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道侣回来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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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道,“四宗在大荒之死角,我生州困在元州、清州之中。可清州之北又有汴州、长州。要是这两州安稳,便能牵制清州昆仑的势力,那么到时候就看我等与元州修士的较量了。”

    幕僚沉思片刻后,问道:“主君是下定主意了吗?”

    靖海尘肃容道:“先不提血誓,杀子之仇便无法忘怀。”往常俗世与修仙界之间总体是和平的,可暗流奔涌,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西境佛修传法元州、流州还不够,也想将那佛法传入生州。靖海尘自是不允此事,因而其手下势力与佛宗间争执不少,他的独子便是在一次冲突中死去。

    幕僚闻言抬头,在靖海尘的身上瞧见了一股风雪独行的孤寂,喃了喃唇后终究没有再开口劝,而是朝着他一拜,便从书房中走了出去。他是靖海尘的心腹,不管靖海尘如何选择,他都唯命是从!

    靖海尘一道令下,整个生州戒严,尚未到黄昏便听得号角长鸣,渐渐地合上了城门。

    西北之地多风沙,到了夜间风更急,呜呜咽咽像极了野鬼哭声,又好似群蛇嘶嘶吐信,还夹杂着凄厉而又诡异的狼嚎声。

    月色如霜,照耀着一望无垠的荒地,成群结队的狼在疾驰,仿佛一道道闪烁的银光。只是在那几乎与月光融成一体的银色中,一道青光勾勒满月,数息之后,那连绵不绝的嚎叫声戛然而止。

    一道绯色的身影从那堆狼尸中飞掠而出,正是从那仙人买骨之地走出的丹蘅。

    她横抱着镜知,抬眸望着夜色中朦胧模糊的城墙,蹙了蹙眉。

    镜知窥见了“天命录”后便神思不属,到了后来更是意识沉沦到幽暗之地,像是在度心魔劫。丹蘅倒是想将她丢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待她自己苏醒过来。可想了又想,到底没有忍心做那无情之人。

    “不过是一千年前的一堆朽骨罢了,就算真发生了什么?哪里有什么值得你在意的?”丹蘅垂眸望着镜知,哼笑了一声。她能感到恨意,但是她不愿意去好奇。

    堕入了那片幽暗中的镜知没有回答。

    丹蘅也不在意,她在凄厉的夜风中一步一步向前走,凄迷的风沙扬起,很快就掩去了那一长串脚印。

    丹蘅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神魔战场的时候,难道看见的也是这个?”

    冷风吹过了丹蘅的脸,吹入了镜知那个满是灼然雷火的梦境。

    在那连绵不绝的雷网中,浩荡的气机如潮水翻滚,青色的刀刃泛着不祥的血色光芒,仿佛要将一切存在碾为齑粉。

    那是一种足以燃烧一切、要翻覆天地的恐怖恨意。

    金乌坠地。

    火焰骤然腾升起-

    大同学宫中。

    见秋山正在研究那一张奇怪的绘彩面具。

    一股灼热自指尖传来,滚烫的,仿佛烈阳灼烧。

    护体的灵力在顷刻间就被烧成灰烬,指腹间留下了一片被火灼烧的瘢痕。

    见秋山手一抖,绘彩面具便落在了地面上,无声无息地燃烧,像是一团不灭的赤火。

    第50章

    火中浮着一团日轮的虚影,仿佛坠落的金乌在凄厉的哀鸣。

    见秋山躬身,她弯下了脊背,不顾那燃烧的赤焰,伸手捡起了那张陡然间变得离奇诡异的面具。指上蒙着一团团灵光,赤焰不住地灼烧奔涌的灵力,见秋山轻叹一口气,袖中飞出了一件黑白色的、椭圆形的形似眼珠的法器。此法器名“真知灼见”,借助此物能够透过厚重的历史尘埃,看破那如瘴雾般浮动的虚妄。

    篆字如游蛇扭走排列,通过那模糊而又沉重的墨迹,见秋山的思绪仿佛也被拉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里。那里起初没有明光,仿佛天地未开、混沌未明。数息之后,她才觑见了一道青色的刀影自东方飚出,狠狠地斩破了那绵延不绝的幽寂与暗沉。但是在瘴雾散去之后,不再是通透的白昼,而是无尽血海。

    九重天上巍峨的神宫崩塌破碎,只余下了断壁残垣在如墨色的业障中浮动。鲜红的血从那数千阶高的白玉石阶上流淌,蜿蜒汇聚,形成了一片滚烫沸腾的血海。无数破碎的残骸混合着淅淅沥沥的血,从那被染成一片赤色的云雾中下泄,如那哀鸣着死去的金乌一样,堕向了大荒西海之中。

    “屠神是罪业。”一道轻叹声响起。

    “可这样的世道实在是可憎可恶。”那提刀的虚影缓缓地转身,语调冰冷而漠然,丝毫不将罪业放在心上。在沉默了数息后,她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丝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不。”说话的人没有任何的形影,好似不存在这片天地之间,又好像存在于任何一个角落。“是我应该说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话还没有说完,那道模糊的青影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长刀落在发生了铿然一道响声。就算是天下第一的青帝,在屠尽诸神后,面对着无穷无尽的业障,也只能够散作万千流火坠落。

    天地寂然。

    游动的云、吹拂的风、流淌的血海在刹那间停滞。

    一道淡薄的人影终于凝聚了出来,踉踉跄跄地顺着枯萎的扶桑入了人间。

    上下有别,大荒的天地很难承载诸神正身降临的伟力,只能够借助白玉圭分得一缕缕微弱的性灵。没有哪个神祇能够走入大荒,除非是这片天地的天道,毕竟祂本来就属于这个世间!

    见秋山的思绪一下子从那历史的碎片中抽离,她跌坐在了椅子上,内心深处是无边的惊悸。奔涌的情绪在脑海中炸开,隆隆一片如雷鸣。等到醒过神来后,她再度凝望着那片火焰腾烧的面具,蓦地以灵笔在玉简上刻录一行字。

    “青帝屠神堕邪,天道下人间。”

    天外诸神不希望道在自身之上,大荒诸人则是渴天道的骨血作为自己长生的宝药和资粮……可那些参与狩天计划的修士都死了,九天上神宫崩塌,更是血流漂杵,一片骇然凄惨的景象。唯一的解释就是青帝惊闻此事后,刀斩九重天。不管是大荒还是诸神对青帝都只有辜负,这是怎么样的恨意啊?一旦宣泄出来足以扭曲整个天地。

    那些人怎么敢这样做的?!-

    西境生州外的荒漠绵延千里,没有笔直高耸的山峰、没有错落起伏的建筑,天地很空旷,而在此间的人则是万分渺小。

    丹蘅盘膝坐在石上,她指尖压着刀柄,口中哼着轻快的、不知名的歌谣小调。

    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时不时也会向着镜知觑一眼,她这样一直坐到了五更天,才看到沉睡的人眼睑轻轻颤动,好似要从沉睡的梦中醒来。

    丹蘅起身走到了镜知的跟前。

    在看到镜知那张素来自持沉静的面容上流露出了极为浓郁的情绪时,丹蘅的心中生出了几分好奇,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镜知,直到看着她从梦魇中挣扎了出来,才伸手扶着面色苍白的她坐起,问道:“你梦到了什么样的东西?我怎么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恨?”

    镜知眉头微微蹙起,她的耳中嗡嗡作响,仿佛那千载的轰鸣声仍旧存留在心中。她一把扼住了丹蘅的手腕,将她拽入了自己的怀中,她另一只手搭在了丹蘅的腰间,用力之大,仿佛要将怀中人勒入骨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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