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迷案录(探案):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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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挪开目光,看向沈城霁,叹道:“还请沈将军带路。”

    昨日递的拜帖写得清楚,谢汐楼今日来沈府是为了见沈国公,沈城霁虽心中好奇,到底没多问,引着谢汐楼向沈国公在的地方去。

    二人绕过垂花门,到沈国公的院落中时,远远便瞧见沈国公的背影。

    他似乎刚起不久,正在佛堂中礼佛。佛堂的门敞着,一眼便可瞧见前方的佛龛。

    佛龛中玉佛神态慈祥,看众生如一。佛像前佛香袅袅,朝阳在这薄薄烟雾中似有了实体,沈国公站在其中,虔诚默念经文,不知不觉间染上了佛意。

    谢汐楼的脚步停在佛堂门口,视线越过前方的沈国公,和那佛像对视,半晌轻笑出声,声音中有淡淡的嘲意:“沈家满门从戎,杀气重,血腥气也重,是以,沈家自祖上便无人信佛,唯恐身上的血腥气惹怒佛祖,反倒坏了事。这佛堂中佛像摆了多年,一直是个摆设,就连佛前的供果也是挑吃剩下的……怕是连这佛像也没想到,还辈子还能等到个虔诚拜佛的人吧。”

    沈城霁听到这话皱起眉头,只觉得谢汐楼今日怎么这般无礼。沈国公闻言动作顿住,转过身来,看向说话之人。

    谢汐楼逆光而站,朝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正正好盖住沈国公半个身子。她看着面前养育、陪伴她长大的人,心早就碎成千万片,此刻只能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沈国公看着她,视线似有恍惚:“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谢汐楼笑得敷衍讽刺。

    沈城霁再无法容忍,开口怒斥:“殿下,我沈家念着你与家妹的关系,对你客气忍让,还请您自重。”

    “城霁,你下去。”沈国公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声音中有细微的颤抖。

    谢汐楼勾起一侧唇角,邪气四溢:“不,哥哥留下。”

    “哥哥”二字一出,沈城霁呆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封锁的记忆重新被翻出,疑惑而震惊地望着谢汐楼:“你叫我什么?”

    谢汐楼没看他,目光依旧停留在沈国公脸上。她不敢有丝毫分神,生怕一不小心失去所有对峙的勇气。

    沈国公胸口起伏,须发微微颤动:“可是雪奴魂魄归来?”

    “你怎知我不是雪奴呢?”谢汐楼跨过门槛向前半步,眼眶微微泛红,“你怎么就这么确定,雪奴死了呢?你是不是见过雪奴的尸体?”

    沈国公退后半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饶是沈城霁再迟钝,此刻也意识到事情的古怪。他的视线在谢汐楼和沈国公的脸上反复横跳,犹豫片刻后站到谢汐楼面前,挡住她向沈国公逼近的脚步。

    “殿下,止步吧。”

    谢汐楼停住脚步不再向前,双眼却还在盯着沈国公,说出口的话字字句句全是哀意:“我一直不愿意相信沈惊鸿的死会与你有关,致使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却仍旧像是缺少某一环,无法串联。陆回死后,我翻看他的遗物,发现了一份被藏起来的卷宗。卷宗上说,沈惊鸿死后没几日,沈国公府有三个杂役因误食毒蕈而亡。陆回找人挖开过这三人的坟墓,发现他们均是被利刃抹了脖子而亡。那痕迹右高左低,出手果断,横穿整个脖颈,深可见骨,是沈国公您平日战场杀敌的惯用招式。另外,这三句尸体的手上、衣袖处有沾染火油的痕迹,衣角上也有未清理掉的稻草。”谢汐楼轻笑,不知是在嘲笑谁,“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在逃避的是什么……陆回将这案卷藏起来,怕是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再交给我……可惜他至死也没等到这个机会。”

    曾经以为来日方长,他还有漫长岁月可以陪着她一起找这个答案,却终究敌不过天意。

    谢汐楼的话彻底击垮了沈国公,让他在一瞬间佝偻起身子,一遍又一遍重复,不知在说服谁:“都是为了沈家……都是为了沈家啊!”

    谢汐楼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答案,如今真的听到了,心中倒反而轻松不少。

    她转身看向门外。

    院中的花草树木抽出新芽,枝头挂着如碎星般的花苞,有几朵耐不住寂寞先一步绽放,小小的甚是可爱。有风经过,树叶随风舒展,有雀儿成双成对飞过,叽叽喳喳,落在树枝上,依偎着歇息。

    如此鲜活的世界,容不下陆回,也容不下她。

    谢汐楼扬起唇角,仰头看着天中耀眼的太阳,只觉得这光怎么都驱不散心中的寒凉。

    “你后悔过吗?”她问。

    沈国公心中苦涩,正要回答,再抬起头时,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谢汐楼头也不回地向外走,步履甚快。沈城霁追在后面,到门口时方追上。

    他喊住大门处的那个身影:“你到底是谁?”

    谢汐楼没回头,脚步只为他停留了一瞬,而后继续前行,未留下只言片语。

    ……

    陆回死后第十五日,风和日丽,天气晴朗。

    似乎自那日那场倾盆大雨之后,每天都是好天气。

    朝阳自东方升起,驱散黎明黑暗时,琰王府的大门再次打开,走出的还是谢汐楼。

    她穿着大婚时的正红嫁衣,周身金丝祥纹贵气逼人,头顶凤冠在阳光下闪着刺目金光,发髻上坠着的珍珠随步伐晃动碰撞。她妆容精致,额间花钿如鲜血般殷红,莫名透出几分诡异。

    如今琰王府门楣上的白幡尚未撤去,白色灯笼入夜后还是整夜不熄,路过百姓瞧着谢汐楼今日的盛装打扮,只觉得这琰王妃怕是受不了打击得了失心疯。

    百姓目光灼灼,谢汐楼恍若未觉,纸镇早将马牵出,正站在府门口等她,瞧见谢汐楼后忍不住道:“殿下,我随你同去吧。”

    谢汐楼将怀中的匣子塞入马侧肚袋,突然问道:“府中人可遣散完了?”

    纸镇点头:“按照您的意思,已全部离开,剩下的人皆是琰王府豢养的死士,约莫三十人,誓死追随殿下。”

    谢汐楼点头,翻身上马,垂眸道:“今日之行凶险万千,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脱身。若能脱身,你去不去都无妨;若无法脱身,你跟着去也不过是白白送死。你便留在这府中吧,总要留人守着的。”

    纸镇见她坚持,无奈抱拳:“属下定守好王府,候殿下平安归来。”

    谢汐楼不再多说,策马向皇宫的方向奔驰,嫁衣如火,与朝阳争辉。

    此刻正是上朝的时候,太极殿前人来人往,谢汐楼在皇宫前下马,将木匣子捧在怀中,在官员们的注视下,昂首挺胸穿过阙门,向前方那登闻鼓的方向去,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她为自己选的结局。

    像是一朵绽放的彼岸花,绽放在空旷的广场上,让人无法忽视。

    太极殿前的登闻鼓已许久未有人靠近过,早沦为装饰一般的存在。谢汐楼一步一步走到那鼓旁,将木匣子放在地上,捡起一旁的鼓槌,在众人的注视下,敲响这面沉寂已久的大鼓。

    鼓声浑厚,一层一层向外扩散,传遍华京城的每个角落,响彻云霄。

    谢汐楼喊声尖锐,夹在鼓声中依旧清晰可闻。

    “琰王遗孀谢氏,为亡夫琰王陆回、为故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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