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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二臣贼子》 40-50(第18/19页)
“不舒服吗?”赵晟关切道。
太子持礼躬身:“儿臣能力有限,只顾得看文书,骑射拳脚练得少了,日常多些锻炼便是。”
李爻出御书房被夜风一吹,便觉得太子打岔甚妙。
他没来及说的话纯是依着嘉王性子与事件矛盾的推断。一朝为臣,是来替皇上解决问题的,揪嘉王背后之人一来不归他管,二来毫无证据说出来图扰人烦。
不说也罢。
他与赵晟终不似少年时,言论随意,想到哪里便能说到哪里了。
“太子殿下待相爷是上心的,前几天……”李爻身边陪送的小太监突然开口。
跟着摆出一副“哎呀,小的实在多嘴”的表情。
李爻只一笑,不继续问,寻思八成是赵晟安排来念好听的,御前的人谁没事这么多嘴。
不问你也还是要说。
没想到直到入九卿房分别,那小太监也没多言半个字。
第050章 跪求
景平回到洛雨城驻邑营地, 是个傍晚。
没了胡哈的骚扰,也没有恶人继续投毒,营地整肃安宁了太多。
那让人生病的毒被医师们清得七七八八, 只还有些重伤体弱的士兵需要特别照顾。
花信风见景平回来并不意外, 让他先行修整。景平没听, 很快进入角色, 巡营照看伤患,一忙就到了月上中天。
“贺大夫,”景平差不多完活时, 花信风的亲卫叫他, “统制让您去一趟。”
中军帐里,只有花信风一人。
之前李爻急匆匆回都城救驾,景平要追着人跑,花信风只来得及跟对方交代了李爻的身体症状, 他早料到这小徒弟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这孩子慕强,打小对大英雄的身体千百般挂心, 随着年岁、医术、阅历的增长,早晚会把这事刨根问底。
这些日子花信风一直在想,与其让他一知半解地瞎撞, 确实不如给他指一条风险较小的路。
“上次咱们话说了一半。”花信风开门见山。
景平没想到师父这么痛快, 目光闪了闪, 安静地听。
“这事他真的谁都没告诉, 若不是他初到江南时, 身体极差, 有次发烧说胡话, 是连我都瞒着的,”花信风打定了主意, 事情得说,又不能全说,于是极其真诚地藏了一半,“他那毒与先帝有关,至于是救驾负伤,还是别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景平心道:所以皇上才总是对太师叔特别关照吗?
花信风继续道:“你也看出来他身体越发不好了,咱们给他医治是当务之急。”
景平心花怒放。
师父的性子和李爻不一样,从来不说废话,他既然这么说,定是有办法。
“军营情况稳定,你不用留在这了,当年他久烧不退,我束手无策,写急信向师门求助,你太师父来看过一次,虽然没能彻底根除,但好歹把状况稳定下来了,可我问师父根节,师父却绝口不提,你或许可以去求求他,能得个方向。”
景平开心里掺杂着不解:“既然太师父能看出端倪,为何这么多年都……”
“都不救他师弟?”花信风无奈苦笑,“我师父脾气怪得很,他一心避世,当年得知我要来给师叔做参将,差点将我逐出师门,他们二人空挂师兄弟的名,其实关系远得紧,师父觉得入仕者左右山河命脉,自有劫数,当年他能下山来救师叔一回,已经破天荒了,所以你这次去……尽人事听天命吧。”
这么一想可不是么,之前去了好几回,连个面都没见上。
但纵使千难万难,景平也要去试试。
他又留了三日,见营中状况确实安稳,便一匹快马,往蜀中去了。
江南夏季湿热,蜀中则是憋闷。
景平一路回忆着师父和太师叔,若不是二人功夫路数颇有相似之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俩人师出同门的。
因为至今,他都不知道师门大号是什么。
当年入门时,师父告诉他门派传到这一辈没剩几个人,不必在乎称谓,知道山门口冲哪边开就行了。
景平想不通,旁的门派没落之后一心想要重振,自家师门不仅任由半死不活,怎么连名字都不提。
他遂又去问李爻。
想也知道,这种事上李丞相狗嘴里没有象牙。他正儿八经地告诉景平,虚名务执,实在心里过不去,干脆随便叫一个,未名居、无名派,反正知道指得是什么就得了呗。
行吧。
再后来,景平年纪渐长,自己研究出一点可能性——李爻的功夫是李老将军教的,所以李爻辈分高,八成是因为爷爷辈分就高,而李家自来背着二臣声名,不愿意提师门名讳,大概跟前朝有渊源。
景平踩着暑气上山。
半山腰处,已经能见山巅云海杳渺处庄宅依旧,料想曾经这门派也该气派过,只是如今人丁稀落,又少收新弟子,顶相府四五倍大的庄园里,只住十来人。
若是胆子小,半夜都不敢随便走动。
这是景平第四次回来了。
满共没几个人,大伙儿都认得。
记得李爻听说景平多次回师门拜见掌门未果,曾当着他的面口灿莲花地骂道:“那老不死的定是躲在山洞里给自己挖坟坑呢,工程太大要挖穿地心,你别理他,太不像话!”
当时景平一边觉得太师叔下嘴太不积阴德,一边又暗道骂得挺痛快。
这回回来,太师父依旧在闭关,景平不由得想:太师叔说得对。
门派里主事的代掌门是个眉目温和的。
他是花信风的师兄,叫萧百兴。人长得白胖,年纪不轻,头发全白了,因为外貌和名字的谐音,大伙儿私下叫他小白杏儿,这事他自己知道,但他脾气随和,从不恼火。
萧百兴见景平上山满头是汗,着人带他去擦洗更换衣裳。
收拾已毕,景平前去代掌门处拜会时,代掌门师伯已经沏好茶等着他了。景平拿出花信风托他带过来的茶叶和江南糕点,二人寒暄几句。
萧百兴笑着问:“听闻江南闹了小乱子,昭之是有话带过来,还是有事?”
景平焦心李爻的身体,若对方即刻告诉他太师叔中毒的关键,他都不想在山上过夜。
萧百兴既然问了,他便不再拐弯,一股脑全说了,包括李爻症状加重。
听景平说完,萧百兴脸上惯有的慈祥笑意悄悄不见了。
他皱着眉头摩挲手边的茶杯,好一会儿才道:“你随我来。”
二人一路穿堂过院,这条路景平走过好多次,知道是要去哪里。果然,他又见庄园最深处依着山势修凿的崖窟。
石门紧闭,老掌门在里面“挖坟坑”不知多少年了。
萧百兴门前站定,扬声道:“师父,景平又来看您了。”
洞里没声音。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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