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道侣回来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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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掠过了一抹锋芒,她对着师长琴说:“未必是天道。”上界神殿无数,以五方帝君为最,在五位帝君中,青帝最像人。她若是知道了诸神这个狩天的计划,绝对会出手阻止!可一旦双方站在对立面,除了血流成河还能怎么收场?师长琴闻言若有所思,而见秋山指尖拂过了那张面具,心中忽地浮现了一个猜测。她往日的困惑一下子得到了解释,然而那样的事情她根本不敢去深想!身躯左右摇晃,见秋山抚了抚额,将如水波荡漾的思绪压了下去。

    那从千载的时光中穿透出的森森寒意让师长琴如置冰窟,她的面色煞白一片,一时失语。好一会儿后才喃喃开口:“他们、他们怎么敢的?!”

    见秋山轻描淡写道:“有恃无恐罢了。”一方是掌制天地许久的神君,另一方是初生的、懵懂的性灵,而且后者的死亡能够给他们带来无穷的好处,怎么选择哪里还需要细细斟酌?

    师长琴一脸惨色:“要真是如此,我辈还有什么颜面在这天地间存身呢?”

    见秋山笑了笑:“在辜负了青帝之后,就再也无颜对上苍了。”青帝怜悯世人,可世人不懂何为正道,误入歧途。

    “若不得传法大荒,我此生绝不得超脱!”

    见秋山郑重立誓,分风劈流,掷地有声-

    迎面吹来的山风带来了一股积蓄千年的腐朽之气。

    丹蘅唇角含笑,眸光流转间掠过了一抹如烟火绽放的绮丽。

    她望着捏着那本册子久久不言的镜知,慢条斯理地询问:“看到什么了吗?”

    镜知没有应声,捏着册子的手越发收紧,那双银灰色的眼眸瞬间变得幽沉无比,好似神剑出鞘时森然刺骨。她深深地沉浸在了自己的心绪中,沉浸的时间越长,那原本内敛的气机越发难以压制,化作了森森的剑意和杀机在山中回旋。

    天地摇晃,山石崩塌,山中的雾气越发深沉了,好似地面也承载不了镜知的剑气,只在她的脚下瑟瑟发抖。如剑倒悬的山壁裂纹一点点增生,滚落的石块坠地,隆隆如雷霆蔓延。

    丹蘅看着气息越发冷锐的镜知,眉头倏然一皱。她这情况像是入了魔障!眼神掠过了一抹寒光,丹蘅劈手夺过了那本册子,看也不看就弹出了一缕幽火将它烧灼成了灰烬。她右手握着枯荣刀,大拇指压在了刀柄上,左手则是抬起轻轻地拍着镜知的肩。

    “喂,你——”

    在对上镜知那双泛着水波的、满怀忧伤和绝望的眸子时,丹蘅的话语声戛然而止。

    “你在伤心?”丹蘅的声音很轻很轻,眨眼就被呼啸的风声、轰隆的落石声掩埋。她喃了喃唇,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来,扼住了镜知的手腕就大步朝着反方向走。

    青色的刀气周流纵横,将飞溅的山石向外横推,耳畔爆响接二连三不断绝,丹蘅面色沉静,可内心深处陡然间撞出了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憎恨。她偏过头,沉沉地望着被山石掩盖的尸骸,心念一动,便见雷光大动,霹雳雷火骤然下落,狠狠地砸入了漫天飞扬的烟尘中。

    镜知没有说话。

    她的意识在看到“天命录”的时候堕入了一片蒙晦的天地中,一线青色亮光慢慢地将无穷无尽的幽暗切成了两半,模糊间窥见了一道青色的持刀人影,那人回身望了她一眼,视线仿佛穿透了岁月和空间,化作了一柄利剑刺入了她的心脏,将那曾经被掩藏的创伤一一挑开。她喃了喃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她再仰头时,只看到了一片沾着鲜血的梅花飘落在面颊,好似霜花冰寒-

    云昏雾暗,地动山摧。

    记何年面容冷峻,双手合十,血染僧衣。她修习佛门的术法多剑术,只是杀生有伤天和,问禅剑极少有出鞘见血的时候。只是此日,要以手中利剑问禅心!菩提圣气如云雾盘桓在周身,凛冽的剑气中杀机腾腾,在斩破了那道金刚法印后,又冲开了那道天边大佛落在的枷锁,牢牢地定在了慈眉善目的佛修心口。

    剑匣立在地面,问禅剑归鞘,剑柄上的金色圆环在罡风中摇晃,发出了清越的声响。片刻后,记何年念了一声“我佛慈悲”后,便伸手将剑匣摄入手中,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那一条由同门鲜血铺成的路向着外头走。雪犹繁挑了挑眉,与诸多同道对视一眼后,将法器收起,无言地跟上了记何年。

    城中百姓听记何年讲法多日,此刻见她迈步走向城外时,纷纷变了脸色。几经犹豫后,一些无家可归的浪子、散修跟上了记何年的步伐。而尚有身外物所牵系的百姓,心中则是落下了一点信火。他们没有去瞻仰那座高高在上、完美无缺的佛陀法相了,而是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记何年的背影,每远去一分,她的背影都高大一寸,与天穹佛陀遥遥相映。

    不塑金身、不惧佛修、不弃家众、不堕苦海。

    一切众生,皆有佛性。

    记何年传法之路并不好走,尤其是在元州、流州这两崇佛的,几乎被佛宗掌控在手中的地界。以前俗世尚有帝朝的方伯以及司天局料理,可如今大秦分裂,仙朝与帝朝对立,俗世与修仙界合流,方伯已经不再重要,仙盟那处恨不得将一草一木都接管在手中。

    荒郊野岭,月明星稀。

    熊熊燃烧的篝火发出了一连串的噼啪声。

    火边围坐着一群跟着记何年东奔西走的人,他们的面庞被赤火映衬得红彤彤。

    “玄州皇都生变,仙盟将嬴梦槐斥为乱臣贼子,以嬴危心为大秦正统。”

    “这是苦了这大荒的百姓。”一位年轻的道人抖了抖酒壶,怅叹了一口气。

    “我们还要在元州传法吗?”雪犹繁转向了记何年。

    记何年心思重重,神色难辨。

    许久之后才低着应了一句:“往北边走,去生州。”时局变动,恐怕大荒会战起,到时候恐怕得借着生州的披甲士破开元州、流州的屏障。

    雪犹繁见记何年兴致不好,也没说什么,若有所思道:“这段时间你与佛门修士论法,无一败绩。此事传向四方,道念也跟着散播。只要两州生民心中的信火燃烧,总有一日会燃遍各地。”

    记何年闻言睨了雪犹繁一眼,微笑道:“多谢。”

    雪犹繁笑了笑,没再多言。

    走上了这条路要是连自己都没有希望,那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大荒十二州中,生州在西北,东接清州、南接元州,东南端则是与玄州隔着“十万大山”,号称仙神不渡。在这等形势下,若是元州、清州对着生州用兵,玄州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越过山障支援。这样的险恶的境况使得生州方伯靖海尘忧心忡忡。

    “玄州那边不知形势如何了。如今仙盟与帝朝对立,要是元州、清州一致攻我生州,恐怕支撑不了多久。”靖海尘低声道。

    一位羽扇纶巾的幕僚忧心忡忡地接腔:“大殿下登基之后便着手废弃废帝的诏令,重新推动私学,宣扬大同学宫的道念。此举或许笼络了天下读书人的心,但终不利于帝朝稳定。上战场的可不是那些读书人,要知道仙盟有解开血誓的仪轨,要是司天局甚至是披甲士都向着仙盟那处……”

    不待幕僚将话说完,靖海尘便摇头打断:“那我辈如今的抗争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他抬起头望着书房中悬挂大荒十二州舆图,右手捉着麈尾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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