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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山川月》 100-110(第9/20页)
间回过神,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洛清河退开半步,抬手向她温柔做了个礼。
“我愿以山海清平为聘,许此盛世不倾,家国永固,问卿可愿应此白首之约。”
温明裳闻言失笑,她柔和着眼眉,抬手回以一礼,轻声道。
“愿以河清海晏为依,许此鸳盟缔结,生死同心。”
作者有话说:
有一说一吻戏好难写,单身狗挠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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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成算 【ZX整理】
月明星稀, 鳌山的焰火已近余烬,只留下三三两两流连不去的夜归人。
黎辕提着灯笼在侯府门前候着她们回来,横梁上挂着的风铎被夜里的风吹得摇摆不定。老管家妥帖地安置好了所有事宜, 临了还不忘多问一句是否还有什么纰漏。
“夜里让人在边上的屋子里守着吧,天凉了, 在外头守着也别吹一夜风。”洛清河想了想又道, “看着些火盆,别熄了就成。”
黎辕忙点头应了下来, 这话说得稀松平常,但的确是侯府的人会忘掉的小事, 倒不是因着不上心, 而是往年这个时节府里的人没有需要彻夜点着炭火的。
“二小姐放心,放在心里了。温大人既为客, 自然是怠慢不得的。”
洛清河笑了笑, 她侧眸看了眼温明裳, 自然地牵了她的手道:“名为客,实则不是。黎叔, 往后当作府中人便是。”
温明裳蓦地一愣, 眸底闪过几分惊诧。今夜才……竟就这样同府上说了吗?
黎辕也是一怔, 随即合掌笑开, 连声道:“好、好……都依小姐的意思。”
他是当真为此替洛清河感到欢喜。
洛清河笑了笑没再多言, 拉着温明裳回了内宅。
“知道你想问什么, 但黎叔不会在意这个。”风拂发梢,将寒夜的霜沾在了领口,洛清河放缓了脚步道, “从前阿姐在时就是这样。她算是晗之姐姐的半个伴读, 但到底是靖安府的世女, 要学的和帝王家的治国策不一样。那时陛下还没那么忌惮靖安府,许是念着往昔阿爹的情义,又或是当真觉得……稚子难有威胁,有时便会让晗之姐姐来府上听学。”
这是竹马青梅之谊。
黎辕看着这段情在风起云涌的长安城里逐渐枝繁叶茂,却又一夕倾颓,满目荒败。这位老管家既心痛又担忧,痛的是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枉死,忧的却是洛清河心中对此一字的避之不谈。
而今他的这一颗心似乎总算可以放下了。
“说来,陛下将你放到这儿护着,未必没有这个意思在。”洛清河似是想起什么,笑得有些揶揄,“他不想亲手动世家,却也不意味着他不想收拾柳家人,谁叫有些人的嘴实在是太碎了。”
温明裳闻言忍俊不禁,这话估摸着说的是柳文钊。有些人拗着认所谓忠谏直言的理,把自己类比名臣直谏,实际上说的全是无用之言,还惹人心烦。
“先例在前,恐怕参你我的折子已经写了厚厚一册。”温明裳下意识勾了下食指,指尖轻轻擦过洛清河的掌心,“不论心中认是不认,真或是假,至少在我头上,一个攀附高门的由头是撤不下去了。”
洛清河淡笑着,她抬起手,将温明裳脸侧的碎发挽到了耳后,“攀附?眼中只存高低贵贱之别,看谁皆是动辄言利。但平心而论,康乐伯若是能攀附靖安府,恐怕他是巴不得。”
忌惮是真,羡艳也是真。
“此事无需你插手,清河,有些是既为公事,却也是私怨。”温明裳低下头,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除了阿娘,我不用他们偿还任何物什,但若是连这都有违其愿……那便怨不得刀兵相向。”
她不是个睚眦必报之辈,却也并非事事退让,但碍于母亲,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后的让步。她懒怠于驳斥柳家的种种,人至察则无徒,朝堂之争,立场之别,只要心里尚存些为天地立心之念,她退一步也无不可。
说话间已近内院门前。皓月清辉铺陈满地,好似霜雪。
“刀兵相向也好,缄口不言也罢。”洛清河站定了身子,低声道,“明裳,如今你身后倚靠的,是洛家。”
是她洛清河。
温明裳眨了眨眼,转念便明了过来她所指的是什么。
从前柳家人想用她却又畏于崔德良的阁老之名,但同为簪缨世族,崔氏世代文臣,以礼为先,当的是君子之行,是以崔德良代表不了整个崔家,也不能为了师徒之名与同列五世家的柳氏交恶,他还要用人。
但洛清河不一样,洛家从来就是孤军,她们不需要任何的名利相交。
洛家人重情,也护短。名与命皆可抛却,只要心有牵挂者平安。
若真鱼死网破,柳家也要掂量一下,能否从洛清河手底下把人抢出来。咸城帝乐于看见洛清河污名加身,不论后世人如何书写战功二字,无爵名不能入史,乖戾嗜杀之名已存,百年后又有谁还会记得这一代忠骨。
制衡斡旋,内斗撕扯,皆是帝王心术。
“来日,你与雁翎的身后是我。”温明裳在踏入院门之前伸手过去圈住她的腰,许诺道,“柳家奈何不了我,这是一局下了数年的棋,棋子或是执旗者,倾覆只在这朝夕。”
洛清河低头蹭着温明裳的鬓发缓缓收紧手臂,她喉咙微微滚动,呼吸就喷薄在耳畔。两个人静默了须臾,洛清河偏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牵挂的滋味带着种难言的酸涩,很新奇,同以往充斥在心间的滋味尽皆不同。君子皮肉下是磨砺而出的傲骨,但她甘愿在此刻为了怀中人俯首退步。
她可以骄傲到不去置喙那些言语,但若是温明裳……
她不想。
额间触感温润,温明裳眼睫轻颤了下,仰起头去吻上了想要退开的洛清河。
洛清河怔了一瞬,而后合上了眼任由她动作。
清辉染上修竹,寒霜覆雪。
栖谣在寅时末走进侯府的书房,肩上还携着晨起时的霜。天边仍旧昏沉,星月辉光已没入云端,这是最后的一段夜色,如浓墨般泼洒在云巅。
洛清河穿着冠服正在看桌上的文书,昨晚她们回来得晚了些,洛清泽干脆就将这数月来的禁军纪要放到了书房,他绝口不言自己初时挨了打的事情,全然当做公事来办。
这些东西不算很要紧,一点点翻完便好。洛清河放了手边的粥,点头示意栖谣坐下说话。
“主子。”栖谣在她对面落了座,将袖中的密信放至桌上,“这便是你让我去查的,有关柳氏暗房的消息。”
这事本该是许久之前便要查证的,但其后诸多变故,加之温明裳自己解释了几句,便由此搁置了下来。但洛清河心里记着,故而在离开济州时嘱咐栖谣,待此间事了,在济州多待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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