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迷案录(探案):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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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内官。”

    谢汐楼微微侧身看向一旁的沈国公:“明德皇后的院中惯没有侍卫小厮,伺候的人皆为婢女,现场如何会出现男人的尸体?沈国公却坚持说院中下人与死者对得上,这是为何呢?”

    沈国公垂着头,紧抿着嘴唇,半晌开口,声音中有浓浓的倦意:“或许是老夫记错了吧。”

    谢汐楼早有预料他会这般说,但真的听到时,心口依然还是痛。痛过后又仿佛空了一块,什么都不剩了。她挪开视线,轻笑:“这么重要的事都能记错,臣妇不禁怀疑,沈国公是不是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明德皇后?”她收敛心神,继续往下说,“除了这多出的两具男性尸体,那火海中还少了一具女性尸体,却一时不能确认少的是谁的。

    “火海中尸体虽已烧成焦炭,仵作还是有所发现。除了陈尸在明德皇后寝室中的三具尸体,其余人皆为活活烧死。寝室中的三具尸体,一女两男,女尸喉咙被割断,是最先死的那个,推测为明德皇后。两具男尸其中一具胸口被人刺穿,推测是第二个死的,另一具男尸脖颈同样被隔断,右高左低,自上而下贯穿,深可见骨,推测为最后一个死的。这三句尸体均为死后被烧成炭块,倒是少了不少痛苦。”

    为了隐去她还活着的事,谢汐楼事先已将所有证据调整修改,让众人的思绪聚集在明德皇后为何被杀,而不是明德皇后是否还活着,也避免了后续不必要的麻烦。

    谢汐楼继续道:“除了尸体,大理寺还在现场发现了几处疑点,其一,起火的院落中发现火油和助燃的稻草的痕迹,其二,在幸存的那名内官的房间中,发现了半碗下了迷药的糯米圆子。”谢汐楼眉梢眼角全是讽刺,她仰起头,直直盯着上方高台上的陆既安,质疑和挑衅之意明显,“陛下,这么多的疑点,大理寺却坚持用意外草草结案,您说这是为何呢?”

    陆既安微微前倾身子,盯着跪在殿中的那女子,从眼神到动作全是威压:“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朕的授意?”

    刹那间,殿中宫人跪了一片,谢汐楼依旧跪得笔直,丝毫不让,唇边笑意愈发灿烂,竟有几分疯癫之势:“陛下,臣妇还未说完。待臣妇将一切说完,殿中诸位自有决断……也或许他们早就有决断,被蒙在鼓中的是殿外的那些人……真想让他们也听听啊,我倒是好奇,这么多人陛下杀不杀得尽。”

    “放肆!”

    陆既安重重拍了下扶手,谢汐楼恍若未闻,继续往下说:“明德皇后案的疑点太多,便由我一一为诸位大人解惑。其一,明德皇后寝室突然出现的两名男尸究竟是谁呢?虽说沈国公坚持那两具男尸是明德皇后院中人,但大理寺卿陆回还是请人根据两具男尸残存的颅骨,复原出了他们原本的相貌。两幅画像被送往各地寻人,就在前不久终于有了关于这二人身份的消息。被切断脖子的人唤罗牙,曾因杀人案在益州被捕入狱,在陛下登基一个多月后,自死牢中越狱逃跑,之后便死在了沈国公府的大火中。

    “罗牙和明德皇后、和沈国公府的众人都不相识,好不容易越狱,第一件事便是去千里之外的华京杀害明德皇后,岂不奇怪?而后我便想,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呢?能指使他,并且将他从死牢中放出的人并不多,益州刺史姜曲算一个。若这背后之人是姜刺史,以自由与罗牙交换,换明德皇后一命,倒是说得通。可若是这般,又有一个新的疑问,姜刺史与明德皇后也不认识,又为何要杀她呢?”谢汐楼顿了顿,目光转向

    周鸿之,“我去岁曾去过益州,知晓益州刺史姜曲与周大人您乃是姻亲关系,便猜想此事或与周大人有关。周大人,您说呢?”

    周鸿之艰难转过身子望向谢汐楼,动作带动着手腕脚踝上的铁链子响成一片。他双目浑浊,空洞洞的,说出口的话平静如此事与他无关:“你可有证据?就算我如今是戴罪之身,却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这儿泼。明德皇后不过是个小娘子,与老夫无冤无仇,老夫为何要废这么大的力气将她害死?”

    谢汐楼耸耸肩,满脸的理直气壮:“没有证据,全是我的猜测。不过若想证实倒也简单,那姜刺史并非什么硬骨头,将他带到大理寺中,由大理寺的官吏审问,不出一日定能将一切吐露干净。只是陛下,我已经没有时间等这个招认了,若周大人坚持不肯承认此事,还望陛下下旨,召姜刺史入京。”她顿了顿,又道,“至于周大人杀害明德皇后的理由,莫急,马上就说到了。

    “死在寝室中的两个男人,一名是罗牙,另一名是个叫马四儿的杀手。这个马四儿还有个妹妹叫马舞儿,兄妹俩人通常一起行动。我们废了一些功夫,方才将马舞儿找到。据马舞儿所说,有人找到他们兄妹二人,买明德皇后的命,见雇主的那日,是马四儿去的,她则趁着对方不备,跟随其回了住处,确认了雇主的身份。”谢汐楼望向颤抖不已的薛尚书,又看看在前方勉强端坐着的、面如土色的薛太后,“二位可知晓那雇主是谁?”

    薛太后板着一张脸:“哀家不知你在说什么。”

    谢汐楼并不多绕圈子:“薛太后不知无妨,薛尚书知晓变好。根据马舞儿所说,她在那雇主的马鞍上发现了薛家的家徽,又跟随他回到了薛府。所以,雇佣马四儿兄妹杀害明德皇后的人,是薛氏一族之人。”

    “那马舞儿如今人在何处?”陆既安问道。

    谢汐楼顿了一下,方才回答:“在狱中服毒自尽。”

    此事颇为蹊跷,可当时陆回同她说时,并没多提,也许真的只是个因看守不严而导致的意外吧。

    谢汐楼见众人无更多的问题,继续往下说:“根据马舞儿所说,沈府起火那日,他们并非要去杀人,只是因为注意到有人在夜色中向沈府中去,他们才跟上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马舞儿说,那夜的沈府与往常不同,往日根本无法靠近的府邸,那日却像是个空城似的。马四儿先一步追上,马舞儿落后片刻,进入沈府后已经没了马四儿的影踪。一柱香后,有大火直冲云霄,她赶到时已经无法靠近。这日之后,马四儿再没归来,马舞儿苦等不到,不敢声张,只能先离开华京,连佣金都没敢讨要。薛家等不到来讨钱的马氏兄妹,怕是以为二人葬身火海,将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吧?”

    殿内无人说话,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颇为精彩,谢汐楼一一扫过,心中疲惫,强撑着继续往下说:“马四儿是第二个死的,根据大理寺卿陆回对案发现场的推测,罗牙闯入明德皇后的寝室后,一刀将其杀死,而后马四儿赶到,撞破此事。罗牙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趁马四儿没反应过来,一刀刺入他的胸口。杀完两人后,罗牙正准备离开,又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军人出身,出手便是战场上杀人的狠招式,只一招便要了罗牙的命。之后,那人将火油和稻草布置好,一把火将整座院落付之一炬后,不慌不忙离开……我说的对吗,沈国公?”

    谢汐楼在此刻点出沈国公的名字,意思极为明确。她的话音落下,周鸿之垂头,没什么反应;沈仲广缩在沈国公的身后,面上的惊讶一闪而过;薛太后和薛尚书吃惊地望着沈国公,似乎不敢相信刚刚听到了什么。

    只有陆既安,依旧狠狠盯着谢汐楼,不知在想什么。

    地上的金砖反射着四周的景象,谢汐楼看着金砖上的倒影,只觉得陌生又熟悉。

    这一路风尘仆仆披巾斩棘,到这一刻,终于快要解脱了。

    她盯着金砖上的自己缓缓开口:“案发后,大理寺曾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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