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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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又要召你回京了?”

    “没有,是我自个想回去的。”

    这个话题卡在这里便结束了。

    方十八递来一封书信,唐笙接了,看到了沈长卿的题款。

    唐笙撕了封口读,读罢后一脸惊诧地看向方十八。

    十八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磕巴道:“不会是,不会是瓦格人来打辽东了吧?”

    唐笙摇头,眼底流露出一抹欣喜:

    “沈太傅说,执一道人出山了。”

    第68章

    裴太后同二公主闲谈久了, 二公主留宫宿了一宿。

    翌日晨间,秦妙姝来宣室殿辞行。

    秦玅观在接见下臣,晾了她小半个时辰。

    她这个妹妹从小怕她, 畏畏缩缩地入内,规规矩矩地请安, 别的一句话不敢多讲。

    秦玅观扪心自问, 思来想去,只觉自己对那些兄弟确实狠厉了些,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倒还算不错。

    她瞧着没有野心,虽被太后捧在手心养大,但从未有过骄纵失德之举。她刚满十六, 同秦玅观相差一轮,若是她有手段有魄力,秦玅观倒真挺想将她作为储君培养。

    宫变那日,局势已显明朗,裴太后想扶她登位, 秦妙姝胆怯后缩,一副难以成事的模样。她似乎从未替自己考虑过, 只觉有母亲, 她便能继续逍遥快活。

    有母亲护着——秦玅观有些羡慕她。

    今日的折子还未送来,她叫来秦妙姝,让她坐在右手边。

    “今日得闲。”秦玅观道,“陪朕对弈一局。”

    秦妙姝受宠若惊:“皇姊, 妙姝可是个臭棋篓子,下不了几手就输了。”

    “朕也差不离。”秦玅观浅笑, “朕的棋艺虽是沈太傅教的,可从未学到精髓。”

    秦妙姝不知答些什么, 主动抱来白子,给秦玅观揭了黑子盒盖,双手奉回,举止处处透着恭敬的疏离。

    秦玅观敛眸,兴致淡去了大半。

    她刚落下一子,秦妙姝便紧忙跟随,生怕她等久了,心中不悦。

    见她这般谦谨和惧怕,秦玅观无端联想到那远在幽州的人,微敛眼眸。

    “你再思量思量。”秦玅观语调轻柔了些,像是怕惊扰了她。

    秦妙姝一手捏着棋子,一手摸着耳饰,速度终于慢了些。

    “陛下——”方汀打帘入内,轻声道,“关进宗正寺的那位,想要见您。”

    秦玅观没有抬头,她点着秦妙姝的指尖,帮她落子:“他为何要见朕。”

    “说是要陈诉衷情,还要同陛下陈奏一些关于年前宫变的内情。”方汀道。

    “皇姊,妙姝先退下啦。”秦妙姝听得通报,巴巴地瞧着她,就差把“想逃”二字写在脸上了。

    秦玅观颔了颔首,右手边的人如蒙大赦,行云流水般行礼告退。

    方汀见她允了二公主退下且没再说话,便知道这是陛下打算召见革了爵圈禁起来的那位了。

    两刻钟后,秦行昀被带了上来。

    没有秦玅观的御命,无人敢对皇室宗亲用刑。一身青直裰的秦行昀迈着四方步,气势不减,似乎还是从前那个晋阳王。

    他不卑不吭地行礼,直视秦玅观的双眼。

    “你活腻了?”秦玅观道。

    “微臣不敢。”秦行昀道,“只是,在无实证的情形下伪造书信捉拿微臣,实在不是明君之举。”

    “你以为朕只是为了茶馆一事处置你的么。”秦玅观睨着他,取棋子的动作渐缓。

    “微臣知道,陛下是为了议储之事惩处微臣震慑宗亲。但您留了微臣一命,想必也猜出了,这背后宗亲也只是被人摆布的棋子,真正的推手,惦念的从不是这储位,而是我大齐江山。”

    被圈禁后,他日思夜想,觉察出了这当中的猫腻。秦行昀意识到,秦玅观留他一命,正是觉得他和这背后的推手有牵连,审问他能摸出这暗处的人来。这是他最后的价值。若是他抓不住这次面圣的机会,这辈子都将烂在宗正寺了。

    “陛下,除夕夜,微臣是想谋夺大位。当时那个情境,谁人不想争一争呢。”秦行昀笑了起来,“您过去也当过宗亲,应当明白这种滋味。不论是二公主还是还我,亦或是海陵王,我们争来争去,这大齐江山还是在秦家手上。”

    秦行昀注视着秦玅观的面容,尽全力捕捉她不易觉察的情绪,视线像两道无形的手,想要撕开她的伪装。

    可她没有流露出一丝动摇,反而捻起黑子,续起了残局。

    “这些日子,祭祖落雨,辽东和幽州起疫,嗣君无定。您一定很焦心吧。这正是藏在暗处的人想瞧见的。”

    秦玅观没有应声,又执起两枚棋子摩挲起来,思绪集中在了这盘残局上,似是要救活那已露颓势的白子。

    “您同我联手,也算是共御外敌,保我大齐江山。”

    秦行昀卯足了力气说了许多,御座上的人毫无所动,只是偶尔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漆黑的眼睛没有情绪,没有波动,宛如一潭死水。

    她的眼睛盯久了,那两团漆黑便成了啖人魂魄的黑洞,令人浑身发冷。

    秦行昀喉结滚动,鼻息急促起来。

    “你以为自己耳聪目明么。”秦玅观在他心生恐惧后方才开口,“笃定朕会觉得你有价值。”

    “你若是想求生,早点像哈巴狗一样趴在朕靴边求饶才是正道。想同朕一道执棋,你还不配。”

    轻飘飘的几句话,抹杀干净了秦行昀彻夜的苦思。秦行昀偻身,再抬首时眼神略显癫狂。

    “那你是为了自个的名声吧!”他笑了起来,“你以为自个能有什么名声呢?”

    “杀弟,囚父,矫诏。茶馆那些流言是真伤着你了。”

    “谁人不知,先帝最后是想召宗室男丁继嗣,从我们当中选立储君的。你四处办差,征战沙场,到最后却连个继位的资格都没有。你一定恨毒了我,所以就这般报复我!”秦行昀仰头大笑,嗓音沙哑,“表面功夫做得再好,再勤政,再爱民,都敌不过事实。违背纲常,逆天而行,流言便不会淡去,史书也不会全然记载你是名正言顺得位的——”

    “你就是将自己熬死,吃再多的斋念再多的佛,建再多功业,也是篡位!你在位一日,齐室宗亲便有夺位的理由!”他嘶吼着说完,狂笑不止,即便撑身咳嗽,面上仍带着笑。

    他笑,秦玅观也浅浅地笑,丢下了指尖摩挲的棋子,缓缓转起扳指。

    她淡淡道:“说得这样多,是想让朕杀了你,再臭一回名声吗。”

    秦玅观点破了他最后这点心思,秦行昀笑容僵住了。

    “你不怕么,散布流言煽动宗亲夺位,扩散疫病勾结瓦格的朝臣已经结成了密网。”

    “他们就在这朝堂上,或是你仰仗的肱骨,或是你亲自培养的臂膀,或是陪在你身侧的人,他们没有一个与你同心,都只是畏惧你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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