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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和冷硬将军奉旨成婚后》 30-40(第16/18页)
夜晚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
黑漆漆的床帐里,赵明臻本闭着眼,却又忍不住偏过头,睁眼看向一旁枕头空出来的位置。
是她的错觉吗?
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她抱着被子,朝床内翻过了身去。
……
地上的燕渠,也没有如他自己想象中那般好眠。
他隐约能猜到一点赵明臻忽然拒人千里之外的原因。
加封自然是好事,只是这桩好事背后的诸多牵扯,终究是提醒了她,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本就不纯粹。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开始努力调息。
这两夜的同床共枕,仿佛只是一场短暂的绮梦。
如果没有这场梦,他也许并不会生出那样多无端的肖想。
可感受过她的存在以后,眼下,哪怕只是躺在她铺的被子里,听着床帐内若有似无的呼吸声,他忽然觉得,床上床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分别。
——
翌日醒来后,谁也没有再提那纸契书,却都默契地保持了微妙的距离。
新婚那几日,赵明臻只是在躲懒,公主府平素还是有很多庶务要她亲自过目的。
再加上她如今有心多推举些士子到赵景昂面前,那些递到公主府的拜帖,她就也有必要仔细看看了。
燕渠就更是公务繁忙,白日里几乎没有在公主府待着的时候。
有时他回来得太晚,外面都已经宵禁,而赵明臻也已歇下了。
今夜也正是这样。
寝殿内黑咕隆咚的一片,安静异常。
燕渠站在屏风外,把脚步声放得很轻,才开始往内间走。
然而幽寂的夜里,床帐内,赵明臻的声音却忽然传来。
“你回来了?”
燕渠停步:“是臣吵醒了殿下?”
赵明臻在床上打了个呵欠,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懒散道:“没有,本宫还没睡着。”
“明日冬至,宫中有节宴,你记得早些下值回来,到时和本宫一起过去。”
这句话,是这段时间,私底下她和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
燕渠轻哂一声,道了声“好”。
听到他的回复,凤榻上的长公主没再多话,只翻了个身,躺了下去。
刻意疏远后宁静下来的心绪,又因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泛起了微妙的波澜。
燕渠轻轻叹了口气,也打算睡下了。
最近的朝野内外,可不太平,皇帝想重新整顿科举,把先帝那时的三年一考恢复回一年一考,遇到了诸多阻力。而北境那边,也有足足一旬,没送来新的线报了……
燕渠思量着近日发生的桩桩件件,一时间没有睡着。
床上的人,似乎也没睡着。
但她不如燕渠老实,睡不着也笔直躺着,她反复翻了好几次身。
听到赵明臻的动静,燕渠闭上眼,心里却忍不住在想,她是因何难眠呢?
公主府最近,应该没有什么烦心事才对。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床帐内传来咯嗒一声。
像是一个匣子,被她轻轻打开了。
他起初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
直到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传来,新婚那晚的记忆,不期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燕渠缓缓睁开了眼。
神色晦暗难明。
第40章 第40章(修)……她好像有一万……
木匣被打开的脆响,在寂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赵明臻的心也因此多跳了两拍。
其实她有段时日没把这只匣子拿出来了。
倒不是她突然变得清心寡欲,只是最近连得两次加封,又都是实封,这都是她的身家,总要多花些功夫在正经事上头。
而蔡赟给的这匣千奇百怪的东西,成婚前,她就都瞧过了,那时只觉得稀奇,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成婚后,明明物件还是这么些物件,再瞧见时,她却觉得耳朵都是烫的,眼前几乎能浮现出,用上这些东西的画面。
他的手臂肌肉饱满,单臂就可以抱起她,还有线条分明的肩背,宽厚的、骨节分明的一双大手……
可一想到新婚那晚他拒绝了她,赵明臻心里就来气,羞愤之下,就把这匣东西束之高阁了。
只是许久未得纾解的慾望,终于还是不再潜藏,悄悄浮出了水面。
赵明臻搅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几回,心里实在是为自己叫屈——
不是,她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明明有驸马,却过得连她之前独身时都不如!
想到这儿,赵明臻简直忍无可忍,心一横,在夜色的掩蔽之下,打开匣子,拿出了那块熟悉的暖玉。
这个小把件的线条可称玲珑,不过她半个掌心那么大,是摆在桌面上也不会引人遐想的形状,几乎可以当成一个装饰品。
但她此刻显然没有玩赏品鉴的心情,只想速战速决。
她抿着唇,提着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屈起腿,扭着腰把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只是她自以为轻巧的动作,落在床下燕渠的耳朵里,和掩耳盗铃也没有什么区别。
夜色只蒙蔽了部分无足轻重的感官,而床围悬下的轻薄床帐,更是起不到半点作用。
……她好像有一万种方法折磨他。
今晚,燕渠比新婚夜还要清醒。
他才在宫里议事,赶着宵禁匆匆回来,意识和感官清醒极了,不比大婚那天,还饮了几杯酒。
他甚至能分辨出来,锦褥间溢出的闷哼里,快意几何。
这回,在心里念多少遍心经也没有用了。
黑漆漆的夜色中,燕渠只觉眼眶都有些烧灼了。
脑子里的弦紧得要断了,平素运筹帷幄的将军再克制不住,忽然翻身坐了起来。
燕渠没有刻意放轻动作,又或者,他本就是存着打断她的心思。
男人起身的动静传进了床帐里,赵明臻吃了一吓,原本微微蜷着的脚趾都绷直了,下意识惊呼出声:“你——”
这一嗓子,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太过柔腻,赵明臻急忙刹车,意识到燕渠似乎醒了之后,她的心更是开始狂跳。
她匆匆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欲盖弥彰地道:“你何时醒了,燕将军?”
听到她的声音之后,燕渠倏然冷静了下来。
不可。
他宁可她像现在这样,冷待着他,把他当成公主府的空气,也不愿意,被她一辈
子当成床。伴或是男宠看待。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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