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但误标记太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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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缝处漏下的微光,忽觉指尖被温热裹住。慕兰时指节分明的手掌贴过来,恰似春溪漫过鹅卵石。

    戚映珠因为方才她拉着她,在她的手心写字的事情还在置气。

    当然,也许不一定是在她手心写字这事惹了她——今天让她生气的事情可多!

    雨丝拂过她们的脸。

    “松手!”戚映珠忽然反应过来,生气道。

    “牵一下都不行?”慕兰时倏然转过头来,凤眸弯着。

    戚映珠下意识抗议:“不要,不和你牵手。”

    她甩腕,绣鞋踩碎水洼。风裹着雨掠过颈侧,寒意激得她轻颤,下一秒便被拽进兰芷香气氤氲的怀抱。

    慕兰时借机稳稳地攥住了戚映珠的手,将伞柄倾向她发顶,不顾自己半边肩头已染上雨渍。

    这回,她的语气带上了不纵容的严肃:“不近点,伞就打不到了。”

    原来是这样。

    哼,但还是生气,不太想理她。

    但……牵着就牵着吧,至少不会淋雨。

    可戚映珠沉默了片刻,又忍不住开腔说:“那你怎么不让我一个人打伞?”

    话一出口她又后悔,可也觉得慕兰时白占她这么多便宜,她说她几句怎么了?

    动动嘴皮子而已。

    可她还是想知道慕兰时作何反应——

    执伞修长的手忽然悬停,慕兰时偏头看了戚映珠一眼,交握的那只手忽然用了力。

    戚映珠心跳忽然漏跳一拍,以为她要说什么,却听得慕兰时又惆怅地说:“这样啊,妻主就这么不心疼,甘愿让兰时淋雨吗?”

    “让你淋雨你也不会真去淋雨。”她气鼓鼓地回。

    “嗯,是啊,所以就是妻主不忍心看兰时淋雨了。”

    呸呸呸,全是自己解读。

    “这么大的伞,淋得了什么!”她仍旧气呼呼,声线连自己也未察觉地软了下去。

    没气势。

    她其实看见了,适才慕兰时为她打伞时,湿过的半边春衫。

    话音未落,慕兰时忽然驻足。伞面微倾,漏进几缕天光描摹她眉梢:“娘娘可闻见新焙的龙井香?”

    她的指尖,轻点着远处茶坊飘摇的旗帜,“若此刻折返,尚能讨盏雨前茶。”

    奇怪,怎么突然就说起茶了?

    戚映珠顺着望去,忽觉腕间一紧。慕兰时借着伞面遮挡,将她指尖按在自己潮湿的肩头:“或者……”沾了雨水的睫毛轻颤,“娘子亲自来验,看这春衫浸透几分才算解气?”

    雨脚渐密,打湿的柳条扫过伞骨,惊飞两只避雨的黄鹂。

    戚映珠别开烧红的脸,却未抽回被握紧的手——掌心纹路里,似乎还留着她方才一笔一划刻下的蜜渍,甜丝丝渗进肌肤。

    不管不管不管,就是生气了!

    ***

    暧昧的氛围流连在这柄油纸伞下。

    春雨绵绵,路人行色匆匆——她们方才下来的青龙大街,闹了桩大丑闻,王茹恐怕是担心再让百姓聚集在这里,有更多的事情发生,便找了卫兵遣散众人。

    她把直挺挺倒下去的戚中玄带走了。

    两人并行走在雨伞下时,偶尔还能听见过路行人的一句“哎你觉得那事是真的吗”,人们仍旧在讨论午后那桩大事。

    “谁知道是真是假的呢?不过要我说,要是真的,那京兆尹估摸着也不会认,那北戎细作说是在京中住了七八年,七八年都没有找出来这个细作,这些当官的官帽还想不想要了?”

    “也是,算了,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该你我这种人操心,皇帝*操心,世家操心去吧,哎,今年的平绪膏价格似乎又涨了……”

    游人的谈笑撞碎在青石板上,慕兰时的指尖仍扣在戚映珠指缝里。掌心相贴处洇出薄汗,像早春枝头将化未化的新雪。

    倏然,慕兰时脚步顿了顿,又收拢了指尖,压低声音问戚映珠:“这样就结束了吗?”

    她问得轻,却惊起道旁垂柳梢头躲雨的雀儿——那雀儿扑棱棱掠过水面,搅碎满池倒映的碧桃影。

    刚刚手掌心的甜意还没有化开。

    戚映珠倏然冻住,呼吸凝在沾着雨丝的睫毛间,低头的方寸间,只见雨珠在青苔斑驳的砖缝间绽开。

    她知道,慕兰时这是说,她对那些人——对她上辈子如此做的人,报复结束了吗?

    她对戚中玄、徐沅、戚姩的报复结束了吗?

    “檐角那对画眉尚在交颈,怎忍心教这场雨停得这般早?”慕兰时的音色冷而沉,一点不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兰芷清香。

    戚映珠有一刹那的恍然。

    她想起那一天,慕兰时不管不顾地问她:“对,那你敢不敢对我负责?”

    豪门世家出身的簪缨贵胄,自会掐断祸患的根脉。何况重来一世呢?

    她是权臣。

    戚映珠知道,若是慕兰时来处理这事,她定然让这三个人乃至那建康戚氏都吃不了兜着走。

    可她不是慕兰时。

    “慕相到底是慕相。”她语气成熟起来,笑得有些无奈,眼睫也往下垂着,摇落些许雨丝,缓缓说:“她们已经有了应有的惩罚。戚中玄不必说,他不可能活着回建康了。”

    “至于徐沅,她这么一闹,徐氏和戚氏必然互生龃龉,她将来的日子并不太平,但这也算是我和她合作的筹码罢,”戚映珠语气更淡,“至于戚姩,她被那天这两人吵架吓了一大跳,吓出毛病,今后也不知什么情况。”

    慕兰时静默地听着,慢慢道:“娘娘真是仁慈。”

    戚映珠道:“我不想让她人命运如我一般的浮萍,不可掌握。女子当了浮萍是锁链缠身,做了金丝雀是黄金作笼,我要把她送进宫中去,和那宫中磋磨人的老货有什么不同?”

    报复可以,但不要以这种手段报复回去。慕兰时说她仁慈,或许也是——

    就像前世,她养花,花败了,而她却总也忍不住把开败的芍药收回妆匣。

    慕兰时唇角弯了弯,说:“好,很有道理。那这样的话,换我来,我也可能这样做——毕竟她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戚映珠怔然,更知道这话背后的意思:若是有什么威胁忌惮的人,慕兰时便不会留后手。

    是了。

    她和慕兰时,其实从本质上就不同——她是高华门望养成的世家女,风骨里面浸润的不止是书香,还有张牙舞爪尖利的骨头;而她呢?她不过是……

    “话说回来,这是要带我回你家去么?”戚映珠倏地问。

    慕兰时“嗯”了声,道:“怎么,不愿意在兰时家中,庆祝独立了么?”

    说着,她脸上掠过一丝颇为轻浮的笑意。

    “也罢,今日本妻主就宠幸一下你吧,”戚映珠看她得意便止不住想挫她的锐气,“明日再去官衙,陈说这独立开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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