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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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承诺就是放屁!”卫蘅姬从箭筒里抽了一支,眯着左眼就瞄准原处的壶心。

    对齐,屏息,发力,一气呵成,卫蘅姬又投进了一支。壶周围只躺着稀稀拉拉几支箭,可见她准度之高。

    卫蘅姬越投越起劲,一支接一支地不停进。又一次命中,卫蘅姬娇笑着,弯腰就去摸箭筒里的箭。

    摸了半晌,手边还是空空,她才急忙转头看。箭筒里空空如也,而投壶摊老板满头虚汗,欲言又止。

    “卫姐姐?”人群将卫蘅姬围了起来,都伸着脖颈瞧她制霸投壶摊子。容栀费了好大劲才挤进来。

    “你可算来了,”商九思抓着她就像抓着救命稻草,急忙无奈道:“卫蘅姬简直杀红了眼,就要把投壶摊拆了。”

    “都是她投的?”容栀也有些讶异,卫蘅姬平日总在太守府不出门,容栀还以为她会是看书抚琴的大家闺秀。

    目睹远处壶心箭满为患的惨状,商九思咽了咽口水,急忙对一旁躲到谢怀泽身后的卫玉安道:“你快劝着你妹妹啊,这样下去摊子就没法营生了。”

    投壶摊子的奖品倒也算是花,但却是用铜钱串起来的“花”。他们一行人哪个不是家世优良,犯得着为这几分钱为难一个小摊贩么。

    卫玉安大方认怂:“我,我不敢。”平日他确实能管着卫蘅姬,但眼下这情况,他怕她稍一走进,卫蘅姬一拳给他抡飞出去。

    谢怀泽见几人一时为难,顶着虚弱的身子道:“不若在下去劝说……”

    谢怀瑾早有预料,“怀泽,莫要多管闲事。”

    “哼,谁稀罕那几个臭钱!”卫蘅姬颇为豪横地将袖子拢上去了些,冷嗤一声朝容栀解释道:“是这摊主方才夸下海口,说我这种羸弱的小娘子,只要能投进三支,他就把铜钱全都给我。”

    说话间,卫蘅姬翻身下去场中拾箭。她捡起一根就对准不停擦汗的摊贩:“你怎么说话不算话?说好的给我铜钱,还想赖账不成?”

    “这,这位贵人,”那摊贩自觉倒霉,整张脸皱成一团:“不是小的不想给,实在是您射出的点数太高,小的没这么多。”

    “不给也成。”卫蘅姬傲娇地扬了扬下巴。而后眸光停在了忙着跟谢怀瑾说笑的某人身上:“隋阳,你来跟我比。”

    商九思瞪了瞪眼,强忍着没把手中花束甩到她头上去:“我?为何?”

    “你不是心疼这个摊贩么?你来跟我比,赢了我一分不要。”

    容栀在一旁装乌龟,尽量降低存在感。

    这两一个郡主,一个姑母是贵妃,神仙打架,她这等凡人还是往边上得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卫蘅姬最后还是盯上了她:“县主,我们来一局。”她此前因肺痨,整日闷在家中,又不喜读书,投壶算她为数不多的爱好。

    容栀无力地摇了摇头,诚实道:“我不会。”

    谢怀泽踌躇半晌,鼓起勇气上前提议道:“不若我同县主一起。怀泽力气不足,但略懂投壶一二。县主搭箭,怀泽调整指挥,不知可否?”

    她搭箭出力,他从旁指挥,就意味着不可避免的,他们会有肢体接触。

    谢怀泽整个耳根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眼神四处飘忽着,就怕容栀以为自己别有居心。

    谁知容栀只是笑了笑,而后侧首让了个身位给他:“郎君,请。”

    谢沉舟蹲在房檐上,角度恰好能将几人一览无余。因此他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也是你的盟友么?”谢沉舟自言自语,絮絮叨叨,话里行间全是幽怨。

    “殿下,您不能在这里出手。”裴玄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生怕他一个没忍住,用腕间机括结果了谢怀泽。

    如她所料,谢沉舟毫不犹豫地搭上了腕间那轮机括。

    裴玄的心有一瞬间绷紧。已然在脑内运转,待会沂州乱成一团时的逃生路线。

    而与此同时,容栀也挑好了箭羽。她右手举起,与视线齐平,然后缓缓闭起了一只眼睛。

    她握箭的手指白皙纤长,与乌黑的箭身对比鲜明。

    “过来啊。”容栀瞄了半天还是拿不准,迟迟不见他来指导,只得催促道。

    谢怀泽紧张极了,身子绷得笔直,整张脸红得宛如煮熟的虾。他靠容栀近了些。

    他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她手中箭羽上,谢怀泽颤抖着手,“指尖,这样向下。”

    很近了,只差一点,他就能触碰到她那嫩白的指尖。谢怀泽只觉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前所未有的失态。

    容栀全神贯注地瞄准投壶,丝毫不知他乱七八糟的内心活动。

    手中箭羽冰冷,但重量却轻巧,与那夜她下令射向谢沉舟后心的,截然不同。

    谢沉舟。容栀不可自抑地轻叹了口气。怎么又想到他去了。他不会还真躲在哪偷窥吧?容栀心乱了些,再次瞄准就要脱手。

    似是为应证她的猜测,还真从房檐上飞来一枚袖箭,擦着她的手背过去。

    箭风凛冽,将她鬓边发丝吹起,容栀受了惊,一个不慎手中箭羽脱手而去。

    她只得惊愕地眼睁睁看着那枚箭羽在空中滑行小段后,以一个极其诡异且刁钻的角度,进了壶。

    “中了!”商九思第一个欢呼起来。

    容栀低头看了看手心,又确认过般看了看壶心,这才勾了勾唇,浅浅有了笑的弧度。

    她的剑术也不像阿爹说得那么差嘛。

    至少下次可以换她也当一回弓箭手,将决定生死的箭羽,执掌于自己手中。

    省的之前那个弓箭手准头不好,瞄准谢沉舟半晌,结果被裴玄一剑就格挡开去。

    房檐上,谢沉舟随意坐着,把玩着手心那枚袖箭。忘记给阿月看玉玺了……他颇有些懊恼。要不今夜,夜闯镇南侯府?

    谢沉舟略一思忖,还真觉得这个想法可行。

    裴玄无语扶额:“殿下,”她心疼地指了指他手中袖箭:“造箭的老师傅隐居了,您可爱惜着点用。”

    这套机括在整个大雍独一无二,天知道当时殷严带回来悬镜阁,交到谢沉舟手上时,裴玄心里的那个羡慕嫉妒啊。

    谢沉舟懒得理她,只双手支着身子,瞧了会月色。

    “瞧着这个天,属下总觉得会有雨。”裴玄嗅了嗅,在空气中准确捕捉到了那股暴雨来临前的味。

    谢沉舟是突然赶回沂州的,待辞花节一过,他还须得回去江都。悬镜阁诸多事务等他裁决,送来的文书地契都快将正殿掩埋了。

    直到新的乌云遮月,谢沉舟才摊开手问:“我要的东西呢?”

    裴玄一愣,而后从袖中小心地拿出个包袱,“在这呢。”这包袱还挺大。

    她期待地顶着那层黑布,猜想着里面会不会是什么侯府绝密。

    谢沉舟也不藏着掖着,大方地揭开了黑布。是一盏圆月的河灯。

    肉眼可见的,谢沉舟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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