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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 50-60(第18/20页)
形状虽没什么特别,但其上纹路却是谢沉舟细细勾勒描摹而成。模仿了他每日观月所记下的纹路,也是他心中圆月的模样。
裴玄却是大吃一惊,而后瘫倒在地。方才殿下一脸严肃地差使她去扶风院。让她冒着被弓箭手射成靶子的风险,千辛万苦偷出来的,就是这个?
殿下跟县主还真是绝配。裴玄屁股往瓦上一坐,无语地长舒了口气。
一个偷鸟,一个偷河灯。
第60章 女之耽兮 不要把余生的寄托于男子的爱……
谢沉舟懒得理她, 只双手支着身子,瞧了会月色。
“瞧着这个天,属下总觉得会有雨。”裴玄嗅了嗅, 在空气中准确捕捉到了那股暴雨来临前的味。
谢沉舟是突然赶回沂州的, 待辞花节一过,他还须得回去江都。悬镜阁诸多事务等他裁决,送来的文书地契都快将正殿掩埋了。
直到新的乌云遮月, 谢沉舟才摊开手问:“我要的东西呢?”
裴玄一愣, 而后从袖中小心地拿出个包袱,“在这呢。”这包袱还挺大。
她期待地顶着那层黑布,猜想着里面会不会是什么侯府绝密。
谢沉舟也不藏着掖着,大方地揭开了黑布。是一盏圆月的河灯。
肉眼可见的, 谢沉舟脸上多了几分笑意。要和阿月一起放河灯。
形状虽没什么特别, 但其上纹路却是谢沉舟细细勾勒描摹而成。模仿了他每日观月所记下的纹路,也是他心中圆月的模样。
裴玄却是大吃一惊,而后瘫倒在地。方才殿下一脸严肃地差使她去扶风院。让她冒着被弓箭手射成靶子的风险,千辛万苦偷出来的,就是这个?
殿下跟县主还真是绝配。裴玄屁股往瓦上一坐,无语地长舒了口气。
一个偷鸟, 一个偷河灯。
裴玄百无聊赖地往下一瞥, 照常禀报道:“殿下,县主离开投壶摊子了。”
谢沉舟“嗯”了一声, 头也不抬地摆弄着手中河灯。他走时似乎忘了给底座再涂层面糊,如今有些不稳, 风一吹上面的圆月就左摇右晃。
她本想瞧瞧容栀在做什么,可商九思头上珠钗光泽夺目,裴玄的注意力很快被这位贵气逼人的小郡主吸引了过去。
她依偎在谢怀瑾身边撒娇, 即便蒙着面纱,裴玄也能透过那双笑弯了的眼判断出商九思愉悦至极。
可是,那谢大郎君的表情,似乎并不受用?谢怀瑾目不斜视,只偶尔俯身回应商九思一两句话,态度疏离得紧。
裴玄诧异地轻叹一声,“真是想不明白。”隋阳郡主可是陛下的心尖宠,娶了她就相当于少走二十年仕途,此后在陛下面前可谓是平步青云。
谢沉舟顿了顿,而后又继续修缮手中的月儿灯,“他若是不拿乔,世人还怎么觉得是隋阳爱慕他?”这门婚事本就是谢氏设计好的。
隋阳落水那日的石阶被刷上桐油,隋阳靠近池子摘花也是宫女怂恿。
至于所谓英雄救美一见钟情,也不过是谢怀瑾预演了无数次的结果。彼时谢氏因着先太子一事式微,正需要与皇室攀附亲缘。
只是他们小看了商世承对谢氏的忌惮,他已经容不下谢氏再存在下去,哪怕一天。
裴玄唏嘘不已,心中暗自慨叹世家心机手段之深。视线之内却突然让她僵了须臾。她突然一骨碌趴倒下去,整个身子往下够着,试图看的更清楚。
只见几人笑闹着,却是去往沂水旁的那颗百年海棠树旁。树下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娘子郎君,有人手里握着刚摘下的海棠花枝,有的在摊贩教导下已然开始编起花环。
花环?裴玄瞪大了眼。饶是她没经过情事,也知晓江都花环定情的传统。这风俗是何时传到沂州的?
她还未来得及深想,就见谢怀瑾撸起袖子,在商九思一句接一句的夸赞下攀着树身爬了上去。
紧跟其后的人是……谢怀泽。他也将袖子卷至小臂,把折扇递给容栀后艰难地攀着上了树。
他折花送给谁?裴玄只觉脑袋晕晕乎乎。
直到容栀仰着头指了指海棠树上最繁茂的一株,裴玄豁然开朗,惊声叫道:“殿下!大事不好!”
谢沉舟眼皮抬也不抬,任由裴玄在边上干着急。能有什么大事?裴玄总是一惊一乍,他已然习惯。
不慌不忙地安置好月儿灯,他才慢悠悠起身晃了过去,“什么大事?”
“就,就……”裴玄支支吾吾,一脸的生无可恋,闭着眼就用手指了指海棠树的方向。
方才闭眼之前,她可是看到谢怀泽握着两支海棠,被谢怀泽护着下了树。
现在也不知与县主进行到哪一步,不会已经……
还未脑补一出大戏,裴玄只觉面上被风似刀般刮过。
只听“砰”地一声,瓦片被谢沉舟衣炔带过,从屋檐接连掉落,碎了一地。
裴玄急忙睁眼,这才发现他方才没走正路,而是从屋檐纵身一跃,直接落到了这户人的院子里。还顺带压碎了两盆花。
似乎惊动了住户,有妇人操着一口沂州话叽里咕噜指着他骂。才骂了两句却又突然噤了声。原因无他,谢沉舟从怀里摸出两锭沉甸甸的银子塞过去了。
他一刻也没停留,撑着手就翻过护栏,轻点着足尖就快步奔去。
夜色渐深,容栀发梢上染了海棠树上摇下的露珠。她就安静地站在那里,侧首与商九思交谈时,眸光柔软又温和。
谢沉舟呼吸微窒,眼底有错杂的情绪翻涌着。在巷子里对峙时,容栀那双带着嘲讽的眼眸,重又浮现在他眼前。
他按了按青筋直跳的太阳穴,连日来的刻意忽略的疼痛终于如潮水席卷。
是克制血翳症的药丸的副作用。没再上前一步,谢沉舟寻了个墙角,脱力地倚着就缓缓坐倒在地。
因着神经间歇性疼痛,他脑中甚至有片刻空白。
谢沉舟试图抬起手按压穴位封堵,眼前却是一阵恍惚,他险些就一头栽倒。他只好先强撑着稳住身子,而后靠墙沉沉喘着气。
谢怀泽是病秧子,他难道又能好到哪去。他扯出抹自嘲的笑。
他的出现只会让她浑身带刺,警惕戒备。他不想打破这份宁静,不想突然地出现,让她陷入尬尴的境地。
谢沉舟抿了抿唇,而后不甘地闭上了眼。
这些容栀自然是不知的,即便知晓了,她也再难有什么波澜。
卫蘅姬方才还拽着她八卦道:“你跟逐月郎君,真的没有互通心意吗?”
容栀闻言,原本就浅的笑意更是淡薄许多。她木然地摇摇头,而后却又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卫蘅姬摸不着头脑,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县主怎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她跟谢沉舟有互通过心意吗?容栀喉头一噎,竟不知要如何回应。他从未直截了当地同她表明过心意。她也亦然。
仿若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对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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