槌落下,待最后一击鼓声消散,方才松开手,任两只鼓槌落在青石板上,滚落到一旁。

    她俯身抱起那木匣子,而后含笑道:“劳烦内官带路。”

    太极殿内,金碧辉煌,寒气森然,文武百官肃立堂中,未有言语。陆既安坐在最前方金銮宝座上,双眸沉沉,紧紧盯着从远及近、缓步上前的谢汐楼。他的手掌搭在一旁的扶手上,手指狠狠掐着上面的浮雕,面上却是沉着平静,不泄露丝毫情绪。

    谢汐楼垂着眼睛,自文官武官中穿过,到大殿正中央时干脆利落跪下,将木匣子举过头顶。

    “琰王遗孀谢氏,为亡夫琰王陆回、为故友明德皇后沈惊鸿伸冤!”

    大殿内无人说话,只有谢汐楼的声音反复回荡,余音袅袅,像是永远都不会停歇似的。

    陆既安淡淡开口:“哦?皇叔死于山贼埋伏,是个意外,朕那元后死于火中,依旧是意外。何冤之有?”他视线从谢汐楼的脸上划到那木匣子中,问道,”

    匣子里装的可是你的证据?呈上来。”

    谢汐楼将匣子扣到地上,用手按住,阻住了内官想要将匣子拿走的动作,像是怕对方毁灭证据似的:“陛下,证据繁琐,还需由臣妇亲自为陛下讲解。”

    陆既安盯着她,半晌轻笑,有隐隐轻视之意泄出:“好,那你便说说吧。”

    谢汐楼垂眼,并不在意他的态度:“那臣妇便从亡夫陆回之死说起。那日堂审结束后,臣妇与友人在山顶处说话,有贼人以臣妇被绑架为理由,要挟亡夫至山崖,偏巧那时亡夫寻不到臣妇,这才着了道。臣妇得知消息后,立刻带人赶到,却还是晚了一步。之后,在场贼人尽数被屠,只留了一个活口。为防他人灭口,这人被悄悄带回大理寺,一番审问后,说出他是罪臣周鸿之派出的死士。”

    谢汐楼将面前的木匣子打开,取出一份证词交给一旁的内官:“此乃大理寺审问那活口所得笔录,请陛下查阅。”

    内官将笔录转呈给陆既安,他接过后匆匆扫过,心中竟有些高兴。

    周鸿之被抓入狱后,惠昭县主和襄灵大长公主动用所有关系试图为周鸿之脱罪,却偏偏陆回这时死了,以致于案件虽证据确凿,可满朝官员竟无一人敢将此案接下,站在大树还未彻底倾倒的周鸿之和大长公主的对立面。

    若谢汐楼所说属实,陆回之死也与周鸿之有关……这倒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陆既安将笔录放到一旁,继续道:“好,此案朕会着三司会审,定会还皇叔一个公道。”

    谢汐楼松了口气。

    既然陆既安认可了陆回案子,那另一桩明德皇后的案件,便如何都不能以“胡言乱语”随意遮掩了。

    她深吸一口气,跪伏在地上,额头抵住金砖,任凉意渗入她的头颅,让她的思绪慢慢冷却。她清晰而快速地道:“明德皇后一案涉及皇家阴私,臣妇请陛下令众臣退至殿外,仅留与案件相关的沈侍郎沈仲广、薛尚书在殿内,以护皇家尊严。另召罪臣周鸿之,沈国公沈振,太后薛氏入殿。”

    寂静笼罩大殿,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做。

    谢汐楼从没想过这一刻她会这般平静。

    这些人名在她的心中滚过千万遍,也曾心痛,也曾悲愤,但待到如今快要走到尽头,真正将其宣之于口时,似乎仅余解脱。

    陆既安脸上的那丁点笑意彻底散去,冷冷道:“谢氏,明德皇后一案早就盖棺定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汐楼不起身,并不畏惧陆既安的怒火:“陛下既信了臣妇关于亡夫陆回案的推断,为何不再听听臣妇对明德皇后一案的推断呢?”

    “若说错了又待如何?”

    “臣妇请陛下赐臣妇一杯鸩酒,无论臣妇所说是对是错,待臣妇说完,自会将毒酒饮下!”

    这是用死将陆既安架到高台上了。

    满室哗然,朝臣们窃窃私语,不知是在赞扬她的勇气,还是再讽刺她不知天高地厚。

    但这些都与谢汐楼无关。

    她安静的跪伏在地上,等着陆既安的表态,亦或是他的出招。

    半晌,陆既安轻笑,笑声中似藏着剧毒:“皇嫂既然说得这般笃定,朕倒是也想听听,你查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看着台下众臣,“就按琰王妃说的做。”他侧头看着一旁的宫人,“去准备一杯毒酒,皇叔泉下寂寞,皇嫂既与皇叔伉俪情深,一会儿便随他去吧。”

    谢汐楼伏身不起:“臣妇谢陛下恩典。”

    朝臣们陆续退至殿外,殿下一时只剩下跪着的谢汐楼,和站着的沈仲广、薛尚书。

    那二人一前一后站着,姿态僵硬,后背上浸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几乎湿透官袍。谢汐楼跪在一旁,唇边有笑意,心中无半分不安。陆既安坐在台上,看着台下的人,手指不住摩挲着扶手上的浮雕,心中烦躁,却只能压制。

    四个人各怀鬼胎。

    不知过了多久,谢汐楼提到的那些人终于陆陆续续赶到。

    沈国公虽有国公爵位,但自明德皇后故去后便告病在家,一病便是这么多年,因不领实职无人催促。如今再踏入这太极殿内,颇有几分恍若隔世的感觉。周鸿之被押在大理寺大牢中,被带到殿中时手上脚上全是镣铐,身上也有被鞭打的痕迹,与十几日前风光无两的丞相判若两人。

    薛太后是最后被扶着走入殿内的。

    许是这几日太医院开的安神汤药起了作用,今日的薛太后瞧着比前些日子精神不少,但仍是虚弱。陆既安为展示他的孝心,即使是在太极殿内,仍旧为薛太后设了一座,让一旁的尚宫扶着她坐下。

    众人到齐,陆既安身边的内官端着一杯酒,放到谢汐楼面前的地面上。

    酒杯中的酒无色无味,确实入喉即亡的鸩酒,谢汐楼垂眸看着这杯酒,知晓众人已到齐。她抬起头望向陆既安,笑着道:“既然诸位都到了,那臣妇便从沈国公府大火前的那夜说起吧。

    “大火前那夜,明德皇后的贴身侍女月琴做了桂花糯米小圆子,做得多了,分给了院中众人。众人食用后,当夜睡得极为沉稳,以致于院中闯入贼人,明德皇后寝室中有剧烈打斗声都没听到,更是丧失了逃命的机会。天亮后大火方熄,大理寺的人清点现场发现了六具女尸和两具男尸,以及一个受重伤但活下来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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