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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卿卿知我意否?》 60-70(第18/22页)
头,弄死女郎的心都有了。
他生着闷气,就想将女郎也推醒,手指堪堪要碰到女郎的脸颊,又倏地收回,他方还用这手杀了人,卿卿会不喜的。
第69章 第69章“你狭隘偏执,非我喜爱……
星渐隐,月渐消,晨雾在将亮未亮的天色中浸漫花树草木,恰是时,一房外的滴漏也在落下寅时的最后一滴,发出极微的水漾声。
极轻微,可屋中女郎好似偏生被这响动惊醒了,她微睁了眼,辨着外头的天色缓缓从被衾中坐起,面上露出些困倦疑惑的神色。
她隐约中分明感觉有人立在她床侧,可这会并未瞧见人,一时竟分不清真是梦,还是沈遐洲当真在她睡时来过?
会有这种疑惑其实并不怪她,而是她与沈遐洲如今的相处大都是如此,少有能清醒碰面的时候。
偶尔她会怀疑沈遐洲是不是故意避开她,可不止是沈遐洲,就连沈二郎也忙得脚不沾地,她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但经昨日的验证——
王静姝眸中还是不可避地闪过一丝愠色,腿弯也不由朝前勾地更撑坐起一些。
也是这一动作,她身姿僵了僵,有些不敢置信地又动了动,手也伸入被衾地向下摸去——竟是个脚镣!
被衾被她愤地掀下床榻,即便是不甚明亮的晨光,也足以看清她皙白的脚腕上套了个金环,纯金打造,漂亮的纹路拱着数个鸽蛋大小的宝石,若没有其后紧连着绑缚在床柱的银链,当真称得上是难得的饰品。
王静姝登时气得浑身发抖,沈遐洲不单是想将她圈禁在他的掌控中,如今更是不再遮掩地直接囚禁了她。
昨日他说为她打了一副饰品时,她就该防备的。
她就不该一再对他的心软,更不该担忧如若她一声不吭地走掉他会承受不住。
她瞧着沈九如好得很!连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到她身上了!
她怒得去扣金环,无果,又去拉扯长链,纹丝不动,恼得她一把将长链砸向床尾。
是时,沈遐洲推门而入,瞧见的便是女郎皓肤雪颈,颓坐床榻,散乱的乌发披散在肩后,面颊似因激动绯红,听见动静霎时扭头望来,明亮至极的眼眸,像映着溢彩的流光,潋滟生动。
她本就是世间难得的美人,即便此刻又怒又丧的模样,也颓美得令人心生摇曳,只一眼,他便失了神。
他立在门处,用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望女郎,心虚得不敢与女郎直接对视。
王静姝哽在心头的怒火,简直要被他做出的姿态给憋岔气了,被锁的是她,他做的什么欲语还休姿态?
王静姝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偏生她硬是压下怒火展颜一笑,嫣然明丽,瞬地遍体芳华。
她像只在山林晨雾中出现的花妖,既明艳不可方物,又危险迷离,脚腕一圈金环,随着她欲起身又不甚力下跌的动作,非但将银链碰撞出脆响,还露出莹莹一片腿腕肌肤。
她绝对是故意的!
沈遐洲心中这般料定,可她这般好看,一颦一笑都击得他全身发麻,他既想移开目光不受她蛊惑,可又不受控地想受她蛊惑,耳廓不自觉地漫上些羞涩的溽红。
王静姝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嫌弃,面上笑意却越发轻柔,唇瓣轻启,再抬目时,眼波如揉碎的水光一般潋滟:“沈九如,你不扶我一下吗?”
女郎的轻诱,简直要命,沈遐洲鼻翼久违地发痒,他凝着女郎,缓步向前。
王静姝便是在等着他的靠近,但她也并不着急,只与他虚隔了一段距离地抬手待他扶她,也是这一抬手,本就松垮的寝衣瞬地自她另一侧的肩头滑落不少,乌藻似的发垂满肩头,几缕发丝调皮地往深处探。
沈遐洲不再迟疑,伸手搀住了女郎要落回的皓腕,然也是这相触的一瞬,女郎的手灵活绕过他的掌,自他腰处抓住衣带地用力一扯,将他半身都拖至榻上,继而利落地翻身骑上郎君的腰际,双手也掐至郎君脖颈。
一连贯的动作既连贯又熟悉,她不再伪装,掐着郎君的脖子大骂:“沈九如,你个色胚!混蛋!你竟敢囚禁我!”
她实在是气不过,一经发泄,连日来对他的忍耐体贴再不见踪影,甚至扯起郎君的前襟愤地摇晃。
沈遐洲仰面躺倒,任由女郎发泄,女郎掐他,他就配合地引颈,女郎拉动摇晃他,他就配合地挺背起身……
但无论如何,他幽黑沉郁的眼眸自始至终未离开女郎半分,那视线缱绻又深情,无边的眷恋,以及有些——
伤感?
王静姝蓦地停顿了对他的欺凌,静静凝着身下的郎君,慢慢弯下腰用自己额贴着他的额,乌发泱泱下落,散在两人身侧,她用极轻且柔和的嗓音问:“沈九如,你是怎么了?”
两人的距离极近,王静姝不放过沈遐洲任一神情,执拗地要听些什么,眉头也担忧地蹙起,她的郎君如今真的越发令人看不懂了,又疯又病的,时而令人惊惧,又时而令人担忧不已,她实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了。
她的忧虑清清楚楚地透过蕴着轻愁的眼眸落入了沈遐洲的眼中,他倏地拉女郎一下,手也自后锢住了女郎的腰肢。
陡然转变的力量对峙,王静姝防备地扭腰,而郎君却借势侧过脸,叼上了她颈边的一片细肉,唇齿不断啃噬厮磨。
王静姝疼得嘶声抽气,怒地推骂他:“沈九如,你属狗吗?”
她是极其貌美的女郎,无论何时都是,尤其是这样带怒叱人时,盛气明艳极了,沈遐洲不怒反笑,继续追着女郎啃咬,二人呼吸变得凌乱不堪,女郎更是整个人被抱起。
她腰肢被锢得分跪着向上挺,而郎君的脑袋强势地埋至她肩颈向上索,求,他过分极了,每一次啃咬都带上了力道,好似非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才甘心。
王静姝便骂他,力道掌在他身上,甚至掐上他脖颈。
最后实在经不住,她便想下榻,然一直被遗忘的锁链,硬是将她拉扯得摔回榻上。
她的怒火再次被点燃,趴伏在榻上扭头瞪向沈遐洲。
她身上的寝衣单薄又丝滑,几乎是斜披在身上,露出大片方才留下的湿红痕迹,自沈遐洲的角度看去,女郎美得糜乱艳丽,当然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发冠彻底不见了,脸上还带着女郎掌掴的指印,可他眸中
却满是病态的兴致。
王静姝看他眼神,心中便咯噔更甚,他觉得沈遐洲彻底疯了,她不要和他玩了。
她去扯绕在绕在沈遐洲手中的链子,欲夺回掌控权,链子轻易地被扯动,但持着银链的郎君也一同顺着链子力道朝她倾来。
他唇角带笑,面容一半洁净俊美,一半残留着红痕,染欲的眼眸,将他衬得犹如诡谲的山鬼大妖。
王静姝该感到害怕的,可害怕之余,她咚咚的心鼓下,同样控制不住地欣赏他的好相貌,她的眼眸中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
如山鬼大妖般的郎君发丝缠乱,宽肩窄腰蒙着浅浅一层晨光,精致玉骨得足够令人悸动。
沈遐洲像是没有发现女郎垂下的视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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