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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山川月》 130-140(第5/21页)
孩童们扮着鬼脸,熙熙攘攘作鸟兽散。
潘彦卓揉着脖子踏入其中,对他道:“走吧,事情办完了。”
“公子。”少年皱眉,“鹰要杀你。”
“哈……”他不在意地摆手,自嘲道,“要杀我的多了去了。上一个拿刀抵着我脖子的,现在可都被送到阴曹地府见阎王去了。”
少年歪头,像是不解为何明知如此还不让他跟在其后。他自问未必是栖谣的对手,但真打起来对方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不必如此,虽非同道,殊途同归。”潘彦卓眯起眼,“好一个温明裳啊,若是换个人,还真未必能从我手里讨这一份名册。旨意、婚贴,还有些零零总总的布置,看样子几日后的戏该是十分精彩。可惜……”
他话音微顿,意味深长道:“这婚贴接或是不接的戏码……”
“洛清河若是赶得及,怕是也只来得及瞧个末尾了。”
作者有话说:
侯府和齐王关系那里第六十章有写,清河母亲救过慕长卿生母,姐姐救过慕长卿本人。
上一个拿刀抵着潘彦卓的是韩荆,军粮案那个人,叫潘彦卓公子这个称呼的最早一章在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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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登闻 【ZX整理】
开朝之后各大衙门陆续开印, 年节休沐时累积的案宗不算多,一桩桩清下来倒也不会麻烦。谁都知道这个时节忙碌的是内阁与六部,春时策的修订影响这一年的国策, 马虎不得。三法司算得上偶有闲暇的地方,麻利些整理完累积的档册, 官吏们还有闲心跟同僚早些挂牌去喝上一杯茶。
开春第十日照例有朝会, 到了品阶的官吏早时都不在办事房,只余下一些小吏操办常务。今日天儿不大好, 头顶的阴云到了天光大亮的时候还未散。京兆尹衙门这边视野开阔,年长些的禁军巡视时看了两眼, 转头嘱咐年轻的军士说下了差早些回家去, 恐是夜里要下雨。
春雨贵如油,但京城这几日夜里还凉, 保不齐雨夹着雪一同下来, 那种滋味可不大好受。
这般说着, 巡视的行伍正要朝下走,忽然见着眼前一个人影缓步行来。
是个面容虚白的女子。
他们都没当回事, 只是在错身而过的下一刻,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响。
军士们脚步皆是一顿, 回首相望的的刹那, 鼓槌再度落下发出闷响。
年长的那位禁军倏然间瞪大了眼。
“那是……鸣冤鼓啊!”
这阵鼓声震得民巷各处都清晰可闻, 像是在无形中撕开了某种粉饰太平多年的绣布, 引得诸人在瞬息间驻足以望。
但这旌鼓声声敲不醒沉寂的城东权贵,也传不到大内之上的巍巍宫墙。
开朝议事已至尾声,内宦尖细的声音响彻大殿, 大臣们俯首再拜, 纷纷散去。
温明裳没和大理寺的同僚一道走, 她只身一人落在后头,等的是崔德良。
春时策繁复,崔德良身边自然围着不少六部的大臣,姚言成也跟在他身侧,比他先一步看见人潮里的温明裳。
“先生。”他低唤了声,“那边……”
周遭的大臣听到些响动,也有几个往那头看过去。
温明裳淡淡一笑,抬手朝着崔德良那边微微躬身一拜。
师徒二人的目光短暂交错,崔德良微微颔首,像是如常地受了她这一礼。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百官宴后便叫人猜度,今日这一遭又像是冰释前嫌,一人不计弟子顶撞无礼,一人退让赔罪,更叫许多人拿捏不准这之间的师生情谊究竟有多重。
而工部那头的人也只敢匆匆看这一眼。
宫外等候多时的太监搓着手,见到人出来连忙上前道:“哎哟,咱家有礼,拜见温少卿了。”
温明裳含笑回了他一礼,道:“公公不必多礼,在此久候,可是有事?”
她本就是近臣,有宫中内宦传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天心难测,没人敢旁听究竟天子有什么话要私下告知于人,于是原本同行的朝臣尽皆带着笑快步散去。
“欸,少卿可别打趣了。”太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细缝,凑近了小声道,“大人的赏这不还没着落嘛?圣上口谕,今日正午便为大人了了这一桩心事!唯恐大人忧心……这不,才叫咱家来提前知会一声!”
温明裳闻言目光也带了笑,拱手道:“有劳公公多走一趟。还望替下官拜谢天恩,来日若是得闲,下官请公公吃酒。”
宫里管事的太监权柄大小全看君王的心思,真要大起来,羽林统领都要给他们点头哈腰,即便当朝天子没有此意,这些人出现的时候多也带了君王之意,不论背地里怎么骂阉人,面子上的和气还是要给。
那太监开怀地受了她这礼,又奉承了几句才离去。
赵君若替她掀了车帘,她如今跟栖谣日夜轮值,也不必去大理寺那边挂牌,倒是清闲了许多。
温明裳上了车,往外看了眼日晷依稀的影子,问道:“现下……几时了?”
“辰时已过。”赵君若答道,“明裳,我来时……兰芝已经走了。夫人今日倒是没什么,我看着她用过了程大夫的药,脸色好多了。”
“嗯。”温明裳点了头,“如此算来……还有不到两个时辰。”
“京兆尹府的鸣冤鼓已有十年不曾有人敲过了。”赵君若担忧道,“这样突然敲一遭……真的可以吗?兰芝奴籍已去,若是出什么意外,我怕……”
“若是只有她一人,自然是蚍蜉撼树。”温明裳指尖蹭着手腕,赵君若视线下移才发觉她今日解了惯常带着的那根系绳,换的是个坠着素牌的挂绳。这物什应该是挂在小童脖子上的,但这么缠两下挂在手腕上倒也不显得多么格格不入。
只是这样素的玉牌……
温明裳没在意她的视线,只是继续道:“其实不止京兆尹府有鸣冤鼓,御史台也有,太宰年间最忌结党,先帝连太极殿前都放了登闻鼓,一时间鸣冤上奏蔚然成风,成一朝清廉气象,也是一时佳话。”
“可……那是太宰年了。”赵君若耷拉下眼眉,赌气一般揪着自己的袍角,“如今的圣上……不论是鸣冤鼓还是殿前登闻,都好似镜花水月,不过摆设。”
温明裳笑笑,轻描淡写道:“但若是太宰旧臣重拾此风,你觉得陛下会不会理会呢?”
“太宰的旧臣?”赵君若怔然,“如今朝中的太宰旧臣还能……阁老?明裳,你是想……”
“兰芝想走,我从来都不拦着,只不过是换个方式对付人。”温明裳眸光微敛,靛青的朝服很干净。此刻明明街上的雪早已融了,雪水跟尘泥混在一起总让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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