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下玉GB: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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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讲你小时候那个友人吧。”

    虞白一怔,他哪还有什么别的友人。

    燕昭从身后环着他,适时补充:“就是那个,答应送你玉佩又食言,最后被我弥补了的。”

    “在淮南时你还到处找,现在把人忘了?如此薄情寡义……”

    虞白这才想起自己还说过这么一个谎,瞬间忐忑。刚要借口说印象模糊,就想到记忆错乱也是头部受伤的遗症之一,若这么说她又要担心了。

    只好试图回避:“殿下怎么……怎么要提别人,我怕你不开心。”

    他心虚得不敢回头,看不见脑后,燕昭暗暗笑着,显然目的达成。笑里却又带着点咬牙切齿,表情十分复杂。

    但话音温柔又平和:“不会不开心,你尽管讲就是。”

    拉扯半晌还是没拗过,虞白只得磕磕绊绊讲了起来。

    傍晚刚过,还不到睡觉的时候,燕昭从身后环着他,静静听他编。

    口齿清晰,思路完善,看来确实没什么遗症,可以稍稍放心些。

    甚至编得挺引人入胜,有一段她还真听进去了。

    只不过越听越熟悉。

    “阿玉,”燕昭打断他,“方才那段逛庙会偶遇,怎么感觉在哪见过?好像有一次,你问常乐借的话本里……”

    帷幔间响起声清晰的吞咽。

    “这、这么巧啊。”

    燕昭一垂眸,入目的是他通红的耳廓,不自觉紧抿的唇角和颤个不停的睫毛。心说还是配合一下算了,不然他心虚得都快要晕过去了。

    “是挺巧的。看来话本里也没什么新鲜事,大概都是取材于生活吧。”

    就听见怀里一阵“嗯嗯”、“有道理”,显然松一口气。

    “说些别的吧。跟我说说你的家乡,淮南……”

    又听见他提起一口气。

    燕昭不停地发问,怀里虞白不停地讲。

    有些是他从话本上看来的,之前读到趣味处会和她分享,她大多都还记得。有些就已经是胡编乱造了,只要稍一追问就会露馅,但她什么也没说。

    就抱着他听他说话,感受着紧贴着传来的鲜活体温和轻微震动,哪怕是胡说八道,她也觉得挺好的。

    直到听见他声音越来越闷,燕昭才发现自己又把重量压在他身上了,忙直起点身闪开。

    正在讲故事的声音却一下停了,虞白疑惑地回过头,“怎么不像刚才那样抱了?”

    燕昭瞥他一眼,心说不会是编不下去了,正好给他找到机会了吧。

    但看破不戳破,“不想压着你,太沉。你都快喘不过气了。”

    原想再找个话头听他编故事,却见他挪了挪身子半转过来,双手回抱住她,很认真的语气,“我喜欢那样被你压着,我不觉得沉。”

    燕昭微怔了下。

    “而且,早上我说想帮你分担,也不是在为逃避绣香囊而找理由。”

    他一字一字说得很慢,甚至带着郑重,“我想为你分担,我不想看你那么累。虽然我会的不多,能帮你的有限,但除了伺候笔墨以外,我还、还……”

    郑重的语气变得磕绊,虞白把自己会的和燕昭每日忙的对照了下,发现只剩一件:“……还识字。”

    燕昭一下笑了。

    “没事,能识字已经很厉害了。”

    她促狭地逗了下,但还真想到一件,“若你想分担,不如帮我批阅陛下功课?”

    从前不知是他,只以为他略通文墨。现在知道了,倒是可以把阿祯每日习字和简单策论交给他帮着看。

    说起来惭愧,关于他的记忆还是很模糊,只记得小时候的他孤单又内向,除了偷偷和她见面就是读书,不止医书,什么都读。

    把燕祯的课业转交给他,虽然只是分走每日繁忙的小小一点,但心神莫名轻松了许多。

    面前,虞白很满意分给他的任务,眼睛都莹莹亮了起来,连声应下就要起身,像是立即想下床去做。

    又被燕昭拉回怀里,托着转了个方向,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你刚才还说什么?”

    她抬眼看着这个姿势下比自己稍高的人,轻声重复,“喜欢被我压着?”

    虞白一怔,脸颊瞬间烫了,“我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你肯定没往那方面想。”

    燕昭语气正经,“而且你还在养伤,什么能做什么不能,你都清楚。阿玉,你也不想让我担心对吧?”

    “担心”二字一出,一下触及了虞白惦记整日的事,赶忙按下遐思保证等伤势好了再说。

    可话还没说完,衣领就被拨开一寸,温软的吻落在他颈窝。

    温热蔓延,不久他就瑟缩着想往后躲,又被腰上早有预料的手箍了回去。痒和热渐渐弥散,但又都只有那么一点,仿佛苦旱已久,雨却只落一滴。

    浑浑噩噩间他紧咬下唇,忍着四肢百骸的汹涌,忍着隐秘的渴望。

    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还有三天。

    再忍三天就好了-

    养伤的时间倒也很快。

    上午虞白勤勤恳恳“练”绣工,燕昭看他认真不忍戳破,由他假装生疏。

    下午幼帝功课从内廷送来,他丢下针线篮立马接过。

    起初兴致勃勃,满脸认真郑重之色,小半个时辰后,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暗淡了。

    一份课业批阅了半日,将近入夜虞白终于交差,而后什么话也没说,绕到燕昭身后给她捏肩。

    燕昭疑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沉默中读出了疲惫、感慨和钦佩,似乎在说……

    “原来你过的是这种日子”。

    看他心虚这个乐趣也慢慢消退。

    一是因为他看过的话本似乎用尽了,庙会那段她都听过三遍了。

    二是因为燕昭试图用“偶遇高敏”这事引他紧张,却被反问“高敏人在长陵,殿下未曾出府,如何遇见”。

    好不容易才把他糊弄住。感觉再逗下去,她都要露馅了。

    只是如何为他家平反,仍未找到完全之法。

    为这事她频频离开寝室与亲信探讨,再一回来,却见他手里捧着个东西递到面前,香囊已经绣好了。

    “不是很精致,殿下不要失望……等以后,我再送你更好的,还有……还有别的礼物。”

    燕昭听见这暗藏深意的话,视线从香囊上十分刻意的针脚挪开,看了眼他强忍心虚假装乖巧的表情。

    养伤这几日他不曾回过寻梅阁,不知道他所谓“别的礼物”,已经被她揣在怀里了。

    不过说起这个,倒让燕昭想起另一件。

    “徐宏进重罪逃狱,已经伏诛,所有家产抄没充公。这事是我督办,所以有一部分到了我手里,我打算都给你。从前他对你多有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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