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第十年: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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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惊秋把药递到时遇鼻子下。

    时遇抿住嘴唇,看了看药,又看人。

    桑惊秋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片刻后时遇垂下眼,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时遇厌恶喝药,但真的喝下去后,也并未露出痛苦神色,只是端起床头小柜上的茶杯,喝了几大口。

    桑惊秋收拾药碗。

    时遇看了他一会,开口道:“我伤得很重。”

    桑惊秋:“我知道。”

    时遇露出一个略显嘲笑的神情:“我以为以我的功夫,永远不会受伤。”

    桑惊秋顿了一下。

    “西岳不知何时能收到信。”时遇说,“这些年除了每年上山一次给大家看病,与我们少有往来。”

    桑惊秋倒是没料到这个,问:“为何会如此?”

    时遇:“他觉得是我害了你,只是碍于其他人的交情,不好报复罢了,若不让他知晓你在此处,他不会来的。”

    桑惊秋想到西岳的性子,微微笑了笑。

    这时有门派内弟子前来,要向时遇禀报一些事,桑惊秋觉得自己留下不合适,就要离开。

    但时遇表示有重要事情与他说,让他留下,或者到后院逛一逛。

    桑惊秋就往后走。

    寝屋后头有个小小客厅,用来招待客人,可此时里头连张凳子也无,一看便知时遇从来不在这里见客。

    穿过空荡荡的客厅,绕过一道拱门,瞬间,被匝地的阴凉盖了一头一脸,目光之中,满地星星点点的光斑。

    抬头,只见两棵巨大的银杏分立在院子两侧,因为树叶太过茂密,两棵树几乎是“首尾相接”,直接在院中遮出一大片阴凉。

    这样大的银杏,没有几十年是长不成的。

    桑惊秋不由想起鱼莲山后山那些银杏。

    这么多年,那些树也不知还在不在……

    身后响起脚步声。

    桑惊秋四下看了一圈,问在他旁边落座的时遇:“你不用休息么?”

    时遇:“我只是受伤,没有残废,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桑惊秋懒得理会,指了指那两棵银杏:“这树,是你们买这房子时便有的么?”

    时遇点头。

    桑惊秋眼里露出一点笑意,那笑意中,似乎有种怀念的感觉。

    时遇当然不会告诉他,不仅仅是这处,如今鱼莲山所有宅子里,但凡有他住的位置,就一定有银杏。

    有的是购置宅子时就有的,有的则是买来后栽下,有的大,有的小,都被照料的很好。

    他当年这样做,其实并未有太多念头,只是因为想,所以就做了。

    现在,看着桑惊秋明显高兴的模样,他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他当初的目的罢。

    不过他找桑惊秋,还有更重要的事。

    于是说道:“西岳传信来了。”

    桑惊秋果然看过来:“他何时来?”

    时遇:“他如今在京城,赶过来需要些时日,不过他说,不想替我治病。”

    桑惊秋嘴角一抽。

    时遇:“其实未必要麻烦西岳,我的身体没那样差,不一定就如大夫所言。”

    可桑惊秋分明听时近舟说,天底下能治好他们掌门的唯有几人,除了西岳之外,其他神医不是早已归隐就是另有效忠之人,且时遇身份特殊,真正能信赖的的,也只有西岳。

    按西岳的性子,必然不会置时遇不顾,如今这样,不过是因为自己失踪的那十年。

    他道:“我写信给他。”

    时遇摇头:“他没亲眼见到你,即使你写,他也会疑心是有人假冒。”

    桑惊秋皱眉。

    “不用理会。”时遇很平淡地说着,“顺其自然。”

    桑惊秋:“我留下,等西岳过来,当面与他解释。”

    时遇微怔,仿佛很吃惊:“当真?”

    桑惊秋点头,即便没有时遇这事,他也该给朋友一个交待。

    有弟子送来茶水,桑惊秋低头倒茶,没留意对面之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两人喝了一壶茶,就准备各自回屋。

    站起身的瞬间,桑惊秋忽然晃了一下,紧接着腹中一凉,冷冰冰的疼痛感席卷而来。

    时遇注意到了,立即问:“怎么了?”

    桑惊秋摇头,示意无事。

    可时遇分明瞧见他脸上的痛楚,虽只是极短一瞬,但他应该不会看错。

    “我有点累,先去睡会。”桑惊秋说着就要走。

    时遇忽然抬手。

    桑惊秋后退一步,冷淡道:“别碰我。”

    他避如蛇蝎一般地往旁边移开,飞快消失在拱门后。

    时遇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掌心,片刻之后,缓缓握紧。

    暴雨后的烈日,天气越见闷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水汽,潮湿黏腻。

    他不由昂首,看向遮天蔽日的银杏。

    入目一片碧绿,有种清爽的凉意。

    可时遇心中烦闷并未减少半分,反而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另一种不太好的情绪,像是不安,但又不全然是。

    他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桑惊秋方才躲开的模样,简直视他如毒蛇……

    “掌门。”

    时遇放下手,种种情绪刹那沉底,消失的一丝不剩。

    时近舟快步走来:“掌门要的东西都备好了,大夫已在书房等候,就等您过去。”

    时遇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时近舟就准备退下,他们掌门不爱看人在他跟前晃悠,通常时候,他禀完正事就走,从不多说其他。

    “等等。”时遇忽然喊他。

    时近舟立即站定。

    时遇转过身,问:“你与他熟悉?”

    时近舟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掌门指的是桑惊秋,便摇头:“只在秦家见过那一回,这次是第2回 。”

    时遇:“你的朋友如何?”

    时近舟:“从云?他很崇拜桑大哥,其他的,我并不清楚。”

    时遇略一沉默,道:“请你朋友来此做客。”

    时近舟愣住:“??”

    “你去请,或者以我的名义发请柬。”时遇再次望向银杏,“天亮之前,把人带来。”

    时遇安排这一切,桑惊秋毫不知情,体内毒素发作,他足足运功一整夜,才勉强压制下去。

    但身体明显虚弱不少,随着发作频率越来越高,每次压制需要时间越来越久,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

    就像现在,明明是酷暑盛夏,他却觉得全身寒意涔涔,恨不得把自己裹进棉被再烤上火。

    只是这样做,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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