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但误标记太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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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王茹不会阻拦她,还会帮她呢。

    慕兰时面上笑意愈发温润:“那我下去知会她们一声,便更快了。”

    “哼,谁要你帮,”戚映珠仍旧怼她,“还是说大小姐这样横行霸道惯了?”

    “嗯,倒也不是,只不过兰时为了自家妻主今日好好地幸我,愿意横行霸道不顾家风一回。”慕兰时笑嘻嘻的。

    戚映珠斜她一眼,被她这厚颜无耻的态度气笑,“毛病!”

    骂虽骂了,唇角却还是笑的,手也不曾松开。

    ***

    慕严如今正在和几个手下商量事情,看得出来,他心情颇高兴,脸上绽放出得意笑容,笑得褶子都出来了。

    他问管家赵郦:“你把东西送过去了么?”

    赵郦道:“回长公子的话,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一切。”

    慕严抚掌大笑,“好,好,好!做得好!哎,话说回来,我听说林霞润走了,她怎么回事啊?”

    林霞润这人心术不正,不过他偏偏用些蝇头小利就能勾住她。虽然此人没有什么大用,只知道狐假虎威,但是,若是能扳倒慕兰时,任何一点儿人都可以收纳其下!

    毕竟,这内宅之中,也要来点人兴风作浪嘛。只不过慕严最近发现林霞润打道回府了,所以他颇觉奇怪。

    马三在旁边站着——这些日子他又帮慕严做了不少事情——现在已经全然伪装得好好的了。

    虽然不能完全接近慕严的密谋,但是完成大小姐的任务安排还是绰绰有余。

    听到这里,他立刻插嘴:“长公子,小的听她们讲过了,这林夫人是因为责骂那偷懒的女娃嘉嘉,被小姐看见了。那女娃生得水灵,又哭了一会儿,小姐便信了。”

    “最后,小姐怒不可遏,让林夫人滚出府。”

    这是他准备好的说辞,他一边说,一边感叹大小姐当真料事如神。

    慕严点了下头,也不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林霞润——废物一个,无足轻重,有她没她都无所谓,还是快点滚了吧。

    他又想去拆另外一封信,但又瞧了马三一眼。哟,这人嘛,可以用,但不能用得太多。

    想了想,慕严便说:“本公子想要喝茶了,正好下雨了,弄壶龙井来。”

    这便是要支开他了。马三点头哈腰,在他临走时,看见慕严去摸另外一封信——封纸一角,朱砂印着精细的华虫纹。

    这事稳了!他心道一声,便出去给这怪事忒多的长公子倒茶。

    等马三一走,慕严笑意更是压不住,打开信后,笑声愈发疏朗。

    赵郦在旁边听着,问他说:“长公子,您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慕严笑道:“这信上说了,下个月的谷雨雅集,竟然是慕兰时来主持。四叔知道这事后非常生气。”

    赵郦忖度他高兴的原因。

    慕严解释起来:“这四叔和他娘一样,都最是刚硬。你当管家也这么久了,自然知道这雅集从来都只能家主来主持。慕兰时那启序宴是自己办,已经是母亲格外开恩了。”

    “那个时候族中耆老就颇有微词,这会儿她还想主持这谷雨雅集?这信上写得清楚明白,四叔要过来收拾慕兰时呢。”

    四叔住的地方离京城近,要比旁人先到京城,正好,挫一挫慕兰时的锐气。

    雅集那日,该不知有多少好戏可以看!

    一想到这里,慕严就愈发放肆起来,胸腔中震出肆意笑声。

    ***

    戚映珠指尖轻拂过朱色府门上鎏金的椒图门环,跨进门中。

    檐角铜铃荡碎满庭柳絮,她隔着兜帽仰视五重庑殿顶,琉璃瓦当正滴着融化的夕阳:“这样带着我进门,不怕你兄长在曲廊那头瞧见?”

    慕兰时甩落伞面残雨,青铜地砖霎时绽开墨梅:“那傻子大抵在开心呢。”

    真是自信。戚映珠小声嘀咕,不过这方面她并不担心,慕兰时这么说,显然就是胸有成竹了。

    穿过三重月洞门时,戚映珠瞥见松柏掩映的侧院:三十六匹青海骢正踏着金络脑啃食苜蓿,银槽边跪坐着梳双鬟的昆仑奴。

    可怪就怪在,忽有浑厚牛哞穿透竹影。

    戚映珠便疑惑问慕兰时:“这牛的声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可还不等慕兰时回答,戚映珠便已然意识到了什么。

    记忆如春汛漫过——上次她和慕兰时在马车上,她说酸牙话,主动揣测慕兰时想多和她待一会儿,怎的驾马车来?

    彼时,慕兰时用折扇敲着桌子,让那什么阿辰去西市弄头牛来!

    想到这里,她面色耳尖腾地烧起来,疾走两步踢飞颗石子。慕兰时正要回答,她便嘟囔着让慕兰时闭嘴:“谁问你了……”

    慕兰时嘴角,很明显地抽搐了下。

    啧啧啧,这是真有个祖宗养在身边了。

    ***

    戚映珠还是没有给慕兰时添麻烦,去了她的丘园后就安心在她寝房中待着,一直等到夜间。

    慕兰时将她安歇好后,便说自己有事出去了一趟。

    她从手下那里得来暗报,慕严今日当真开了那信,饶是马三当时在场,他还是笑得合不拢嘴。

    慕兰时只听着阿辰的汇报,面上也浮上了一层了然的笑:“他当真这么开心,竟笑得咳出涎水?”

    她的指尖,抚过鎏金错银的匕首——此物,同样是家主的传承之物。有此物者,便可杀不服家主管束者,比之皇帝的“尚方宝剑”。

    未免也太过恶心了,世家公子,怎么养出这种人?

    阿辰猛地点头:“是。”

    那方封纸一角朱砂印着精细华虫纹的信,正是慕兰时的手笔。她阻断了那四叔寄来的信。

    就在前不久,她差人放出去消息,说四月的谷雨踏春是由她来主持。按照一直以来的规定,这谷雨踏春是家族大事,不管家主年纪有多么大,理论上都应由家主来完成主持。

    ——其实这事也有例外。

    但是,偏偏就是族里面那些老东西不服从她罢了。正好,不服她,她便把这些人的耿介脊骨敲碎,再一个个来看,到底服不服她。

    这四叔慕成封也绝非善类,迂腐陈旧,他全家人就曾对自己母亲坐上家主之位颇有微词——此前他们为争这位置还有不少阴私手段。只不过念在慕成封他娘已死、他爹年纪大了安分了的份上,慕湄没有追究而已。

    可不追究,他们也不会感恩。她用匕首,继续轻敲掌心。

    金玉相击声竟与前世记忆重叠——那年暴雨如注,母亲慕湄跪在列祖牌位前,发鬓浸透潮湿冰雨;而慕成封父子立在漆屏后,端着盛放鸠酒的青瓷耳杯,笑得像两尊被苔藓蚀透的镇墓石俑。

    啧,那就一并杀了就是。

    “这种狼心狗肺之徒啊,”慕兰时冷笑着,“最适合剔骨剜心,用他们最爱的青瓷耳杯盛了,摆在谷雨宴的曲水流觞席上,供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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