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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卿卿知我意否?》 60-70(第19/22页)
在何处,他强迫女郎抬头,亲昵地与她碰着额,嗓音更是暗哑求怜:“卿卿,你一直这样陪着我可好?”
王静姝美目瞠大,瞬地从悸动中回神,她没见过比沈遐洲更不要脸的郎君了,给她戴上镣铐,竟还大言不惭要她一直这样陪他?
她确是疯不过沈遐洲,可她也从不纵着沈遐洲,她缓身坐起,拉上滑落的寝衣,眸中迸射着极冷冽的光芒。
对于王静姝这样大胆无畏的女郎,此刻完全是怒到极点准备豁出去的表现,沈遐洲原还压女郎一头的气势,忽地就敛了许多,甚至有些后悔。
可王静姝并不给他后悔的机会,拍开郎君胁着她下颌的手,言语中直剜沈遐洲的心窝:“沈九如,你有何资格让我一直陪同你?”
“就凭你这朝不保夕的太原城?还是你这点下三滥的手段?”说着,王静姝顺势抖了抖那长长的系链,上扬的眉眼中满是对沈遐洲的不耻,吐出的恶语更是没完:
“你又病又疯,身体也不强健,你如何与我孕育健康的子嗣?”
“你沉溺过去,疑心自己害死所有人,难道要我与你一同背负这些沉重的责任吗?”
“你狭隘偏执,非我喜爱的温秀良善的郎君。”
……
王静姝每说一句,沈遐洲目中便沉痛一分,凄怨地瞧向女郎:“你果然不过是因同情才一直忍耐我罢了。”
王静姝唇瓣翕动,似想反驳些什么,可又立即咬唇,她不该再一味地对他过于忍让,她绝无容忍喜爱的郎君用这种手段禁锢她,她忽视他悲怆受伤的神情,朝他伸手:“钥匙。”
沈遐洲目底萧瑟,整个人恍若被抽空精气神般没有神采,倦怠地阖着眼皮,对女郎失望透顶了的摸样:“不在我身上。”
王静姝几欲抓狂,疑心沈遐洲还没放弃囚禁她,漂亮的脸蛋狰狞得要与沈遐洲拼命。
然也是这瞬的功夫,她留意到沈遐洲的目光一直偷瞟她的发顶,那眼神,说不出的古怪,像委屈又像是期待她快些发现。
她摸向自己睡前早已摘完发饰的发髻,竟摸出一锁片,恰是时,那满身萧瑟受伤的郎君恰到好处地恹恹睇来一眼:“我既曾答应过不会将乱七八糟的手段用到你身上,便不会食言。”
“可我竟不知你心中是那般想我的,原我也不是你喜爱的那种郎君,倒也不怪你。”
他本就是那种清隽俊逸的相貌,此刻顶着半边带着轻微红痕的伤脸作起秀来,端是凄楚可怜,就恍若她才是那十恶不赦的恶人。
可分明是他用镣铐锁了她,还那般凶狠咬她,要说这只是一个玩笑,王静姝打死也不相信。
沈遐洲是真的存了囚禁她的心,且还留了一手地倒打一耙,要她为冤枉了他愧疚呢。
王静姝才不上当,但同样的,她隐约从中窥见了几分沈遐洲旁的想法。
那不确定的猜测令她一时有些静默,只用那一指来长的锁片去尝试开启脚镣,脚镣应声而开,她的脚腕处并未留下任何痕迹,盖因这精美的脚镣内里还包了软布。
足以见得,这玩意准备得多精心,也并非心血来潮。
沈遐洲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面上赧红。
然,任他如何姿态,王静姝此刻都不愿再搭理他,不过她显然低估了沈遐洲的脸皮,不及她远离他,他就又凑上了前,用手勾缠着她的发,声音也如诉情一般脉脉:“卿卿,你方说的话极伤我的心,你当真不喜爱我吗?”
显然的,女郎的诸多恶语,他就只听进了不喜爱那一句,也足以见得,他的内心一点也不脆弱。
或者说,诸多摆在面前的抉择,他早看得比旁人都要清楚,可他仍旧用脚镣来试探女郎,若女郎一再因心疼他柔顺忍耐,他便得寸进尺地强留女郎在身侧,可若女郎反抗,他也能退一步地不惹她反感。
他为自己阴晦的心念,极尽了算计,可他又实在不想女郎瞧不起他的这种阴晦,他小心藏着斥满心底的阴戾、扭曲,显出温驯柔静来。
王静姝扫他一眼,抿唇不语地扯回自己的发缕。
喜爱还是不喜爱,沈遐洲这个疯子难道还能摆脱得掉吗?可要说后悔招惹这个疯子,也不见得,她大概就是会为这样面皮的郎君心动。
无可救药的又岂是沈遐洲一人?
这种认知令她有些不甘,绞尽脑汁地回想可有比沈遐洲还令她动容的郎君。
相貌不输沈遐洲的郎君,可惜没有他身上流离的气质;性子比沈遐洲好的郎君,少了些惊心动魄的刺激;而身体比沈遐洲强健的郎君,不如他金质玉骨。
他矛盾重重,但足够的吸引她。
长时间的不说话,沈遐洲又试探地拉了拉王静姝的手换了个问法:“卿卿,我知道你方才说的都是气话。”
“我不是气话,我就是这样想的。”王静姝实在克制不住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沈遐洲面色狞一下,又很快被伤心取代:“我不信。”
他说的伤感,偏生也巧,已亮的天光穿过窗棂,恰勾亮了他雅润流畅的侧脸。
那亮蒙蒙的一层微光,如玉韫晖,将他映得既凄楚,又俊美,分外地吸引人。
沈遐洲是何等地了解女郎,又何等地善于攻心,他不过是被女郎看一眼,便得寸进尺地搂过女郎:“卿卿,我不信。”他嗓音不高也不低,喃声如诱:“卿卿,你想锁回来吗?”
王静姝幻听般思绪空白一瞬,继而瞳仁震动,心跳急促地挣扎道:“我不与你胡闹!”
然越挣扎,王静姝越察觉到沈遐洲的变化,这疯郎君的情动来得古怪又不容人抗拒。
他叩她贝齿,与她贴面厮磨,既温柔又强势地将女郎抵吮昏然,直到熟悉的一声响,王静姝发现郎君手腕竟扣上了金环,那金环扣在郎君手腕,虽有些松垮,可郎君的手掌本就较之女郎大,一时竟也不至挣脱。
而金环的牵链正被郎君递至她手中,落帐的幽暗床帏间,诡异地变得有些禁忌,幽微念头膨胀发酵,甚至觉得郎君如此哪里够得,应打造更精巧的锁链,扣在他的颈间。
微妙的失控感漫过每一处感官,相触的目光更如燎原的星火,一经点燃便再也不可收拾,管他什么青天白日,什么明日几何,此刻,此时,他们只是埋于帐中纵情享乐的荒唐男女。
二人呼吸滚烫,肌肤湿、哒哒黏腻腻地贴在一起,女郎黑绸般的青丝被撇向了一侧,下巴磕在枕上,满面浮着绯红色,喘、息不止,懈怠地歇息着。
她显然认为郎君与她一般都累了,却不察自己在郎君眼中是何等的艳色,才堪阖眼,便惊一声地被郎君重提起来,几乎是碾压般地吻上她的唇。
强硬的,不怜惜的,所有伪装在这一刻碎裂,扭曲阴戾才是他这个坏郎君的本色。
他如初时啃咬她般粗暴肆意,似有什么令他急切地想将女郎揉入骨血才好,他病态地在女郎雪白胸月甫咬了一口,怨怼道:“坏卿卿,我恨死你了。”
王静姝简直要被他逼疯了,觉得他既可恶又莫名,手指插入他的发中,出气般地用力揪他头皮。
沈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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